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一番，僖嫔讓系統盯着壽安宮。

正月十九，佛會正式開始，衆妃先去坤甯宮給皇後請安，随後在皇後的帶領下前往寶華殿。

路上，衛瑤來到僖嫔面前：“僖嫔娘娘瞧着比佟佳妃都要康健，為何在今日才來請安。”

她說着往僖嫔明豔絕倫的皮囊看，心裡一陣憤恨不甘。

她的「傾國傾城」有兩大作用，一是滿二十歲擁有颠倒衆生，令人無法自拔的絕世美貌，二是豔冠群芳，即遇強則強。

所以僖嫔長得越美，她的技能就越厲害，能讓她從頭到尾傲視群芳，更别說「傾國傾城」還有機會蛻變為「仙姿玉貌」。

可毀容的事一出，她沒有多餘的積分購買百毒不侵丹，以緻她的技能被壓制，無法發揮作用。

“衛常在，本宮雖好脾氣，卻容不得你挑釁。”僖嫔聲音極冷。

壽安宮就算有太妃作祟，她率先除掉的也隻會是衛瑤。

“我可沒有挑釁你。”

衛瑤對她的想法心知肚明，隻因她們是同類。

“我隻是闡述事實，你若不高興，盡管鬧大，我想太皇太後和皇後定會秉公處理此事。”

僖嫔聽她話裡有話，瞥她一眼，這一眼令人心底發毛：“你跟之前不一樣了。”

衛瑤眼神冷漠：“我家人差點被害，我要是還跟之前一樣，豈不是會被人當成蠢貨。”

她說到這兒，特意壓低聲音：“赫舍裡氏，時隔四年，你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僖嫔面不改色：“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衛瑤眼裡露出厭惡：“你我知根知底，别裝了。”

不等僖嫔開口，她又說：“四年的風平浪靜被打破，我以為是你在搞鬼，一直警惕着呢。”

“可景仁宮落水事件一出，我就覺得不對勁，等後宮莫名陷入長時間的平靜，我忽然驚覺後宮的平靜雖有皇上的态度擺在那裡，但更多的是系統的技能在起作用。”

“因此我懷疑宮裡除了你我，還有人擁有系統，這人的系統很強大，可以讓人收斂惡意，龜縮在宮中，無知無覺地忽略時間的流逝。”

衛瑤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榮嫔觊觎神藥卻偏偏能幾月都不去威脅她。

“你此話何意？”僖嫔眼皮狂跳。

衛瑤聲音冷冷：“我算錯一件事，被人盯上，可奇怪的是她明明有心威脅我，卻耐心地等了幾月。”

“且她威脅我時，言語和神情都寫滿急迫，因此由她的态度揣測，我合理懷疑衆多妃嫔按兵不動的事，不是因為她們被吓到了，是有人用了系統技能，讓她們克制。”

頓一頓，她又說：“我落水被救後沒多久就毀容了，到現在都沒有辦法恢複正常。”

僖嫔不願信她的揣測，可毀容二字一出，她想到自己的情況，心直往下墜。

“聽你這麼說，我也覺得奇怪，畢竟佟佳氏身子骨雖弱了，可她對皇上的心很真，這幾月除了口頭上念着皇上，都沒付出實際行動，着實古怪。”

“此事不能細想。”衛瑤意有所指，“赫舍裡氏，我知道你恨我，可當初是你太霸道，又利用我，這才讓我孤注一擲。”

“現在你回來了，我們隔空鬥一場，卻便宜外人，你就不生氣嗎？”

衛瑤将話說到這，特意放低姿态。

“我們的仇怨其實可以先放下，等那陰暗小人被揪出來後，我們的賬慢慢算，如若不然我們在這裡鬥死鬥活，那無恥小人卻是踩着我們的屍骨往上爬。”

“你懷疑誰？”僖嫔确實恨不得一招緻衛瑤死地，可衛瑤擁有不輸于她的系統，手上有着怎樣的底牌，她并不清楚。

與其和她鬥到底，落得兩敗俱傷，讓人撿漏的下場，還不如先合作一番，畢竟敵人不是永恒的，唯有利益動人心。

“太妃。”衛瑤咬重字眼。

僖嫔不置可否：“這個猜測得拿出确鑿證據。”

衛瑤明白她的意思，欣然笑道：“隻要你不給我添麻煩，不出兩日，我就能拿到證據。”

僖嫔譏道：“别太自信，免得陰溝裡翻船。”

她這話透着露骨的諷刺，以及令人無法忽略的惡意。

衛瑤毫不在乎：“我要是出事，你也逃不了。”

她說罷，放慢腳步，任由僖嫔往前去。

僖嫔波瀾不驚地跟着衆妃進入寶華殿。

有規律的念佛聲聽起來玄妙又深奧，衛璎跟着皇後入寶華殿，就被驚一跳。

【叮，檢測到金手指「光環編造器」，已随機為你複制技能「編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