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家夥……告訴我,我的複活不會伴随有什麼不太妙的副作用吧?”
雖然他确實挺高興自己不用跟撒旦手拉手,同心愛的姑娘“天各一方”就是了。不知第幾次開始碎碎念的綠箭擺弄起了自己的小胡子。
一雙湖綠色貓眼兒微微眯起,審視着神色古怪的奧利弗的達米安面無表情,“你确定要在這裡說嗎?”
沒來由的,覺得地上這隻黑毛球像極了那隻蝙蝠的綠箭有些胃疼。
不過轉念一想,這種死而複生的話題确實不适合在孤獨堡壘談論,尤其鋼鐵之子還擁有那非人類的超級聽力,超級視力的前提下。
這麼想着,掐滅了追問想法的綠箭轉頭走向了肯特夫婦,為自己用箭射中喬納森之事道歉的同時,讓兩人不要為自己曾經的死亡自責。
然後就離開了這座曾讓自己死過一回的孤獨堡壘。
可是他們怎麼離開這裡?這裡應該是北極,而不是一座現代都市對吧?舉目遠眺,發現周圍都是茫茫白色的綠箭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當然可以想辦法聯系上蝙蝠俠,然後同黛娜深情擁吻,收獲對方喜極而泣的一張小臉,可之後他又該怎樣面對蝙蝠俠的盤問呢?
畢竟要是死而複生可以大規模普及的話,整個戰局的優劣勢可都能在瞬間逆轉。
完全不具備綠箭的非人體質,哪怕整隻鳥縮在了前者還算完好的兜帽裡,也還是抖個不停的傑森忍不住抱怨道。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我們還要在這種鬼地方待多久?我的羽毛可是因為他身上的血迹沾在一起了。)”
由于隻有自己聽得懂傑森的言語,于是貼心充當起翻譯的達米安:“tt,你兜帽裡的頭罩鳥問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夠離開這裡?”
别問達米安為什麼不裝作沒有聽見?問就是不應答的話,他現在就可以考慮為他的耳朵預約一次門診了。
對于這個新名字就跟自己新外貌一樣不滿意的傑森伸出了腦袋,目光灼灼的,好似把達米安并不存在的愧疚之心給盯出來似的。
“叽叽叽叽?!(那我覺得你應該叫羅賓貓,惡魔崽子,畢竟你可喜歡當你貓咪daddy的小跟班了,不是嗎?)”
頂着綠箭好奇的目光,嫌棄意味也不減分毫的達米安:“閉嘴,陶德,你吵到我了。”說着,他還不忘給看戲的綠箭身上留下幾道白痕。
親眼看着懷裡貓咪從開始報複,到完成報複,再到有恃無恐地回望自己,胃疼感覺越來越強烈的綠箭不由望天。
“我真希望我的預感是錯的……”
盡管沒過多久,綠箭翻飛的思緒就被一陣微乎其微的痛感扯了回來,“咳,很快就可以離開這裡,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們變成冰雕的。”
至于很快是多快?
畢竟他現在沒法求助于蝙蝠俠,想也知道後者肯定在忙于對付氪星男孩,使用傳送裝置傳回去毫無疑問是自投羅網。
所以綠箭是完全沒法保證的。
雖然他們最終還是離開了北極,避免成為一道□□的結局,但等到離開的時候,傑森也已經開始走馬燈了。
直到幾人有驚無險地回到了星城,回到了自己的秘密洞穴神箭洞……當然,叫箭袋也不是不行,他隻是習慣這麼叫。
一面把頭罩鳥安置到恒溫裝置,幫助對方體溫回歸到正常水平,一面通過網絡,尋找起反抗軍最新消息的綠箭想。
雖然他早在超人幹掉小醜時,就預感到失控的鋼鐵之子難以再回歸正軌,但當他想要的信息映入眼簾時,他還是難免為之咂舌。
“蝙蝠俠被斷背失去蹤迹?這可麻煩了……”
眼皮直跳的同時,不忘擔憂起黑金絲雀的安危,“真希望黛娜她平安無事,我可不想複活了就看到小小鳥她已經變得面容死灰。”
達米安本來不關心這個世界是怎樣的,直到他捕捉到了關鍵詞,僅僅是瞬間,有着一雙綠眸的小家夥就來到了綠箭的身邊。
“你是說父親?這個世界的蝙蝠俠為什麼會被斷背?”
剛才還為自己眼皮直跳奇怪,以為這是複活後遺症的綠箭先是沉默,思考良久,直到他覺得自己真的沒有聽錯,才滿腹狐疑地開口。
“父親,等等你說誰是你父親?”
眼見綠箭聽清了自己的疑問,達米安也就不打算否認,輕而易舉地跳到前者肩膀上,面無表情地肯定道:“tt,就是你想的那樣。”
沒得到達米安回答前還抱有幻想,壓根沒想到達米安真的會肯定他,還看不出半點開玩笑痕迹的綠箭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我們暫且先不談生■隔離這種事,你……你能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叫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