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問:“在看什麼?”
姜明钰恨恨的想,在看一個馬上要談戀愛的死男同。
他真的對裴珩要談戀愛這件事感到無比的憎恨,剛剛還覺得裴珩其實人不錯,現在心情又像天氣一樣忽晴忽雨。
其實也不能那麼肯定的給裴珩下死刑。
首先那本書也不一定是真的,說不準是同名呢?
姜明钰在心裡給自己找借口,要不然提前把裴珩和姜嘉約見一面試試?
要真是命中注定,肯定會更早的擦出火花,要不是,看他怎麼亂剪姻緣線。
姜明钰目光飄忽的說:“周末陪我去大平湖劃船吧?”
裴珩說:“上次不是去過了?”
上一回在半月前。
兩個人去劃船,他們倆劃手搖船,結果劃到了湖中心,那離岸邊太遠,太陽正在落山,回不去了,他倆隻好從船上跳下來遊回去。
遊到岸邊時,天完全的黑了。
氣溫驟降,他們兩個坐在湖邊的石階上。
姜明钰被凍得發抖,他隻在恒溫的泳池裡遊過泳。裴珩把他的手遞過來,他的掌心很熱,姜明钰把他的手貼在臉上取暖。裴珩說:“你的臉比我的手還熱,我看你也不冷。”
這樣狼狽的經曆,姜明钰這輩子不想經曆第二次。
可他一時半會想不到還有别的什麼能做,他真怕裴珩和姜嘉看對眼了,把他往路邊一丢,手牽手的跑了。
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會找人暗殺裴珩,到時候警察來抓他,他就得坐牢,再被判處死刑——他又要為裴珩死一次了,都是裴珩害的。
姜明钰憂心忡忡。
他的擔憂暫時無人能知,裴珩不怎麼體諒他的說:“快上課了,我先回去,你慢慢想吧。”
姜明钰挺想遷怒一下的,他白了裴珩一眼:“憑什麼隻有我想,你也要給我想。放學前至少給我六個方案。”
他說完這句話,自以為成功的移交了自己的焦灼,開心地跑回了教室。
班主任剛剛離開,今天有個轉校生轉入他們的班級,昨天來辦過入學資料,今天正式來上學,他的位置在教室後一排靠近門的位置。
姜明钰昨天沒來,所以不知道這件事,他看見教室裡多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多嘴問了一聲趙溪平:“那人誰,走錯教室了吧?”
趙溪平得意的先看了一眼範濯,然後夾着聲音,低沉的說:“那是新來的轉校生。”
姜明钰打斷他:“好了,你不要說話了,嗓子生病了記得吃藥,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他臉一轉,下巴沖範濯揚了揚:“你知道我們這邊市中心哪裡适合……嗯,約會嗎?”
範濯剛要狠狠嘲笑趙溪平,他每天都有很多犀利刻薄的話可以嘲諷趙溪平。此刻聽見姜明钰問哪裡可以約會,還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但是姜明钰的聲音餘音繞梁的在他的耳邊發麻的打轉。
範濯滿臉通紅的站起來轉了個圈,用手捂住臉,尖叫道:“明钰、你說、你說你要和我約會……太突然了,我還還、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這就是我的屬下。
姜明钰無比絕望的心想。
趙溪平的嘴巴有問題,範濯的耳朵有毛病。這一對什麼蝦兵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