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雨拜托廖子兮為她作證,向長老們證明她們一直在一起,跟魔修沒有任何關系。
廖子兮答應了,可她看起來卻沒有那麼情願。
林新雨不知是為什麼,這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嘗試發問。
“子兮,為什麼你最近跟重月一直在一起,但似乎有點躲着我。”
“沒有。”
“真的嗎?可是我覺得,你好像不太願意和我說話了。”
“真的沒有。”
“好吧。”
林新雨不再問了,她擔心這是她内心的别扭與小肚雞腸。
也許真的沒有呢?
有廖子兮的作證,加上林新雨對着問心石發誓,她洗脫了嫌疑。
她松了一口氣,她想像之前一樣,她們三個人走在一起,她想找廖子兮和馮苋一同慶祝。
但這次的宴席上有關重月。
她們三人熱切地玩鬧着,而她無法融入進去。
林新雨盯着杯中的果酒有些恍惚,明明是這樣值得慶賀,這樣喜悅的時刻,而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她在角落裡把果酒一飲而盡。
這場罪名的澄清來得太晚,她失去了參與循環積分賽的機會。
她作為替補在台下觀賽,看着自己的宗門因為術法克制,在積分賽中節節敗退。
再這樣下去會失去參與決賽的機會。
恰好此時,馮苋在擂台中受了重傷。
她代替馮苋上場。
這是宗門至關重要的一場比賽,赢了,宗門晉級,輸了,宗門淘汰。
她在賽場上手持合歡弟子劍,咬牙戰至最後一刻。
她赢了,合歡宗晉級了。
她滿懷欣喜地回望台下,她的朋友們在那裡,但台下沒有她想象中的歡呼雀躍,她對上了馮苋如死水一般的眼睛。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赢也有錯。
她努力修煉,努力變強,她想着或許多赢幾場,或許她賠罪認錯,她們還能回到當初。
“馮苋,對不起,如果你傷心了,我向你道歉,以後我不再上場了。”
“這時候說這些,你自己不覺得嘲諷嗎?”
在這之後,她不再和她們走在一起,那些笑鬧聲似乎離她好遠,隔了一場比賽那麼遠,又似乎比這還要遠。
她像一柄孤單的劍,需要時被送上賽場,不需要時棄如敝履。
她們也不再來看長生了。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咱倆被抛棄了。哈哈,可能是錯覺吧。”
“喵。”
“别想那麼多了,反正是來宗門學習的,人際關系也沒那麼重要。”
“喵。”
“咱們好好修煉,一定要成為最厲害的修士!”
“喵!”
林新雨拿滿了學分,她就要保研内門了。
在進入内門的前夕,她意外遇見了私會魔修的關重月,她聽到了關重月與魔修的對話。
關重月竟是魔界派來的卧底。
她悄悄記下了此事,向長老殿報告,卻在當堂會審時被關重月倒打一耙。
殿上千夫所指,她辯駁不清。
最後,她被逐出了宗門。
“長生,為什麼,他們都不相信我。”
“我隻有你了。”
“喵。”
離開宗門的那天,有點小雨,她抱着白毛小貓走出了合歡宗巍峨的石門。
廖子兮守在石門前,給她遞了一把傘,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了。
林新雨握着傘,看了她的背影許久。
“長生,我們要找到真相對嗎?”
“喵!”
離開合歡宗的庇護,單獨外出,她才行至半路就被一夥黑袍人攔了下來。
他們要取她的性命。
她奮力抵抗着,知道以寡勝多是癡人妄想,失去合歡弟子劍的她根本不可能獲勝。
她擋在白毛小貓面前,讓它先逃走。
“長生,你要好好的,好好地活下去。”
黑袍人掏出一把暗紫色的匕首向她刺來,她擋在白毛小貓的面前不肯退開。
匕首色澤深沉,像燃燒到極緻的火焰。
“新雨,這次由我來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