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忘了你們這樣不能說話了。”南蠱宗的大師姐雙手合攏,變換着掐了幾個法決,解放合歡宗幾人的嘴。
“把玄金草還我。”廖子兮在崖壁上破口大罵。
南蠱宗的大師姐搖了搖頭,用食指點了點廖子兮的嘴唇:“現在它在我手裡,自然是我的。”
她望着崖底直楞楞躺着的越歌,笑得更開心了:“要是你平常也這麼聽話就好了。”
“小師兄!”廖子兮的怒火被轉移了。
“好久不見。”
小師兄倒還有閑心調笑,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一身狼狽地躺在崖底,隻要南蠱宗的大師姐想,随時都能讓他出局。
“是有一段時間了,久到我似乎都快忘記,你到底哪裡好了。”
南蠱宗的大師姐飛身而下,輕撫他的臉頰,食指輕輕搖晃帶動蠱術。
蠱術的牽動下,小師兄的胸口鑽心地疼。
他撐着笑容,沒有一絲慌亂:“但現在危險的好像是你。”
不知何時,一柄飛刀悄悄架在南蠱宗大師姐的脖頸前,薄薄的刀刃鋒利無比。
無論大師姐怎麼移動,這柄飛刀都牢牢地貼在她的脖子上,隻要她還有繼續催動蠱術的念頭,這把飛刀就向前貼近一絲。
南蠱宗大師姐識趣地停下蠱術:“放我走,你們一刻鐘後就能恢複行動。”
“成交。那這飛刀也要一刻鐘才能離開你的身邊了。”
小師兄還是笑着的,但南蠱宗的大師姐分明從他的笑容裡看到了滿滿的威脅。
“稍等,一個承諾,換回一株玄金草如何?”林新雨看到話語權倒向合歡宗這邊,趕忙提出自己的要求。
“這位姐姐,你剛剛也看到含煙門離去的方向,若是猜得不錯,她們是去與另一邊的宗門争鬥了。”
南蠱宗的大師姐眯着眼,扭頭看向這位小女修,她從一開始就被控制在崖底,現在居然還敢提出這樣的要求。
“是又如何,我難道還要因為含煙門的動向,放過這個到手的便宜?”
“我當然是為了讓姐姐撿更大的便宜。”
林新雨勾起了南蠱宗大師姐的興趣,她進一步說明:“若是姐姐留下玄金草,我們将直接通過峽谷小道進入石林,不與你争搶東面的奪寶區域。”
“但若是不留下呢,那我們可能也要去東面分一杯羹了。”
南蠱宗的大師姐幾乎要氣笑了,這小女修打得一手好算盤,拿未來說不準的事,要換她手裡現成的好處。
“哪輪得到你來威脅我了?”南蠱宗大師姐擡手就要向林新雨打來一道蠱術。
但她喉間的飛刀又向她貼近了一分,壓出一道淺淺的凹痕,幾乎要劃破她的皮肉。
“是小師兄在威脅你呀。”
林新雨向美人姐姐露出無辜的笑容,她可是隻說了幾句話,完全沒有動手呢。
南蠱宗的大師姐把玄金草狠狠甩到越歌身上,她知道這次得認栽了。
她本以為自己對他足夠了解。
但沒想到,在兩人許久未見的日子裡,他還悄悄練出了一手憑空操控飛刀的術法。
“說話算話,東面歸南蠱宗。”
大師姐蹬了幾下崖壁,飛上崖頂,她擡手叫停了還在施蠱的三人,向東面離去。
大約過了一刻鐘,小師兄估量着南蠱宗的人已經走遠,打趣林新雨:“你可真行,把她唬得團團轉。”
林新雨嘗試動了動手指,發現蠱術确實解除了。
她向邊上的草叢招招手,叫回躲在一旁的白毛小貓。
“小師兄才是真的唬人。”
林新雨日夜研究幻術圖解自然也有成效,她一眼就看出了飛刀不過是小師兄提前在峽谷中打下的法決。
哪有什麼憑空控刀之術,他們的真氣可都是被蠱術控制了。
廖子兮也終于把自己從崖壁上解救下來,她難以置信:“你們兩個膽子真大,萬一南蠱宗回過味來追殺我們可怎麼辦?”
“不會的。”
林新雨摘掉白毛小貓身上挂着的葉子,她向廖子兮眨了眨眼,暗示性地看了小師兄一眼。
“被發現了也怪小師兄學藝不精。”
“她們也怕我們去東面。”
關重月向廖子兮解釋道,她聽懂了林新雨話裡深層的調侃。
她笑着替廖子兮用法決補好窟窿,坑坑窪窪的衣服煥然一新。
關重月在與林新雨的相處中,她似乎明白了這個氣運之女并不是隻靠氣運。
沒有這些,她依舊是那個果敢率真的林新雨。
但很可惜,她擋了魔界的路。
關重月的心中蓦然升出些遺憾,她在合歡宗時,與同門相處到底付出了多少真心,她自己知道。
這樣的情緒沒多久就被黑紋抹平,從表面上來看,她還是那個言笑晏晏的關重月。
秘境外,水鏡前。
馮苋已經初步實現了小魚奶糕外交,”和同坐在水鏡前觀賽的替補們打成一片。
“你人真好,和你們宗門那個師兄完全不同!”嚼着小魚奶糕的含煙門替補說道。
“就是,你那師兄慣愛騙人。”
南蠱宗的替補也很有話說,說話間還狠狠咬了一口小魚奶糕。
她看着自家大師姐被那小師兄騙得團團轉,甚至放棄了已經到手的玄金草,就氣不打一處來。
“幾位道友莫生氣。”
“來,再吃點。”
馮苋看到水鏡内幾人的經曆就覺得大事不妙,趕忙散布小魚奶糕保全自己。
他就說走峽谷小道沒什麼好事,這不是把該惹上的都惹上了嗎?
還好第一個法寶保住了,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順利出石林奪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