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船周身多了條彩燈條,遠遠望去像是為漁船描了個邊,雪季裡彩燈開啟的時間是每晚五點鐘。
屋子裡的房頂上也多了個吊燈,獎勵的雪季裝備全放在了那張單人床上。
護目鏡,防風頭罩,防風外套,褲子和護膝手套,這些正是雪季裡能用上的衣服。
最後是一整套床上用品,厚實的被褥,床單被套兩面摸上去都是毛絨絨的,質感手感都極好。
不敢想在寒冷的雪季關上房門窩在暖烘烘的被褥裡該有多幸福。
若是來上一頓熱乎乎的火鍋,這樣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思緒回籠,再來就是新增的一間房。
牧白術在房間轉了好一會兒才在右半邊當初被分割成兩個空間的隔間看到了一扇透明的門。
那個隔間很小,他也就沒往裡面放東西,一直空在那裡。
拉開透明門,原以為還會是那個小小的隔間,頂多多張小床,他都想好了,若真是小床就把小貓放在裡面。
沒成想門裡卻是一間三室一廳的空屋子。
退回透明門外,牧白術四周環境又成了原本的屋子模樣,一腳踏進透明門裡,眼前是那個三室一廳。
“折疊空間?”牧白術愣住。
宋季青原本在床上睡得正香,迷迷糊糊中感覺身上突然一重,無論他怎麼掙紮都動不了,睜開眼一瞧,原來是一張厚被子壓在他身上。
宋季青伸出四隻毛爪子使勁蹬向被子,試圖把這層層疊疊的被褥全蹬下去。
好不容易從厚被子裡爬出來,宋季青抖了抖弄亂的毛發,回頭一看床上的被子被他蹬的亂七八糟窩成一團。
這張床之前有這樣的厚被子嗎?
他有些沒印象了,許是那個男人後來放的吧。
既然醒了,宋季青沒打算再睡個回籠覺,撅起毛屁股向前伸出兩隻前爪,張大嘴巴慵懶地伸個懶腰。
毛毛的兩隻爪子炸開成了兩朵小白花。
這幅身體還是個幼貓,一覺醒來之前喝的魚湯早已消化完,圓鼓鼓的肚子癟了下去。
宋季青舔舔毛嘴巴,沒出息的又餓了。
屋裡不見人影,也沒有大花和墨墨,宋季青站在床邊,低頭看着與地面有些高度的床闆,猶豫着跳下去能不能安全着陸。
正當他躊躇之間,牧白術再一次從隔間走出來,與焦灼不安的小貓對上了眼。
“咪咪醒了?”牧白術一個箭步沖上去雙手從小咪的胳肢窩裡穿過把它打橫抱在臂彎裡。
手掌撫上小咪粉白的毛肚皮,軟乎乎的手感令他愛不釋手。
宋季青被這突如其來的兩隻大手弄得渾身發軟發燙,哪怕身上有着一層皮毛,他仍覺得自己像是脫光了在被人撫摸。
尤其是對方的手摸到了他一直用尾巴遮住的兩顆小毛球,對方不僅不避開,還好奇地上手捏了兩下。
太可惡了!
宋季青微眯起眼睛,毛爪子對準男人白皙的側臉來回比劃,爾後狠狠給了他一下。
當然,他也知道這不能怪對方,任誰也想不到會有人穿成一隻小貓。
殘存的理智讓他緊急收了指甲,因此牧白術側臉迎來的是小奶貓軟嫩嫩的爪墊。
毛呼呼的拍在臉上一點也不痛。
“你個小貓這麼小就知道什麼是羞恥?”牧白術笑着調侃道。
牧白術被小貓拍了一爪子也不生氣,反而一把抓住毛爪子對準粉嫩的爪墊誇張地親了一口。
親完再去看小貓,原本還使勁掙紮的小貓正睜着濕漉漉的大眼睛一臉生無可戀地望着他,好似放棄抵抗,任他輕薄。
牧白術不知怎麼有些心虛,把小貓放到地上,不自在地輕咳一聲:“不鬧你了,餓了吧?我溫了一段蝦肉在鍋裡,在這等着,我去弄來給你吃。”
本就是小貓崽,餓得快很正常,他剛剛又上手摸了它的肚皮,之前那些魚湯果然不頂餓,還好他早就留了點蝦肉在鍋裡,這會兒正好拿來喂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