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間沉默着對視了好一會兒，床上的布魯斯終于是清醒了過來，意識到管家究竟指的是什麼。

循着阿福探究的視線，小心翼翼地取出了窩在自己脖頸間的貓咪，以及在自己腦袋上做窩的小鳥。

低着頭，再三确認了一遍，身旁仍舊團着身體的貓咪跟仰躺在貓咪腦袋上的小鳥不會忽然醒來。

布魯斯終于放松下來，給予了老管家回答，“阿福，我睡了多久？”

雖然布魯斯給予的這一答案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但作為一個稱職的管家，阿福還是貼心為人解答起疑惑。

“幾個小時，雖然還是夠不到，但已經算你這幾天以來，時間最長的一覺了。”

聽到阿福這麼一說，布魯斯也反應過來自己這一覺睡得格外安穩，不由地向還在夢中的兩人投來了目光。

縱使隻停留了短短瞬間，些許柔軟還是從他的眼神裡流露出來，讓阿福看在了眼裡。

可就在阿福趁着這個時候，想要試探一下自家老爺對于兩個“養子”的看法時，一個意料之外的聲音卻是出現在了門外。

“我剛剛看見阿爾弗雷德進來了，布魯斯，我能現在進來找你嗎？”

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因為受夠了哈莉的活力，借口跑出來的綠箭俠奧利弗奎恩。

奧利弗本想主動找上管家，跟着對方來到布魯斯的面前，詢問起對方接下來會如何打算。

究竟是敵不過心底的那些傷痛，決定按照孩子們的意願，利用氪石痛擊曾經的最佳拍檔。

還是采用較為保守的計劃，确保能完全控制住超人，斷絕對方絕地反擊的任何可能再說。

直至奧利弗考慮到布魯斯剛剛被斷背不久——

自己要是突然出現，肯定會引起對方劇烈的情緒波動，說不定還會加重這位黑暗騎士的傷勢。

奧利弗這才打消了這一念頭，轉而等待着屋内的兩人開始交談。

直至屋内的聲音沉寂下去，他覺得插話的時機到了。

沒有多做猶豫，他就擡手敲響了虛掩着的房門。

等待起與他僅有一門之隔的布魯斯反應過來他的聲音——

先是毫不掩飾的詫異，緊接着神色痛苦地低下頭去，沉默良久。

重新擡起頭，看向了一旁的阿福，問出了那個他斟酌許久的問題。

“阿爾弗雷德，那道聲音是屬于綠箭的，對嗎？”

面對自家老爺的求助，這個時候的阿福也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還沒把奧利弗複活的消息告訴對方。

暫且壓下了心底的歉意，老管家這才肯定道：“我想這是毋庸置疑的，韋恩老爺。”

布魯斯卻是礙于自己仍然心存疑惑，沒有立即回應，唯獨呼吸反常的，快了不少。

直到門外的奧利弗覺得他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推門而入。

四目交彙之際，主動朝他溫和地笑了笑。

布魯斯終于是壓制不了心底的疑問，反複在奧利弗可能是他人假扮，亦或是奧利弗躲過了克拉克報複的結論間橫跳。

“那麼你的死亡是克拉克放出的假消息？”

“不，不對，直面了一場核爆，怒火中燒的他不應該讓你活下來才對。”

奧利弗正想回答是傑森兩人的援助，他就發現貓咪把頭上的小鳥扔到一邊，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幹脆閉上了嘴，攤手示意布魯斯往另一個方向看去。

布魯斯反應過來與傑森兩人有關之時，他也正好對上了貓咪湖綠色的貓眼兒。

眼見他們的目光交彙，貓貓立馬昂起了毛絨絨的小腦袋，把話題引到了傑森跟自己身上。

“這你得問我們了，父親。”

處在睡夢中的小鳥這麼一摔，總算是醒轉了過來。

咂了咂嘴，反應過來幾人話題在談論什麼，主動把萬能腰帶叼了過來。

低頭啄了啄萬能腰帶中心的标志，示意布魯斯看過來，饒有興緻地問道。

“叽叽叽叽（老頭子這是在關心羅賓漢怎麼複活的？你覺得他嘗試複刻那管血清的可能性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