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會做安排,我不用操心。”
盧興平隻關心衛瑤,什麼妻兒父母都被他抛之腦後。
“宮裡發生的事,我都聽說了,瑤兒受了大苦,雙姐,你是她的妹妹,你得護着她。”
衛璎無語更甚,聲音卻含愁:“我連衛主子身邊的雲禾都比不上,哪能……”
“雙姐,你長相絕美,若獲得恩典出宮嫁人,就能借助夫家的勢幫上她。”盧興平語氣急切。
衛璎還未對他的話做出反應,阿布鼐就黑下一張臉,嗓音冷斥道:“我女兒在宮裡做女官做得好好的,憑什麼要為了衛瑤出宮嫁人?”
“盧興平,别以為你是漢軍旗,又跟納蘭家扯上關系,就能随意安排我的女兒。”
喜塔臘氏的臉色也難看:“我們夫婦就這麼一個女兒,她将來嫁誰,我們夫婦自有安排,容不得你一個外人在這裡指手畫腳。”
她把話說完,眼眶微紅地盯着衛璎:“瘦了,你怎就瘦成這樣?”
衛璎忙道:“我哪裡瘦了?您們平安無恙後,我每頓都能吃兩大碗飯呢。”
她說着還特意在喜塔臘氏的面前轉一圈,讓她仔細端詳自己。
喜塔臘氏見她如在家中一樣撒嬌,心裡越發難受,忍不住上前把她攬入懷中,聲音哽咽道:“被關在慎刑司那個地方,怎麼可能不瘦?你姐姐也是的,明明說好了要照顧你,卻讓你受了這樣的苦。”
阿布鼐站在一旁,看着相擁的母女,難受的情緒如浪潮翻湧。
盧興平沒有眼色,開口破壞道:“嬸子,雙姐沒吃苦,她好着呢,此次真正吃苦受罪的是衛瑤。”
喜塔臘氏一聽此言臉都綠了。
衛瑤可是宮妃,她雖不知沒進宮前的衛瑤作為包衣女子,怎麼就認識了漢軍旗的人。
但盧興平有妻有子,姐姐還是納蘭容若的妻子,他就不該在衛瑤入宮後,還擺出一副對她一往情深的架勢。
畢竟這天底下就沒有一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人觊觎,更别說那個男人是掌握生殺大權的皇帝。
“盧公子,你這幾日天天派人來盯着我們也就算了,怎麼現在我們一家三口團聚,好不容易說一些體貼的話,你也要摻和?難道我們夫婦還不能關心一下自己的女兒嗎?”
阿布鼐真想撬開盧興平的腦子,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水,為何就能對他們一家三口說出這麼荒謬的話來?
目光掃視四周,确定其她出來探親的人離她們有段距離,喜塔臘氏神情微松,聲線緊繃:“瑤兒是庶妃,她就算病了,有太醫呢,雙姐是她妹妹,既不會醫術,又不得她喜歡,哪會清楚她的具體情況?”
“你若是真的擔心,那就去求皇上吧,看他願不願意讓你進宮探望衛瑤。”
“額娘。”衛璎沒想到喜塔臘氏會這麼說,連忙喊她一聲。
喜塔臘氏一臉的淡定:“雙姐,你别怕,盧公子的身份和我們不同,他的姐夫又是禦前侍衛,他去求一求皇上,說不定還真能如願以償。”
盧興平要是有那個膽子,哪裡會盯着他們夫婦的一舉一動。
喜塔臘氏心中腹诽,面上卻從容地掃一眼盧興平。
見他聽了自己的話後遲疑,喜塔臘氏越發不明白衛瑤怎麼就跟他扯上關系了。
一個懦弱無能的男人,他就算有顆真心,那顆心也易碎。
“瑤兒是皇上的女人,為了她的安危,我不可能去找皇上。”盧興平說着,目光緊鎖住衛璎,“雙姐,你不一樣,你是她的妹妹,與她同在宮中,你若是時刻守在她的身邊,細心照顧着她,病魔又怎會找上她?”
他的話說到最後竟有份埋怨,衛璎一家三口都聽出來了,一個個臉色都不太好看。
衛璎看着他,毫不留情道:“衛瑤進宮四年了,在這四年裡,你不僅娶了自己的未婚妻,與她生兒育女,還納了幾個小妾,讓她為你操持家裡上下。”
“你的夫人是一個賢惠又得體的人,衛瑤最欣賞的就是這樣的人,你娶了她,卻不好生待她,一心想着衛瑤,是想要讓衛瑤徹底厭惡上你嗎?”
盧興平跟衛瑤的接觸,源于衛瑤的主動,但盧興平本身就有未婚妻,兩人是青梅竹馬,衛瑤把他的心勾走後,他就一心念着衛瑤,忽略了小青梅。
等衛瑤的傾城之色長開後,盧興平對她越發癡迷,奈何衛瑤是包衣,他是漢軍旗,他的家人不可能讓他娶一個包衣女子做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