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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周末沈琇在身體不适中度過了,打遊戲不敢坐在地闆,隻能安安分分地坐在沙發上。罪魁禍首柳喻沒有悔過之心,反而總是往沈琇跟前湊,時不時在沈琇的唇上留下一個吻。
他親吻沈琇時,喜歡先試探性地在沈琇唇上微微碰兩下,而後才是缱绻纏綿的深吻。
沈琇被他扣着腦袋,想逃也逃不掉,隻能呆呆地讓柳喻親自己。他操縱的遊戲角色也呆呆地站在原地,不過一會就被怪物打到殘血了。
一整個周末,沈琇都沒有通關過一次遊戲。柳喻總是會在他要赢的時候湊上來親他,擾亂軍心。
雖然沒有特殊情況,傭人們都不會出來打擾他們,但是沈琇被親吻的時候還是很緊張,很害怕被家裡的誰看到。明明柳喻才是那個壞人,可沈琇覺得自己也成為了共犯。
長時間的親吻讓沈琇柔潤的唇微微紅腫,看上去有些色情。而柳喻嘴角的傷口也一直沒有好——被親得不耐煩、急着打遊戲的沈琇會再一次地咬傷這個傷口,而後鐵鏽味蔓延至兩個人的唇舌之間。
在家裡無法躲避柳喻,哪怕是鎖着房間門,柳喻都會拿着備用鑰匙把房門打開,然後又對沈琇進行新一輪的騷擾——此過程中還振振有詞,說是讨回利息而已。
不過好在柳喻隻是停留在了親吻,或者更過分一點,将沈琇渾身上下都摸一遍,并沒有将事情做到底,沒給沈琇的傷痛火上澆油。
被柳喻騷擾得不勝其煩的沈琇難得盼着工作日,在周日傍晚不用管家催促就主動坐上了前往學校的車。他想着去到學校之後柳喻就沒有機會親自己了,畢竟柳喻并沒有自己公寓的房門鑰匙。
去學校時,他和柳喻一起坐在後座上,倆人挨得很近。柳喻的左手與沈琇的右手十指相扣。他總是時不時地用大拇指摩挲沈琇的手背,還很霸道地不讓沈琇甩開他的手。
沈琇十分艱難地用左手玩着手機,用左手緩慢地清着遊戲日常,兌換道具的時候誤點了好幾次,把珍稀道具給用了。柳喻看着沈琇這麼艱難地玩着遊戲,非但沒有體諒沈琇,反而是饒有興趣地在一邊指點,說“你不應該開這個道具”。
在不小心融了一把珍貴武器後,沈琇忍無可忍,右手狠狠掐了一把柳喻的掌心,讓柳喻趕緊放開他。
“我不要。”柳喻氣死人不償命一樣,沈琇小聲地罵他,他就将頭扭向窗外,裝作聽不到沈琇講話——這招一直都是沈琇在用,沒想到柳喻早已偷偷學會,還使用得爐火純青。
沈琇被氣得狠狠踩了柳喻幾腳。柳喻穿的是很難才買來的、據說上面有某個球星親簽的球鞋,被沈琇踩了也不生氣,還将另外一隻腳也放到沈琇旁邊,說沈琇要是沒消氣還可以繼續踩。
這樣厚臉皮的柳喻,沈琇是拿他無可奈何的,想着去到學校就不用看到柳喻這張煩人的臉,沈琇忍了,戴上耳機聽歌,不再去理會柳喻的騷擾。
因為升起了隔闆,不用擔心被司機看見。所以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柳喻肆無忌憚,沈琇渾身上下可以說是被柳喻摸了個遍。
等終于熬到學校,沈琇迫不及待地下了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在柳喻地背上,然後跑上了學生公寓的電梯,沒等柳喻就摁了關門鍵。
原以為有五天的清靜可享,不用被柳喻騷擾。可沈琇沒想到周一下午柳喻就搬去了沈琇的公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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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琇的自行車,在周一早上就被送到了學校大門處。沈琇特意起了一個大早去拿,興高采烈地從管家手裡接過自行車。
因為“奴役”了柳喻一整個初三,所以沈琇的車技毫無長進,但好在時間還早,路上并沒有什麼人,沈琇就算騎得歪歪扭扭也不用擔心撞到人。
隻不過他的速度實在是有些慢,騎行到路程的一半時,柳喻騎車經過了他,吹了聲口哨,扔了一瓶果汁一塊三明治在沈琇的車籃子裡,才超了沈琇的車。
沈琇看着柳喻嚣張的背影,有些生氣,猛地蹬了自行車幾下,上去别了柳喻的自行車,把柳喻擠進了一旁的草叢中。
這個行為有點像家養的小貓跑到主人身前飛蹬一腳主人的胸膛,然後又火速逃離案發現場。沒有邏輯,全看小貓到心情。柳喻眼疾手快,刹了車,用腿撐住了快要倒下的自行車。
沈琇扭過身,看着柳喻一副吃癟的樣子,滿意地哼了一聲。
“沈琇,你腦子不正常?”柳喻踏上腳踏闆,與沈琇并排騎着車上教室。
他騎車的位置很巧妙,将校道上的路人與車流都擋在了沈琇之外,沈琇就算騎得不好也不怕撞到别人,或者被别人撞到。
柳喻嘴巴欠,沈琇是一直都知道的,因此他并沒有在意柳喻說他腦子不正常這件事,而是擰着眉看着車籃子裡的三明治,一臉糾結地問柳喻:“果汁和三明治也會算在我的債務裡嗎?算的話我就不吃了。”
“當然要算,你愛吃不吃,不吃的話就餓死吧。”柳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