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斐然沒被允許坐同一輛車。
但小壹偷偷爬上了車底。
清硯上車後被蒼月摘去面具,四目相對後蒼月半晌還是有些回不過神來,有些發怔地問他:“我很好奇,你照鏡子的時候真的不會被自己迷暈嗎?”
“……”太誇張了。
司機聞言瞄了眼後視鏡,被蒼月踢了座椅:“小李你别看了,專心開車,等下車禍了。”
小李竟絲毫不覺得蒼月在吓唬他:“知道了。”
舒緩的輕音樂響起,蒼月阖了阖眼,又突然睜開。他一直覺得車裡有股淡淡的讓人窒息的很壓抑的氣味,這會兒卻突然感覺滿車都是很清新的桂花甜酒香,讓他有些沉醉,變量隻有清硯,香氣自然來自清硯,蒼月看過去,正好看到清硯完美無瑕的側臉,脖頸修長潔白,誘惑人去舔一口或咬一口。
嘴角微微牽起,他從一旁的紙袋裡拿出根黑色綢帶:“我得蒙上你的眼睛,這是老闆的命令。”
“在他的地盤,還怕被我看見?”
“或許吧。”不然肯定自己來接人了。
“雖然不清楚你是怎麼做到短時間内喬裝成這樣的,不過你确實不用擔心,他不會傷害你。”
蒼月安撫着,俯身想給清硯系上綢帶,清硯直接從他手裡拿過自己系上了,遮得嚴嚴實實。
看起來就像,乖乖被俘的小羊羔。
清硯看不見,蒼月的目光便更加肆無忌憚,比寫實風畫家盯模特還要細緻認真。
黑色的寬綢緞蒙上了眼睛,顯得巴掌大的臉越發小,皮膚也越發白,清透且孱弱,鼻梁直挺,下巴尖尖,唇抿成一條清冷的直線,莫名讓人産生一股施罪欲,想看他哭,想看他張着嘴喘,最好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鼻尖臉頰都紅透,狼狽又可憐。
光臆想着,後頸就火一般滾燙熱烈。
蒼月擰開一瓶水遞到清硯唇邊:“潤潤唇。”
“嗯,謝謝。”
清硯啟唇抿了口水,淺紅覆上層水光,唇間馥郁柔軟,蒼月的喉結沒忍住跟着一起滾動了下。
想親。
告誡自己無數遍這是老闆的人,依舊忍不住臆想,想嘗嘗他嫩嫩的口腔,想汲取甜酒的香氣。
想把他舔哭。
“喂,蒼月,别動歪腦筋,你活膩了嗎。”
察覺到不對勁的小李連忙從前座丢來兩隻抑制劑,真怕蒼月幹壞事被老闆給做掉。
抑制劑的苦澀味隔着塑料包裝都能聞到,蒼月撤開了些,理智回籠:“我知道。”
小李瞄了眼車上的監控:“本來老闆知道拍賣赝品這件事就很生氣了,你可别再觸黴頭。”
蒼月笑了笑,卻沒什麼笑意:“雖然有我管理不周的責任,但我很忙的,而他一消失就是好幾年什麼事也不管,發生這種事他應該負上一半責任吧。”
“呵呵,天堂的繼承權一開始就不該給他。”
車開了十多分鐘就到了。
清硯被蒼月帶着往前走,越往裡就越陰冷,最後清硯進入了一個房間,蒼月和小李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咔哒”一聲,有人靠近,把門合上了。
将清硯困在了身體和門闆之間。
陰濕晦暗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房間沒有開燈,清硯連一點光都感知不到,雖然保持着冷靜,精神卻高度緊繃,下意識地去摸索門把手,卻被人摟住輕擁進懷裡,對方比他還要高一個頭,他的臉頰被迫貼着對方溫熱的胸膛,聞到了幹燥好聞的清雅香氣,還摻雜着濃郁的血腥味。
對方摸了摸清硯的後腦,像安撫小動物似的。
氣音輕喃:“還好你沒事。”
後腰被大手緊握着,指腹按進膚肉,讓清硯有些酥麻,可在看不見的情況下無法使用精神力,不過對方似乎對他沒有惡意,甚至給他一種熟悉感。
