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你羞憤的是,你回憶起夢中模糊的形象,從後面靠近來時在你後背上摩擦的卷曲長發,被你抓到的胸前的傷疤,他沉重的呼吸……
你的春.夢對象是阿克賽斯?
這也在情理當中,誰讓他弄得整個房間都是他的氣味。
千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你的腦子裡隻剩下這一個念頭。
你把髒衣服髒被單全部換下來,又去浴室洗了一次澡,将身上的泥濘全部洗掉,用水流沖走。
處理衣服和被單則有些困難,這裡沒有可以洗衣的裝置,你向beta醫生詢問,她對工作非常敬業,哪怕這可能不該是她負責的部分。
“塞給管家機器人,它會處理好這些瑣碎的工作。”
那還真是方便。
如果送回幹淨衣物的人不是阿克塞斯的話。
經過昨天的争執,他在穿着上得體了很多,非常聽從意見地換上了一件保守的黑色軍.裝,從脖子套到腳尖,一寸皮膚都沒裸露出來。
統一制式的服裝襯得他肩寬腿長,他将紅發紮在腦後,露出完整的漂亮臉。
你不确定是不是發.情期導緻的,在他輕飄飄地把眼神投過來,又毫不在意似地把額前的碎發撇到腦後時,你總控制不住去看向他的手,修長有力、骨節分明,指間一層突出的繭,在夢裡時,他像撥弄頭發一樣,撥弄你更柔軟的皮膚。
他好像在勾引你,壓抑下去的沖動又湧了上來。
而當事人恍若未見,從中擡起頭,對你施加關心:“你渴了?需要喝點什麼。”
他看到你在不斷吞咽唾沫。
你們之間的相處模式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真的在嘗試去做一個合格的丈夫,不複第一次見面時的冷漠,已經有了溫柔賢惠的模子。
他在把你洗淨的衣服放回衣櫃。
阿克賽斯展開你的睡衣,能遮蓋住你大腿的睡裙在他手上短得好像一件襯衣。
你為難地提示他:“我的發.情期提前了。”
“我知道的,在來之前我注射過抑制劑。”
這倒是沒有說謊,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已經淡到聞不出來了,房間裡的微焦氣息是昨天的殘留。
可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隻要他站在這裡就是對你的折磨,你猜你的眼睛一定紅紅的,這是被你強忍着生理反應逼出來的眼淚。
第二件衣服是你的短褲。
他的手臂比你的小腿還粗,還要用手指撚開上面并不存在的褶皺,翻來覆去,每一節布料都被他撫摸過,你看着他将短褲擡起來,放在臉前仔細觀察。
他似乎有些不解,“這兩塊布是你的發繩嗎,是不是應該放在梳妝台?”
你崩潰了,意志打赢了對身體控制權的争奪賽,你用盡全身力氣一把搶回,然後将他往外推。
慌亂中連話都說不清楚,你隻想讓他出去。
“你出去!交給我來就行了,給我留點獨處的空間!”
阿克賽斯被你趕出大門外,長手長腳地站在二道門前,臉埋在頭發的陰影中,好像有些無措,你聽到傳聲筒那邊他的詢問。
“抱歉,是我又搞砸什麼了嗎?”
你想起來這裡似乎是他,而不是你的住所,但誰讓他安排人把你送進來,你理所應當擁有居住權。
你告訴他:“不關你的事,我隻是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Omega在特殊時期會很敏感,我以為你會需要我的陪伴……”
“我知道!我知道!”你打斷他,幾乎要哭出來,“但是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也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真是傷人的話,不過看在你可憐又可愛的份上,阿克賽斯選擇了原諒。他非常遺憾地同意了你的請求,并表示在你特殊時期結束之前都不會過來打擾你了,然後後退幾步,走出門前監控範圍,讓你确信自己安全。
你當然不會看到,他是如何扯開上衣的領扣,上面還有你昨天晚上留下的指甲印。
上将不會手洗衣服,從來沒有誰敢指使他為别人洗衣服,是他主動接下這份工作,你的氣味太濃了,難免有人色欲熏心,隻要聯想到這種可能,他就會産生惡毒的妒忌心理,想要挖了所有看向你的Alpha的眼睛。
你把自己弄得狼狽,衣服上的痕迹很深,還是一小截布料,用點力氣就會扯斷,他把控好力度,稍微麻煩地洗了很久,控制室的房間裡都是他和你的氣息。
還好,他提前注射了抑制劑,不然真不一定能控制得住。他有些後悔,不應該将那隻母蟲趕盡殺絕,即使遠離那個小小房間,你帶來的影響仍然揮之不不散,他的手還留有甜香的氣息,女孩柔軟的陷阱,這比身體上的疼痛難熬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