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雨是第一場比賽當之無愧的第一。
等廖子兮和關重月一前一後從水鏡出來後,各自以為自己是第一的兩人,被周圍的友人告知林新雨已經早早從水鏡中出來了。
兩人都十分驚訝,廖子兮抓着周圍的圍觀群衆詳細問道:“真的嗎?你們看到她怎麼出來的了嗎?為什麼這麼快!”
圍觀群衆被劇烈搖晃了幾下,腦漿差點都被搖勻。
好不容易等廖子兮冷靜下來,圍觀群衆開始解釋道:“等水鏡切到她的時候,已經打得差不多了,估計這些修士都是被她一劍打趴下的。”
“沒過多久,她就完成任務被水鏡吐出來了。”
“那她有用什麼法寶嗎?”廖子兮難以置信,她是憑借家傳的法寶的輔助才能夠這麼快從水鏡出來。
林新雨分明隻是一個多月前才入門的小弟子,她為什麼能夠打赢水鏡中那麼多的修士。
更何況,她回憶了一下幻心銀鈴對修士們起作用的時長,她敢笃定,這些修士的修為必然不低。
她怎麼能靠一柄合歡弟子劍就殺出重圍?
“說不定人家在進水鏡前吃了什麼好東西呢。”
關重月為了維護自己苦心經營的形象,選擇用幻術加話術的手段,耽誤了時間,比廖子兮還晚上幾刻鐘才出來。
關重月知道廖子兮手上有幻心銀鈴,她知道幻心銀鈴面對這種場面有多大的助益。
因此她給自己預估的名次是第二,隻要她在之後的兩場比賽中能夠拿到第一,也還能夠以總分第一的名次出現。
林新雨!又是林新雨!明明她已經失去了天生的命格,明明她現在應該是黴運纏身,被衆人厭惡,她為什麼?
她憑什麼在這樣的環境裡還能夠擁有這麼多擁護她的人。
關重月充滿暗示性地看向林新雨的位置,引導周圍的人和廖子兮關注到在奶茶攤前吸着奶茶,幫忙大聲吆喝的林新雨。
“那個攤子,是藥王谷掌門一脈的親傳弟子開的。”
廖子兮本就不太相信林新雨能夠憑借自己的能力出水鏡,看到攤子心裡最後的疑惑也消失了。
“咱們宗門向來不禁止弟子依靠他人的助力,這次咱們是吃了悶虧了。”
其餘關重月的簇擁者也跟着議論紛紛,他們都不相信一個橫空出世的林新雨能打敗素有天才之名的關重月。
即使在入門那日,林新雨讓問心石都為她發出耀眼的光彩,即使至今日,林新雨已經消除了所有的負面濾鏡,但人心的成見就像一座大山。
她搬不開,移不走,隻能背負着質疑與沉重盡力而為。
在苗笛擺出的小攤前,每個人各司其職,為了各自的崗位忙碌着。
林新雨又裝好奶茶,連聲謝謝惠顧,面帶笑容地送走了點下十杯奶茶的大金主。
柳瓷點着錢,看着靈石叮叮當當落入收銀櫃裡,即使她并不缺這三瓜兩棗,但還是感受到了賺錢的喜悅。
這就是當奸商,不對,賺錢的快樂嗎?柳瓷看了看自己真柴實料的奶茶制品,又思考了一下口感味道等一系列的條件,她覺得自己這樣務實的怎麼能算是奸商呢?
還是不能把自己和苗笛混為一談了。
柳瓷數錢管賬一臉滿足,一旁趕制新一批“珍珠”的苗笛的嘴角也很難壓。
錢啊!這可都是錢啊!
回頭要把這件事告訴藥王谷裡的師兄弟們,除了大創這樣的大型比賽,各個宗門的宗門大比也充滿了商機。
身為藥王谷弟子,怎麼能錯過任何一個給藥王谷創收的機會!
苗笛數着材料催動煉丹爐,眼睛偷瞄着柳瓷那邊的收銀台,心裡喜滋滋的。
狗子的世界裡沒什麼金錢的概念,但他本能地感受到其他人高興的心情,自己也開心,纏着莫長生要幫更多的忙。
莫長生被狗子纏得毫無辦法,隻能把加珍珠的活交給了它。
于是小狗就像掌握了什麼生殺大權似的,對小狗态度好的,它就不抖勺,該多少加多少,對小狗态度惡劣的,小狗就在裝罐子的上課抖兩抖。
狗子作威作福,活像食堂裡負責打飯窗口的大爺大媽。
被黑毛狗子分擔了一部分工作後,莫長生終于有機會湊到林新雨身邊,趁着調配奶茶,關心她幾句:“這次的幻境覺得如何,有沒有受傷?”
此時卻剛好又來一單大單,林新雨趕忙拉着衆人制作新的仙草蜜補上,沒聽清莫長生的話。
等她左右各安排了一通新任務後,茫然回頭,疑惑地看向莫長生。
莫長生無奈笑了笑,将她繼續推上制作奶茶的第一線:“想來,你過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