且吸附在天花闆上的小壹對此也沒做出反應。
清硯本想等對方開口問他,可是兩分鐘過去了對方什麼也沒說,隻是靜靜抱着他。
懷抱足夠溫暖,莫名的熟悉感讓清硯沒那麼排斥,但并不準備等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聲音很冷,但柔軟的身體讓他的全部冷漠都顯得很柔和,像雪糕外面那層薄薄的巧克力脆皮。
對方沒說話,手臂收得更緊。
清硯蹙眉:“天堂島買賣人口是不對的。”
對方抽出手撫摸清硯的後腦,輕輕的,又滑下來捏了捏後頸,很仔細地避開了蘭花印記,像在給小貓順毛似的,聲音很輕:“嗯,以後不會有了。”
語氣相當地平和順從,甚至十分溫柔。
聲音總感覺有些熟悉,但清硯很确定沒聽過。
清硯覺得不能再維持這個姿勢了,伸手去掰對方扣在腰間的手,卻根本掰不動,隻聽到對方低沉好聽的聲音在頭頂輕飄飄地響起:“你是蟲族吧。”
清硯微楞的空隙,細腰被人合掌握住,摩挲。
“不僅能從那隻蟲族手裡逃生,還在短時間内變換了瞳色,連性格都變冷了,隻能是蟲族。”
清硯被摸得很癢,腳跟都快踮起來依舊掙紮不開,忍着喘息道:“是,我是蟲族,要殺了我嗎?”
對方卻像聽不懂話似的:“寶寶喘得好好聽。”
“但是寶寶,你怎麼會那麼想。”
“蟲也好,人也好,都不影響我喜歡寶寶。”
“寶寶别怕,知道的人少,處理起來不麻煩。”
“好喜歡你啊,寶寶。”
“就這樣抱着你,感覺心裡很踏實。”
莫名其妙被人表白的清硯隻覺别扭,有些嚴肅地告訴對方:“我有未婚夫了,别說奇怪的話。”
“别提他。”
對方的情緒突然有些躁動,語氣也有些急促。
又很快恢複了平穩:“寶寶被很多人喜歡是應該的,但寶寶不能特殊對待任何人,不可以。”
下巴抵着清硯的發頂:“當他不存在,好嗎。”
清硯越來越肯定是熟人了:“不管有他沒他,我都不會對你這種草菅人命的神經病感興趣。”
“嗯,我當然知道。”
對方突然壓抑着冷笑了聲,詭異又突兀,像是受了什麼刺激,突然将清硯拉過按倒在了床上。
床很軟,也很大,清硯躺上去摸不到邊。
對方并沒有将重量放在清硯身上,隻是扣着手腕籠罩在上方,清硯依舊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蓬松的女仆裝花邊被人拉起,清硯伸手制止對方,想踹人,卻被人握住掰開,在對方眼前高高架起,唇貼上去,齒關咬松勒肉的襪圈,白絲吊帶襪被冰冷的指尖勾着往下扯,清硯并不配合,結果就是“刺啦”數聲,薄弱的吊帶襪被扯破了好幾個洞。
“嗚!”
燈被打開了。
鋪開的發絲,泛粉的臉頰,蒙眼的黑綢,咬紅的嘴唇,淩亂的女仆裝,破爛的吊帶襪,渾身新雪似的白,染着蜜桃似的粉,散發着濃郁紫羅蘭香。
對方的呼吸越發重了。
即便看不見,清硯也能感受到對方有如實質的灼熱視線,被對方掰成直角凝視,一覽無餘,呼吸帶來的氣流若有若無地噴在上面,引發陣陣顫栗。
“寶寶,誰欺負你了?”
幾乎掰開成鈍角,都捏出了指印,看着星星點點密密麻麻的粉紅印子,對方的聲音沉得吓人。
“誰敢在這裡欺負你?”
“别怕,寶寶,告訴我。”
說話的氣流要把清硯逼瘋了。
是小壹弄的,因為清硯的縱容,每一個吸盤都充分品嘗到了雪白細膩的柔軟清甜。
更是被甘霖澆了個透,喝水喝了個飽。
“這裡不久前明明還是白白淨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