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黃風陣陣,謝韶等人終于爬上了山巒還未等找到路下山的,就聽遠處的的山根處烏泱泱的傳來呼喊聲;謝韶不敢怠慢,畢竟這些地方除了潛伏着的謝妙言會瞅準時機,更甚還有那些在荒漠中流竄打劫的土匪們。
“留下買命财!”為首的是個戴眼罩的粗老漢,揮舞着挂滿血迹的大刀還沒耀武揚威的,就被江逾青等人直接拿下。
謝韶拖着腮幫子有些好奇,“那兒的膽子?”
“韶韶,不如直接殺了利落,還廢話什麼?”江逾青把劍架在土匪頭子脖頸上,臉上全是不屑一顧的傲慢表情。
然,土匪卻不想這麼快的死了,趕忙跪在地上磕頭道,“饒命!好漢們饒命!”
“不對,這些衣服和士卒們…你們…你們是朝廷的人啊!”
“嗯哼。”謝韶點頭,繼續托着腮幫子打量着土匪。
他被曬得黢黑,身上的刀疤傷痕不計其數,但對于這樣惡劣條件下的生存者來說,彷佛是種另類的勳章,随時炫耀。
至于他身後的随從,倒是…居然長得跟猴子一樣,瘦瘦的,且幹癟,勉強看上去是些人?手中還舉着看起來并不鋒利,甚至是帶着缺口的長劍大刀,看起來很不協調罷了。
他磕着頭,努力思考着如何脫身,終于絞盡腦汁道,“女俠!如果你放過我我可以告訴你…告訴你點你想知道的,這茫茫大漠,相比您也需要一位向導對嗎?”
“再者說,我們也隻是想讨點生活,并未殺死過任何過路的人呐!”
謝韶并不打算聽信此人的花言巧語,但跟在身後的蘇生柏卻說到,“那個…西域的匪徒們雖然野蠻,但若是得到過西域曾經的将主關大人的官符也是有幾分可信度的。”
“關大人當年跟着先帝馳騁西域,也是當今陛下和王爺的生父…更是先帝信任的。”
謝韶聽着蘇生柏說的,稍微點頭,等土匪真的從腰包中抽出半塊鑲嵌着大字的官符,謝韶才松口氣,看來自己還是見識稍微短淺了些呀,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
難道大漠之中…
謝韶糾結。
蘇生柏見狀把謝韶撫上馬匹,那土匪頭子率先自告奮勇,侃侃而談說着要帶路,要帶着她們見到沙漠中的人雲雲此類。
謝韶看着樂此不疲地土匪頭子,不知是是否對于此等職業類型的不信任或者說還是本事對于土匪一類的恐懼,她總覺得這人奇奇怪怪的。
按理來說,見到朝廷的軍隊都該忌憚或者說小心躲藏着,就算是有腰牌可…
謝韶有些好奇,然還沒等她再問些别的,隻見軍隊居然被帶着浩浩蕩蕩的進入到了片沙石地中,謝韶勒馬,還沒等她開口問見那為首的土匪頭子有些怪異。
随從的蘇生柏見狀,覺難道這人水土不服?
因而他的臉、他的脖子、他的四肢都開始變得僵硬,江逾青見狀趕忙護在謝韶面前、然而江逾青剛剛站定還沒再抽出武器的那刻,帶路的土匪頭子随從已然四散逃開。
“啊啊啊!不好!老大要變成蠱人啦!”
蠱人?
那是什麼東西?
這話脫口而出後,蘇生柏到底第一個反應過來。
他師從前朝之醫師,又是當代佼佼之徒,當然見多識廣;師傅還在時,他常常聽說那位先帝的寵貴妃的李公子,李公子先前遭人暗算後又被暗害,導緻整個人不得不依靠蠱術存活,可他屬實也是有天賦的。
或者說,是先帝大人對其的愛從未離開半分,因至于他可以自由操控以徹底達成為我所用之機;如今,難道也有奇人可用?深知這東西如同毒藥沾染後不可得以避免、需日日收到折磨,蘇生柏覺得不妥。
伸手牽住謝韶的馬匹缰繩,向後撤退。
但謝韶并不打算,她作為此番事宜的負責人選,定然不會是退縮在後的,她當然要擋在那些人的前面,謝韶從背後抽出铮亮的寶劍握在手中,吩咐身後的人兒注意着安全。
說話間,隻見那土匪頭子脖子上長出了第二個腦袋,掙紮着猙獰的臉色,眼睛被團黑乎乎的螺旋形物體取代,等待眨眼之後,居然成了兩條肥大的蠕蟲,挂在臉上、粘液分泌在他臉頰間。
衆人從未見過如此景象,剛要後撤謹慎隻聽身後人群中傳來尖叫聲。
“不好了!地下有東西!”
謝韶沒猶豫将手中長劍直直插/入沙土之中,拔劍之刻,那劍痕處居然滲出紅色液體,謝韶本想吩咐衆人趕緊上馬後撤沒想到已經有大片紅色蠱蟲從沙土中鑽出,從将士們的小腿腳底滲入,鑽心的叫喊聲越發刺耳。
這是埋伏?
謝韶咬着牙揮着長劍,将不斷冒頭的蟲子斬斷,但這些玩意兒似乎并不是脆弱容易折斷的,反而越挫越勇,就算是斷成兩半也可蛄蛹着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