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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故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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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的時候,她會透過窗口看天上的星,念着什麼“嘒彼小星,三五在東。肅肅宵征,夙夜在公,寔命不同……”

或者念着什麼“天何所沓?十二焉分?日月安屬?列星安陳?出自湯谷,次于蒙汜……”

陶規跟趙六聽不懂,但以為一緻認為,自家女兒讀書讀傻了。

阿初念叨的時候,他們兩個不忍心多打擾。

“阿娘,你說人為什麼活着?”阿初望着三三兩兩的星星,突然問。

陶規手中的針線一頓,被阿初這個問題駭住了,這可不是十二歲的少年該想的問題!

陶規猶豫着正要開口,阿初兀自搖了搖頭:“為何人命各有不同呢?”

陶規被吓得呆愣了,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為何我不能去做官,或者上戰場,甚至做皇帝呢?”阿初還在繼續問,似乎急切地需要一個答案。

阿初仰起頭,無辜地看着陶規。

陶規忙丢下手中針線,捂住了阿初的嘴:“你個小孩子知道什麼!不許胡說!知不知道這是要殺頭的!?”

阿初懵懂地點頭,明亮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陶規。

陶規被看的無處遁形,針線活也不做了,逃也似的出了屋子。

是啊,為何人命各有不同呢?為何女兒不能做官呢?明明他們的女兒,比誰的才學都高。

阿初傷好的第一日,能下地走了,韓信就抱了他那把劍來,說要兌現那時的諾言。

劍是把青銅劍,有阿初一半身量高,劍柄上刻着獸面紋,從劍鞘看起來,這劍就有年頭了。

阿初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劍,摸着劍身新鮮的緊。

阿初道:“莊周說,劍分三等,天子劍,諸侯劍,庶人劍,你這劍又是什麼劍呢?”

韓信知道她又想起來書上的東西了,拿捏了腔調,道:“天子劍如何?”

負起手,阿初在院子裡踱了兩步,故作深沉:“天子之劍,以燕谿石城為鋒……包以四夷,裹以四時;繞以渤海,帶以常山;制以五行,論以刑德;開以陰陽,持以春夏,行以秋冬……此天子之劍也。”

搖頭晃腦地念完,阿初兀自搖了搖頭,又點點頭:“如此說來,皇帝的泰阿劍,就是天子劍了?天子劍如天子,僅此一把?”

“我看不見得。”韓信揚眉。

阿初回過頭,見他抱着劍,站在那裡。陽光映在劍鞘上,又襯在他臉上,如出塵的明珠,熠熠生輝。

“此話怎講?”阿初抱着胳膊,挑了挑眉梢。

“劍跟着天子,才是天子劍,若無泰阿劍,也有太極劍、泰山劍。天子是好天子,才稱作天子,若無好天子,也就沒什麼天子劍。”韓信微微擡頭。

阿初不置可否,徑自道:“我倒是覺得,再好的劍,也能淪為庶人劍,再差的劍,也能成為天子劍。”

“我們算是,殊途同歸。”韓信将劍從劍鞘中拔出,“那阿初瞧瞧我這是天子劍,諸侯劍,還是庶人劍?”

阿初略擡了擡下巴:“拭目以待。”

寒光熠熠,寶劍出鞘,重見天日。

淩厲的劍氣劃破空氣,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

少年身着青衣,穿的再是普通不過,脊背直挺,風清月朗,靜若山上松。

青銅劍在他手中輕快地像一根羽毛,所拂之處,片葉膽寒。

轉身的間隙,一雙丹鳳眼上挑,竟比劍氣還淩厲了幾分。

衣袂翻飛,随着少年身姿的翻飛,劍也跟着忽上忽下,一會挽一個劍花出來,一會掃一片白雲出來。矯若清風。

阿初看的失了神,直到韓信收起劍,走過來拍她的肩膀,她才猛然醒過來。

韓信負劍,背對着陽光,歪着頭看她,笑的燦若桃李:“怎麼樣,阿初覺得,我的劍是天子劍,諸侯劍,還是庶人劍?”

阿初偏過頭,嘟囔道:“勉勉強強,諸侯劍吧。”

“能得阿初如此評價,是韓某的榮幸,那就請阿初見證我這諸侯劍吧。”

諸侯之劍,以知勇士為鋒,以清廉士為锷,以賢良士為脊,以忠聖士為镡,以豪桀士為夾。

上法圓天以順三光,下法方地以順四時,中和民意以安四鄉。

“好啊。”

.

聽說了阿初的言論,江歲問她:“那阿初想執什麼樣的劍呢?”

阿初想也不想就答:“我不做執劍之人,我要做鑄劍之人才好。”

江歲愕然:“執劍之人尚有傷身的風險,鑄劍之人怕是有燒身之險。”

“老師曾經跟我說過幹将莫邪的故事,為了鑄劍,而不惜以身作劍。雖有燒身之險,卻能鑄萬世名劍,不是嗎?執劍之人有時候也許決定不了自己執什麼樣的劍,但鑄劍之人鑄怎樣的劍,握在自己手裡。”阿初說這話時,坦蕩萬分。

韓信的那雙丹鳳眼源自江歲。江歲的丹鳳眼少了幾分淩厲,多了幾分溫柔,阿初很喜歡。

那雙總是水光盈盈、欲說含羞的丹鳳眼裡此刻裝滿了阿初看不懂的情緒。

阿初:“老師也是鑄劍之人,不是嗎?”

令阿初看不懂的情緒消失殆盡,化為片片柔光,江歲笑了:“阿初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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