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澤谕吉的眼睛對準了他,那雙眼睛像是他曾經為政府工作時被人起的稱号一般,泛着孤狼一半的冷厲。
森鷗外頓了一下拉長聲音:“不方便的話......”
福澤谕吉收回視線語氣沉穩道:“大概會開一家偵探社吧。”
“聽起來真有趣,”森鷗外笑了笑,“可惜我的任務比較無聊。”
“我可能要加速任務進度,那樣的話福澤君大概就不适合和我見面了。”
福澤谕吉的目光再次落在微笑着的男人身上,那人暗沉的紅色眼睛在黑暗中更顯出詭谲。
他點了點頭。
——
這非常不對勁。
森鷗外驚詫地瞪大了眼睛。
“你們覺得怎麼樣。”
雖然是提問,但坐在上首的老人語氣卻完全沒有要征求下面的人意見的意思。
“這......”坐在下首的幾人左看右看,試圖從同僚的眼中看出些理所當然的不認同。
在場的衆人在港口mafia都算是說得上話的人,衆人對于老首領這又突然的決定顯得無所适從。
隻除了前些時候叛逃後有得到重用的尾崎紅葉和最近得到首領重用的蘭堂。
見關鍵的這兩人都不說話,幾息後有人憋不住氣地開口:“這不妥吧......”他的話音未落,金色的刀光一閃頭已經落到了地上。
其他人猛地瞪着突然動手的尾崎紅葉,森鷗外也忍不住看向她。
“妾身不過是執行首領的命令罷了。”濃妝的和服少女擡起袖子遮住半張臉,笑着望向面色不變的老首領。
“還有人有問題嗎。”
老首領聲音嘶啞,說話費勁地好似下一秒就要歸西,卻沒有人再敢去質疑他的決定。
“我馬上就要去修養,森醫生的就職儀式就三天後吧。”
“這也太突然了!”
離開首領所在的樓層後,一身黑西裝的男人語氣激烈卻還記得放低音量。
“蘭堂你就這樣看着那個醫生上位嗎?”
蘭堂擺弄着有些散開的圍巾一臉不在意:“那是首領的決定。”
“大佐你呢,”那人又轉向另一邊,“你才是加入港口mafia時間最久的,首領要傳位,怎麼說也該......”
“慎言!”名為大佐的幹部打斷了他的話。
那人不服氣卻不敢再開口,最後看了他們眼冷笑一聲念叨了一句什麼後轉身離開。
大佐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毫無反應的蘭堂。
“幾位都在呀。”
清麗的女聲在轉角響起,尾崎紅葉從黑暗中慢步而出。
大佐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個女人是什麼時候就站在那裡的。
“尾崎幹部,”他的話還未出口,尾崎紅葉已經抿唇輕笑一聲:“妾身剛到,還未問幾位剛才在聊什麼?”
“沒什麼,”大佐說完沉默了幾秒,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迫于面對的兩人都是衷心的“首領派”,他最終還是點點頭離開。
蘭堂和她對視一眼,尾崎紅葉彎了眼睛微微點頭,于是他也勾起了嘴角。
兩人心照不宣地錯身而過。
而留在首領辦公室的森鷗外略慌。
他好像主動但被迫地跳進了大坑。
目前因為要準備繼任儀式的關系,他被半軟禁地和老首領待在一起。
那個陰鸷的老頭看向他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人,更像是在看好用的棋子,不過這倒無所謂。
畢竟裡世界,誰不是棋子。
但......
“森醫生似乎有所顧慮,”老首領面對森鷗外時的态度堪稱溫和,他的面皮抽動似乎是想笑笑,但是從最終呈現出的吓人效果來看,不太雅觀。
又來了,這種奇怪的表現。
“屬下隻是擔心首領的身體,”森鷗外一邊笑着回答一邊走到老首領身邊,作勢要替他檢查身體。
明明可以僞裝的更好,偏偏要在自己面前露出一點破綻,像是貓咪玩弄耗子一樣。
手指下的身體雖然比常人要涼,但脈搏還在跳動。
森鷗外低頭思索半晌,将老首領的手腕放回扶手上。
他看不見的角度,老首領的目光冰冷又戲谑:“森醫生看起來有些猶豫,是檢查出新問題了嗎?”
“首領的身體已有好轉的迹象,屬下隻是覺得......”你為什麼這麼着急呢?
手術刀和長刀的刀柄摩擦出劇烈的火花,證明兩方的用力程度,話音未落森鷗外就已經猛地後撤。
老首領果然早有防備,經年的殺氣從他身上不斷地冒出來。
“哈森醫生......赫呃,”臉上還帶着早有預料的笑容,老首領的脖子上忽然被巨大的利器刺穿。
鮮血飛濺了不遠處的森鷗外一身,穿着黑袍的身影轟然倒地。
露出身後端着巨大針筒的蘿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