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被窩裡暖洋洋的,盈着一團淡香。柳喻抱着沈琇,像抱着一捧軟綿綿的雲,他不受控制地在沈琇脖頸間嗅着,像是一頭餓了許久的狼,在嗅着自己的獵物,
他的喘息重了起來,手也不老實,揉着沈琇身上的軟肉。沈琇很瘦,因為不愛運動,身上的肉軟軟的,柳喻很喜歡揉他腰間的軟肉,一揉,沈琇就化成了一淌水,像隻貓兒一樣,老老實實地團在柳喻的懷中。
他将宋遊趕出了房間,自己卻鬧起沈琇來了。
沈琇緊閉雙眼,皺着眉,不去理他。他動作愈發大膽起來,最後居然将沈琇的耳垂叼在齒間,用尖銳的犬牙磨着。
瑩白的耳垂很快就染上了一片豔麗,柳喻抵着沈琇,沈琇覺得難受,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甩了一巴掌給柳喻,輕聲罵道:“柳喻,你在這裡發什麼瘋?”(審核,攻隻是在咬受的耳朵,沒有到脖子以下,放過他們好嗎?)
柳喻用舌頭頂了頂被沈琇拍的臉頰,笑得有些邪氣:“怎麼,隻許宋遊碰你?”
那天在茶水間,柳喻裝瞎,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倒是演不下去了。他的手扣在沈琇腰間,微微用力,沈琇覺得有些痛,指尖戳着柳喻寬厚的胸膛,微微笑道:“關柳二少爺什麼事?”
“你勾引自己的小叔子,大哥不知道,我自然是替大哥打抱不平的。”
柳喻握着沈琇的手,把玩起來。他的手指很好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指尖還透着淡淡的粉,像桃花覆蓋在皚皚白雪之上。柳喻一時看入了迷,居然像條狗一樣,将沈琇的手指咬進口中。
“你真的是瘋了。”沈琇的睡意徹底沒了,推開柳喻,起身一腳朝他踹去。柳喻不設防,居然真的被沈琇踹下了床。
沈琇居高臨下地看着摔在地上揉着腰的柳喻,眼神裡有些冷意,“這些都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你有什麼資格來管?”
雖然柳喻也算得上是厚臉皮,但到底還是比不上宋遊。十幾年來和沈琇的明争暗鬥讓他有些拉不下面子,他習慣沈琇臣服于他,如今被沈琇踹下床,他一時有些氣憤,“哈”了一聲,想起身回到床上,又被沈琇一腳踹回了地上。
沈琇坐在床沿邊,赤着腳,踩在他的肩膀上,狐狸眼中充滿了嘲諷,繼續說着一些戳柳喻心窩子的話:“對我占有欲這麼強,當初我和柳冶文結婚,怎麼沒見你跳出來反對?滾出去吧,别再來煩我了。”
宋遊站在沈琇的卧房外,言笑晏晏地看着柳喻灰頭土臉地被沈琇趕出來:“二哥,明知道嫂子有起床氣,你還去招惹他,是不是以為自己是例外?”
柳喻沒有理會他的挖苦,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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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琇洗漱打扮好,已是下午三點。他穿着一件黑色高領毛衣,修身的毛衣勾勒出他纖細的腰身,修長皓白的脖子被毛衣裹着,白得近乎透明,像月光下的雪。
柳冶文站在玄關處,給沈琇穿了一件外套,又彎下腰,替沈琇扣好他外套的扣子,不放心,怕沈琇冷着,又拿了一條圍巾想替沈琇戴上。
沈琇躲開了那條圍巾,皺眉:“這條圍巾和我今天的穿搭都不配,去換你房間裡挂在門後的那一條。”
其實兩件圍巾配色相似,隻是圖案有些不同——雖然柳冶文看不出這兩條圍巾有什麼不同,但在穿搭這件事上,他都是聽取沈琇的意見,乖乖上了二樓取圍巾。
柳喻站在一旁,看着他倆的互動,牙酸地“啧”了一聲,有些不耐煩:“慢得要命,沈琇,你自己沒手穿衣服麼,還要大哥替你穿。”
宋遊倒是一臉笑吟吟的,圍着沈琇轉,誇獎沈琇:“嫂子,這套衣服肯定出片。”
沈琇不慣着柳喻的狗脾氣,掀起眼簾,懶懶地瞥了柳喻一眼:“我丈夫給我穿衣服不是很正常嗎?你要是不想等可以自己去。”
“對哇,二哥,我們本來也沒打算帶上你一起去的,你要是不想等了就自己去吧。”宋遊在一旁火上澆油。
雖然臉上都帶着笑意,但倆人之間可以說得上是劍拔弩張。沈琇沒精打采地站在一旁,不參與兩人的鬥嘴,打了個哈欠,等着柳冶文拿圍巾下來。
柳冶文下樓,注意到了柳喻宋遊之間的不友好氛圍,但他沒有去理會。仔細地替沈琇系上了圍巾,又囑咐了好一會注意事項,什麼“太劇烈的項目不要去玩”“注意保暖,不要冷到了”,沈琇聽着覺得自己像是要出門玩的小學生,有些不耐煩了,“嗯嗯”地應付了幾聲,柳冶文才放他出了門。
19
司機在車庫裡等着,準備送三人去遊樂場。宋遊替沈琇開了後車門,沈琇上車,在後座上坐好,系上安全帶後,忽然對在車門外候着的司機說:“陳叔,今天放你一天假,不用送我們了。”
沈琇怕柳喻宋遊這兩人在車上管不住嘴,什麼話都往外說,被司機發現端倪。
沈琇和柳冶文結婚這件事,其實知道的人并不多,不過家裡的傭人司機都是清楚的。沈琇擔心司機會向柳冶文打小報告,幹脆就直接不讓他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