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冶文的名字,柳喻握着沈琇手腕的那隻手更加用力,在沈琇的手腕間留下了一道紅痕。
“有沒有點良心?嗯?還敢拿大哥來壓我。”
沈琇抿嘴不語,見掙不開柳喻的手,就用身子去撞柳喻,企圖将柳喻撞出自己的房間——不過在柳喻看來,沈琇這個舉動就像是一隻貓在用腦袋蹭自己。
草,沈琇這人怎麼這麼會賣乖。柳喻臉微紅,将沈琇抱得更緊了。
沈琇見自己辛辛苦苦幾分鐘,一朝歸來努力結果清零,十分憤怒,漲紅着臉,低下頭,用腦袋猛地朝柳喻胸膛撞去。
兩人推推搡搡,不知怎的就去到了床邊。柳喻怕沈琇撞出個好歹,急忙卸了力,沈琇的腦袋剛碰到他他就往床上倒了,于是兩個人一起摔在了床上。
沈琇的床很軟,兩個人一起陷進了柔軟的床墊中。沈琇趴在柳喻的身上,柳喻的手臂緊緊環住他纖細的腰,不讓他走。
倆人額頭抵着額頭,柳喻語調溫柔,輕聲細語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但内容卻不是那麼溫柔——他與沈琇算起了舊賬。
“暑假莫名其妙不理我,開學後又對我甩臉色。”
“還以為你一個人能活得有多好,結果被騷擾了都不會反擊。替你教訓人,你還不知感恩。”
“大哥說你怕我。你怕我什麼?從小到大,我有對你動過手?有對你大聲說過幾回話?那點心眼子全對付在我身上了,對我張牙舞爪,怎麼對那群人就這麼好聲好氣的?”
“你怕我,那我給你晾衣服晾被子的時候怎麼不怕?給你鋪床單的時候怕我嗎?給你買飯的時候你怕我嗎?載着你滿校園跑的時候你怕我嗎?任勞任怨地給你當保姆,換來這個下場?”
“怎麼對的好你沒記住一點?”
“沈琇,你自己說,你是不是沒良心?”
雖然語調溫和,但不難聽出話語中飽含的怒火。到後來,柳喻已分不清究竟是怒火還是谷欠火。
沈琇聽着柳喻的質問,本來是很愧疚的,他也不是分不清好賴的人,不可能無動于衷。但後來被柳喻那處碰着大腿,愧疚忽然消失了,變成了驚慌。(審核你好,這裡攻不小心碰了受一下,他們并沒有做什麼事情。)
這種反應他不陌生,青春期的男生早起後都會有的生理反應,但柳喻為什麼會對自己……(審核,這段是受的内心獨白,啥也沒有。)
他這時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柳喻對他存在的是什麼心思。
沈琇不是個蠢人,隻稍稍一想,就能想通為什麼從暑假開始,柳喻就這麼奇怪。
但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未免有些遲了,沈琇已經踏入了柳喻的陷阱之中,任憑獵物如何掙紮,都是掙不脫捕獸籠的。
“我、我知道錯了。”沈琇終于清楚的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支起身子,低聲下氣地道歉,“我再也不敢這樣子做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他美麗的雙目中盈滿了眼淚,眼淚對于他來說也是一種武器——一種能讓柳冶文、柳喻妥協的武器。
可這種時候,他的眼淚對于柳喻來說,卻是一種催情劑。
“放開我好不好,柳喻,柳二少爺。”
沈琇眨了眨眼,小聲地請求着。淚珠挂在了他纖長的睫毛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楚楚可憐。
柳喻望着他的淚水,喘息聲明顯粗了許多。他沒有理會沈琇的祈求,在沈琇眼眶中的淚水滑落時,他猛地起身,将沈琇壓在身下,雙手摁在了沈琇的肩膀上,俯下身,舔幹淨了沈琇臉上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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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琇心裡,這種事是要和自己的另一半做才是對的。可他居然卻因為柳喻的動作也起了反應。
“你滾開啊!”沈琇略有些崩潰,一邊哭一邊大聲地罵道,“你是變态嗎?好惡心啊!你離我遠點!”
他用腿去蹬柳喻,換來的是柳喻更暴力的鎮壓——柳喻整個人騎在了他的身上,他被柳喻翻了身,臉埋到了被子中,呼吸都有些困難了,更遑論去踹柳喻。
身上的浴巾早在一番打鬥中散落在地,此時的沈琇如同剝去蚌殼的蚌肉一樣,柔軟,脆弱。(審核你好,這裡倆人其實是在打架)
“我是變态,你怎麼還被我蹭石更了?你也是個變态不成?”柳喻俯身,在沈琇耳邊輕笑問道。
……
柳喻不自覺的湊近,想要吻住沈琇。沈琇卻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唇。
“不、不可以。”沈琇的手指濕潤柔軟,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着滿天繁星,“要相互喜歡的人才可以親親。”
“要相互喜歡才可以!”他又強調了一遍,似乎是有什麼期待。
柳喻望着他的眼,不知為何感到有些煩躁。
“我想親就親了,管你什麼喜歡不喜歡地。”他咬牙切齒道,不顧沈琇的阻止,将沈琇的哭聲封在倆人的唇齒之間。
柳喻很會接吻,沈琇被他親得很舒服,于是便放任柳喻的舌頭在自己口腔内馳騁。
來不及咽下的津液扯成一條細細的銀絲,洇濕沈琇烏黑的發鬓。(審核你好,這裡是在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