忙忙碌碌又一周,不知不覺就到了周日,晚上就是除夕夜。
這是趙亦白第一次在小世界跨年,也是第一次和親人與愛人一起跨年,所以他格外重視。
除了節日必不可少的煙花,還專門提前備好了對聯、窗花、紅燈籠等等,想着今天要和老爸還有秦朗一塊兒布置,這樣才更熱鬧,更有年味。
趙父上午去公司處理點雜事,中午就回來。
秦朗那邊是上午10點鐘飛機到站,趙亦白到時去機場接他。
昨天晚上想着秦朗要回來,又是過年,又是一家團聚,趙亦白特激動,一晚上都沒怎麼睡,今天一大早就竄起來了。
不到七點就跑到附近的花市上,買了一大堆花回來,各種各樣的,五彩缤紛,把家裡都裝飾的美美的,香噴噴的。
等布置完這些,也差不多該去接秦朗了,趙亦白抱着早上專門買的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紅玫瑰,就興高采烈地出發了。
到了機場,趙亦白隻顧着急沖沖地找秦朗的接機口,絲毫沒發現自己走這一路,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的目光,俨然成了一個焦點。
畢竟太顯眼了,一個一米八幾的長腿大帥哥,懷裡抱着那麼一大束紅玫瑰,臉上洋溢着異常燦爛的微笑,風風火火地往接機口跑。
那麼活力四射,那麼激情澎湃,尤其是臉上那熱烈的幸福與期待,特别美好,特别青春,讓人光看着,都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趙亦白是一個很樂觀的人,情緒外露,大大咧咧,開心的時候恨不得和全世界分享自己的喜悅,所以他的情緒感染力特别強。
此刻,俨然他的到來,把整個機場都帶得喜氣洋洋。
趙亦白找到接機口,站在那裡等了不到二十分鐘,就看見秦朗出來了。
他特别開心,笑的一臉燦爛,一隻手抱着玫瑰,一隻手高高揚起,用力向秦朗招着手,“哥哥,在這兒,我在這兒!”
其實趙亦白不用喊,秦朗第一眼就看到他了。
再也不會有一個人像他這般,那樣快樂,那樣張揚,那樣熱烈,就像他懷裡的紅玫瑰,肆意怒放,令人驚歎的美麗!
趙亦白的喜歡是那麼的純粹,那麼的灼熱,燙的秦朗那十裡冰封的心都忍不住跳動。
他滿載的愛意像一把利箭刺進了秦朗幽深晦暗的靈魂,讓他既想要得到他,又想要逃離他。
誰讓他的存在就帶着原罪,如果有一天你注定要離開,現在這樣招惹我,可曾想過對我有多麼殘忍?
你的愛,肆意,熱烈,直白,卻從未真正為我想過,我不過是你虛幻世界到此一遊的過客,用來體會愛情的美妙,體驗好了,甩甩手離開,然後把我遺棄在這荒誕的幻象裡。
我為什麼要讓你這樣對我?
我的造物主,是不是也應該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求而不得,什麼叫做痛徹心扉呢?
秦朗還陷在情緒的漩渦裡出不來,黑化度升升降降,波動極快。
忽然就被抱了個滿懷,擡眼看,正是笑的一臉燦爛的趙亦白。一隻手緊緊擁着他,把他按進了懷裡,另一隻手還拿着玫瑰,得瑟地晃了晃。
秦朗心情忽然好了一點。
趙亦白側頭輕輕地親了親秦朗的耳朵,笑着對他說,“哥哥,不要不開心,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秦朗有時很意外,因為他的情緒很内斂,并不外露,但趙亦白每次都能立刻發現他不開心。往往一句話,他的心情就由陰轉晴了。
就像剛才自己還在想着怎麼傷害他,特别恨他,現在又覺得他有那麼一點可愛。
趙亦白雖說憨,但在安撫他情緒這方面,真的很厲害。
秦朗看着周圍聚集過來的目光,有些不适,掙開了趙亦白的懷抱。
趙亦白知道他是害羞了,并不介意,放開他後,樂呵呵地把玫瑰塞進了他懷裡。“今天一早花市上買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秦朗猝不及防地被塞進了懷裡一大束花,玫瑰的香氣濃郁又暧昧,就像兩人現在的狀況。
趙亦白接過他的行禮箱,一手牽着他,一手拎着箱子。
而秦朗左手與趙亦白十指緊扣,右手抱着玫瑰。白皙的皮膚與火紅的玫瑰交相輝映,精緻清冷的絕美面容顯得有些熱意,生動形象地诠釋了什麼叫做人比花嬌。
兩個人就這樣在衆人的注視下,牽着手走出了機場。
不時有驚歎聲和快門拍照的聲音,兩人俨然無意間把機場走成了秀場。
待回到了車裡,因為這次開的是商務車,前面有隔闆隔着,司機看不到,空間還很寬敞,所以趙亦白直接緊緊擁住了他。
秦朗有些不習慣這麼近的距離,整個人都坐在了趙亦白的懷裡,那個人還不時地親他一口,有時親親他的耳朵,有時親親他的臉頰,有時又把他的手拿起來親親。
秦朗被親的全身都湧起了熱意,起了一身薄汗,推了推趙亦白,“你夠了。”聲音帶着一絲漣漪。
趙亦白笑了笑,抱着秦朗,在他耳邊輕聲撒嬌,“怎麼辦,哥哥,親不夠。”
一直以來,都是趙亦白臉紅,而今日,秦朗的臉也在這句話的加持下,瞬間紅透了。
秦朗此刻才算知道,自己以前那些若有若無地勾搭觸碰,在趙亦白如今的厚臉皮面前,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趙亦白看秦朗快被自己給逗急了,極有眼色地立刻收斂,不再亂親,就這麼緊緊抱着他,說了一路情話。
他的愛,鮮活又生動,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