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yoma！等等！"莉莉娅踉跄了一下，傘差點掉在地上，"你要帶我去哪？"

"安靜跟着。"龍馬頭也不回地說，但手上的力道卻放輕了些。

他們穿過雨中的校園，留下一路竊竊私語。

莉莉娅能感覺到身後無數道探究的目光，但龍馬似乎毫不在意。

“那是誰啊？"

"立海大的學生？"

"越前居然主動牽女生的手？"

這些議論聲漸漸遠去，直到他們站在校門外的一棵櫻花樹下。

龍馬終于松開手，轉過身直視莉莉娅："解釋。"

"解、解釋什麼？"莉莉娅下意識後退半步，後背抵上了樹幹。

"為什麼去立海大？為什麼不接電話？為什麼——"龍馬的聲音罕見地提高了些，"為什麼突然消失？"

汗水從他的發梢滑落，順着臉頰流到下颚。

莉莉娅從未見過這樣的龍馬——不再是那個永遠淡定的網球天才，而是一個會因為朋友失聯而生氣的普通少年。

"我..."莉莉娅低頭看着自己的制服紐扣，"立海大的花樣滑冰社很有名..."

"說謊。"龍馬打斷她。

“……”

"你剪頭發了。"

莉莉娅驚訝地擡頭："這有什麼關系？"

"你隻有在緊張的時候才會改變發型。"龍馬指出，"四年級那次數學競賽前，你把長發剪成了波波頭。"

莉莉娅的心髒漏跳一拍。

她沒想到龍馬會記得這種細節。

陽光穿透雲層，在兩人之間投下斑駁的光影。

"Ryoma，如果..."她斟酌着詞句，不能透露動漫的事，但又想表達自己的顧慮，"如果你發現，某些事情是早就被決定好的，你會怎麼做？"

龍馬歪着頭看她："比如？"

"比如...你注定要去青學，注定要認識某些人，注定要..."莉莉娅的聲音越來越小。

龍馬思考了一會兒，突然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笨蛋。"

"痛！"莉莉娅捂住額頭。

“網球就是網球。"龍馬調整了一下帽子，"不管什麼'注定'，我打球的風格都不會變。"他頓了頓，"就像你，無論在哪個冰場，都會跳同樣的三周跳，不是嗎？"

莉莉娅怔住了。

陽光完全穿透了雲層，照在兩人身上。遠處傳來青學網球部繼續訓練的聲音，但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時間仿佛靜止了。

"明天下午三點。"龍馬突然說，"寺廟見。"

"什麼？"

"你知道的。"龍馬轉身走向校門，又回頭補充道，"别遲到。"

莉莉娅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也許有些軌迹确實難以改變，但人與人之間的聯系，遠比任何"劇情"都要真實。她摸了摸額頭上被彈過的地方，嘴角微微上揚。

"笨蛋Ryoma。"她輕聲說，聲音裡帶着久違的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