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能看清外圍有玩家在砍樹。
王爾和魏鵬一路帶着孔月來到島嶼最邊上,為了不讓别人發現他們的異樣,隻能避開人群來到人員稀少的樹林。
他們在資源島嶼上也不做别的,來了就砍樹,砍上一天,也順便盯着孔月。
來到島上好一會兒孔月才醒來,她是被餓醒的,若是能選擇,她甯願不要醒來。
省得頭暈眼花,耳邊還要持續遭受王爾和魏鵬砍樹的噪音。
孔月已經記不清這是她被兩人挾持的第幾天了。
兩人為了能控制她,一直不讓她吃飽,每天就一個饅頭,三天才能有一頓蔬菜吃,連口肉都不給,深怕她還有力氣逃跑。
她該慶幸兩人暫時不想讓她太快死亡一直有為她提供清水,好歹能混個水飽。
王爾似是忘了還有孔月這個人又或許是記恨早上大黑狗沖他龇牙遲遲不給她每天一份的饅頭。
另一頭的魏鵬沒忘,但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惹怒王爾,隻能埋頭一棵接着一顆的砍。
牧白術帶着三條狗隐在草叢裡慢慢靠近他們。
團團隻需一眼就找到了心心念念的主人。
主人正閉着眼靠在樹下,淩亂油亮的頭發頂在頭上,臉頰兩側凹陷,面如菜色,裸露在外的四肢骨頭清晰可見,明明還穿着同一身衣裳卻好似大了一号,與之前相比明顯瘦了好多。
要不是胸膛還有微弱的起伏,它都要以為主人沒了。
牧白術在來之前就告訴團團和疤哥見到主人也不要叫喚,一切聽令行事。
他也是這時發現能和動物直接溝通是多麼幸福便利的一件事。
團團知道他們此行就是來救主人的,盡管心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也一聲不吭乖巧得很。
疤哥和大黃更是知曉事情的輕重緩急。
而牧白術此次的策略便是帶着大黃靠近兩人從而給團團和疤哥拖拽它們主人的機會。
事不宜遲,牧白術帶着大黃小心翼翼退出此地來到另一邊。
他拿出砍刀假裝也來這邊砍樹的樣子。
正日複一日機械式砍樹的二人聽到周圍又響起砍樹聲紛紛擡頭尋找着。
王爾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人,這處地是他們好不容易找到的,可容不得第三人。
王爾大步走向那人喝道:“你是哪個領地的,懂不懂規矩?這裡已經被綠水領地占領了,到别處砍去。”
牧白術見兩人中隻有一人前來心有遺憾,不過兩人能做出這種事這麼久不被别人發現怕是警惕心很強,到又不那麼着急了。
“大哥您就是綠水領地的領民嗎?我叫蜀白,不知道這裡是你們的地盤,我看這裡樹多就過來了。”
牧白術連忙從背包掏出一罐肉罐頭和一包泡面,摩挲許久才一臉不舍地遞給男人。
直到男人收下,牧白術的目光仍留在食物上。
王爾瞅了眼手中的食物,見這人還算上道又一副心疼的模樣便也不多說什麼。
不過他還是讓這人盡快離開這裡。
誰知這人不但不走轉頭從另一邊樹底下牽來一條狗。
“大哥,我聽說綠水領地招收領民唯一的要求是要帶動物?那您看看我帶着這條狗能進領地嗎?”牧白術低頭哈腰一臉谄媚地說道。
被強行拖拽過來的大黃狗昂着頭死活不願靠近,渾身上下充滿抗拒,甚至隐隐有低吼出聲的迹象。
王爾一看便知這狗定是這人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搞來的。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人模人樣的還以為是什麼正經玩家,真是沒想到啊。
“這個嘛。”王爾看似在沉思,伸出來一隻手的手指頭卻不斷摩擦。
牧白術心裡止不住地暗罵,面上卻不顯分毫,又忍痛拿出兩包方便面來:“大哥,這還是我好不容易攢下來的,你也知道現在有多艱難,不能再多了。”
心疼的臉都抽抽了,可見這人也确實榨不出油水來,王爾回頭對魏鵬打了個手勢。
魏鵬一直有在關注那邊,一看到王爾的手勢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過來。
這裡一般沒人會過來,孔月醒來一次就又昏了過去,而唯一過來的玩家正跟王爾說話。
此刻魏鵬又慶幸王爾沒給孔月吃饅頭,雖說一個饅頭頂不了什麼,可萬一讓孔月抓住了空檔爆發逃生的潛力那就遭了。
王爾從兩包方便面裡掂量出一包更輕的遞給魏鵬,為他介紹起這位玩家。
團團和疤哥兩條狗一直藏着未發出任何動靜,直到留在這裡最後一個男人也離開才悄摸出來奔向孔月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