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院各大分院天驕輩出,廢靈根聚集地的泛修院想沖入前十可以說得上難上加難,此時,萬象九重塔的存在就至關重要。
“程衙内,”浮丘秋水故意咬重了衙内兩字,“今天來這麼晚,想必對第一節課的内容了如指掌了吧。”
“當然!”程帆拍案而起,話說出口的瞬間馬上意識到不對勁,又低聲道,“我的意思是,我都預習了,老師。”
好谄媚。
姜照想,這個程衙内倒是個能屈能伸的。
“我們說好聽點是要比一般修士付出更多才能修煉,說難聽點就是廢物,所以學的都比其他學院的人更基礎。”程衙内絲毫不在乎自己這句話有多得罪人,“所以第一課是冥想,引氣入體,感應自身。”
“從我第一次接觸修煉開始,我都重複了無數遍了。”
依然是煉氣初期,就因為他是廢靈根,所以隻能做中城裡一個整日無所事事的衙内。
“你修煉多久了?”浮丘秋水問。
“十年,”程衙内不暇思索地開口,“今年剛好是第十個年頭。”
“姜照,你修煉多久了?”浮丘秋水又問。
姜照:“幾個月吧,總歸是不到十個月的。”
“很好,現在,程衙内,跟她打一場,你要是赢了,我的課可以不用來了。”
“要是輸了……”
“就什麼時候赢過姜照,什麼時候再從我這畢業。”
程衙内斜眼看了一下姜照:“這不好吧?讓我欺負一個女……”
“開始吧。”姜照知道程衙内要說什麼話,她不想聽。
原本姜照還想着速戰速決,事已至此,她想,是該讓這位程衙内吃點苦頭了。
“有破綻!”
“不對,姜照,你陰我!”
“你怎麼還有靈力?”
“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
“給我個痛快行不行啊,姐,姜姐,照姐,你就是我唯一的姐!”
姜照感覺才剛剛熱身,程帆已經累得翻白眼了。直到他癱倒在地,姜照才甩了甩衣袖,站在他前面,一言不發。
“你擋住我太陽了。”
程帆擡頭,看見那雙眼睛,好像比起先前多了幾分冷意,讓他莫名發怵。直到聽見鄒采笙的聲音,他才堪堪回神。
“姜照可是打擂赢了微生律的,你怎麼敢挑戰她啊。”
微生律。
他想起來了,程衙内那天找了幾個狐朋狗友出去閑逛,不過其中有一個拒絕他了,說是想看看内院入學考前幾名學子守擂的風姿。
回來後,那家夥把那場打擂說的天花亂墜:“精彩,太精彩了,你就是看一百遍留影石都比不過我看的那一場。”
但就是不說具體過程。
“那小爺我還真就不看了。”自那之後,程衙内就不讓其他人在他面前提打擂的事,更不可能知道眼前的姜照就是那日的勝者。
“你真的是煉氣前期?”在煉氣期蹉跎了這麼多年的程衙内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煉氣前期,說她近乎築基也不為過。
“你什麼時候赢過姜照,什麼時候再從我這畢業。”
程衙内的腦中回蕩着浮丘秋水的這句話,捂着胸口,呆愣愣地說:“完了,媽媽爸爸姑姑舅舅,我要一輩子待在學院了。”
“放心吧,”姜照見狀于是安慰了程衙内一句,“學院不會養着閑人一輩子的。”
“你最多從學院肄業,回家老老實實當你的衙内去吧。”
“我偏不!”
“不就是赢過你嗎?”
“你等着,我修煉比不過你,這不還有文戰,還有機關術……”
“實在不行,你會烤雞嗎?不會吧,我告訴你,我程帆的烤雞水準可是全中城第一,你等着被我饞死吧。”
“真的嗎?我不信。”姜照後退幾步,利用靈力屏障隔絕開吵吵嚷嚷的程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