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亦白最近一段時間沒有再去學校,邵家現在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沒必要浪費太多時間。
那日後,邵彥城不到三天就收到了趙亦白的回禮,“酷印“以及國外的所有傳媒上,都出現了邵家各種犯罪、官商勾結、利益輸送的罪證,有的是文件,有的是影像,一時之間引起軒然大波。
不少人開始急着與邵家撇清關系,牆倒衆人推,A國國内更有不少人想要趁機從邵家身上撕下塊肉。
邵家的産業不少都被趙亦白和張嘉意蠶食,林家因為早有準備,也趁機搶走不少邵家的産業。楚軒家、鴻澤靖家也很快下場,大的産業被叼走後,剩下小的産業也很快被其餘的豪門分食。
頂級豪門的隕落竟在一夕之間,不少人都被張嘉意的手段所震撼,心生畏懼。
一個頂級豪門的墜落是另一個頂級豪門的崛起,張家很快就被簇擁到了頂級豪門之列,甚至隐隐約約風頭已經蓋過了楚家。
邵家徹底破産的那一日,趙亦白去見了邵彥城,他的父親邵克雄入獄後又突發心髒病,三天前已經去世了,被監獄那邊直接火化後草草埋葬。
邵彥城滿臉的滄桑,再也看不見曾經的意義風發。留給他的隻剩兩個選擇,入獄,或者永遠呆在精神病院裡,他選擇了後者。
趙亦白過去時,他正穿着病号服,面無表情的盯着窗外的一棵樹,身形佝偻,瘦的不成樣子。
等趙亦白走近後,他才開口說出了入院後的第一句話,“是你做的吧?”
趙亦白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你看見我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們會是仇人。你看我的眼神。像是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邵彥城的聲音嘶啞,神情格外疲憊。
趙亦白有些沉默,過了一會兒,才回道,“你并不算無辜。”
邵彥城自嘲地笑了笑,“我是不無辜。可是,我有那麼不可原諒嗎?剛見你那一天,我對你做什麼了,讓你這麼厭惡我?”
“你父親做的那些事,死百次都不足惜,你享受他帶給你的特權,自然也要替他承擔一部分後果。”趙亦白回道。
“呵,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但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做什麼了,讓你用那樣的神情看我?”邵彥城繼續追問。
趙亦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邵彥城在這次世界裡并沒有與秦朗有太多的糾葛,他還沒有來得及傷害秦朗。
邵彥城見趙亦白沉默了,嘲諷地笑道,“你說不上來對吧?因為你僅憑你個人莫名的喜惡,在讓我付出代價。”
趙亦白皺了皺眉,回道,“你不無辜,如今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你父親認下了所有的罪把你撇的很幹淨,還給你僞造了精神疾病,但不代表你可以逍遙法外。”
邵彥城的神情有些癫狂,“逍遙法外?呵呵,呆在這種地方我又和死了有什麼區别?趙亦白,你覺得你就是正義嗎?你是用正義讓我付出代價的嗎?”
“你想說什麼?”趙亦白問道。
“你自己心裡很清楚不是嗎?你打敗我的無非也是我所儀仗的東西,權勢罷了。你又和我有什麼區别?”
趙亦白沒有反駁,隻是神色有些凝重,“所以說,這個世界真的是糟透了。”
“糟透了?底層人的地獄,權貴者的天堂,何必在這裡惺惺作态,張嘉意和楊纾這樣的新晉頂級資本都對你馬首是瞻,恭喜你,以後這就是你的世界了。”
趙亦白沒有再理會邵彥城的諷刺,轉身離開,不論怎樣,這件事已經有了了結,就這麼到此為止。
邵彥城見趙亦白離開,想要追上去,被身旁的護工按在了地上,他不斷掙紮着,看着遠處的漸行漸遠的背影,聲嘶力歇地嘶吼,“趙亦白,你回來!你回來!”
“你回來……”,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
趙亦白離開後又去了學校,他能感受到邵克雄入獄死亡,邵家徹底破産後,秦朗的黑化度已經降到百分之五十了。
秦朗還在楚軒那裡,趙亦白在去的路上,碰見了不少同學,不少人看見他都眼神閃躲,有的人尴尬的向他打招呼。
張嘉意已經以他的名義給所有參與打架的人發了律師函,并放話,十天之内,登報道歉,并去警局報道,根據當時參與程度進看守所拘留改造。
如果不去的人,家裡企業以後不管是國内還是國外的業務,都全面封殺,邵家已經倒了,不介意再找出來一個殺雞儆猴。
目前已經有百分之九十多的人登報道歉,并老老實實去拘留所報道了,畢竟本就不占理,現在張嘉意剛登臨頂級豪門在立威,沒必要這個時候當出頭鳥。邵家都收拾了,收拾他們不更簡單。
剩下的幾個抹不開面子,還在觀望,張嘉意也懶得理他們,反正到了規定期限沒行動,就好好收拾他們。
趙亦白剛進門,就碰到了鴻澤靖,問道“秦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