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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那年的寒假,津州格外幹燥,城外玉景山的山林裡起了好幾次山火。
柳家在十一月前競拍下了玉景山的一塊地,預備在玉景山的山腰處開發一處康複社區。十二月初,這個項目就開始動工了。
這是柳冶文進入集團内拿下的第一個項目,因此他十分重視,特意從學校請了假回來一路盯着。山火的起火地距離工地不遠,項目的進程多少都是受了影響,施工速度慢了好幾天。柳冶文為了整個項目忙前忙後,每天睡不夠六小時,一有空就往玉景山上跑,一天下來身上的西裝都是塵土水泥。
他一向是很重視自己形象的人,大學後找了造型師給自己設計在不同場合的發型,平日裡去公司會把頭發梳成背頭,讓自己看起來成熟,能夠讓人信服。
這麼個連哪個袖扣和哪件西裝外套搭配都要提前一晚想好的龜毛人物,如今每天回到家都灰頭土臉的。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他不太願意讓沈琇看到自己這幅模樣,于是回到家後,總是在一樓的玄關處将髒掉的外套交給傭人處理,将亂掉的頭發重新捋一遍,才踏進客廳。
不過他的行為顯然有些多餘,這個寒假,沈琇不常待在客廳,和柳喻待在房間裡的時間更多一些。
柳冶文寒假早出晚歸,回到别墅裡也是進書房完成學業或者處理公司事務,幾個人雖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見面的時間居然寥寥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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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琇寒假過得算是滋潤。柳喻打遊戲願意讓着他了,對他算得上是百依百順,除了天天粘着自己要親親之外,就沒什麼不好的了。
他們待在房間裡,唯一會來打擾他們的宋遊還在學校冬訓,因此他們可以将大部分時間花在親吻上。
冬天幹燥,沈琇的唇有點開裂,于是時不時會從兜裡一管潤唇膏來塗。他用的是一款兒童型唇膏,外包裝花花綠綠的,橘子香味,就算不小心吃進去也沒有事。
柳喻不喜歡橘子,厭惡一切和橘子味有關的東西,但他一見着沈琇塗潤唇膏,總是忍不住湊上去親。
像條狗一樣,摟着沈琇的腰,把沈琇剛塗上去的潤唇膏舔得幹幹淨淨,橘子味的氣息在二人呼吸之間蔓延,沈琇的唇被他舔得一陣刺痛,流了少許血。
“柳喻,你是發/情的狗嗎?”沈琇被柳喻舔得氣喘籲籲,整個人呗柳喻壓在身下,推也推不開,隻好抓着柳喻的手臂有些惱怒地問。
柳喻低着頭看他,用手指将他唇間的的血拂去,然後才很認真地回答:“不是。”(這裡攻隻是在幫受擦掉嘴唇的血啊!什麼也沒有!)
柳喻認為這一切都是沈琇的錯,怪沈琇看自己的眼神總是多情,身上的香味勾人,就連讨厭的橘子味唇膏,放在沈琇身上也好像不是那麼不能接受。
高中生的欲/望來得輕易也難消,柳喻抱着沈琇遲遲不願意撒手,蹭着沈琇的腿間,嘴裡還很有禮貌地問沈琇:“能不能讓我幹你?”
沈琇“啪”地拍了他一巴掌,怒罵:“你有病啊柳喻。”
柳喻舔了舔沈琇的手指,說:“不願意就不願意,你别老打人。”
柳喻隻是問問,其實并沒有打算尊重沈琇的意見。但是見到沈琇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柳喻又心軟了,沒有将事情做到底,最後隻是将沈琇白嫩的腿間蹭得發紅。
他這樣和發/情的狗其實沒有什麼區别。
沈琇大腿根痛了好幾天,柳喻像是意識不到一樣,總是忍不住蹭那處,搞得那一片總是好不起來。
這樣重複了幾次,沈琇覺得柳喻實在是太煩人了,但拿柳喻沒有什麼辦法,畢竟他在體格上是沒有優勢的。
沈琇給自己上藥的時候,被痛的淚眼汪汪,很擔心繼續和柳喻待着,他這一塊皮膚這輩子都好不起來,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決定回到客廳的老位置打遊戲。
在客廳裡,柳喻的動作不敢太過分,雖然仍然是随着自己的心情去親吻沈琇,但好歹沒有什麼摟摟抱抱蹭蹭的動作了。
寒假第二個星期的傍晚,沈琇與柳喻剛接完吻,唇上還是水淋淋一片時,擡起頭,就看到了灰頭土臉站在玄關處的柳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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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關處離客廳有一段距離,加上有沙發靠背做阻擋,柳冶文并沒有看清他們在做什麼。沈琇和柳喻接吻時,整個人被柳喻摟的緊緊的,隻好趴在柳喻的身上。看到柳冶文後,沈琇掐了柳喻一把,讓柳喻放開他,然後手忙腳亂地起身,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後,有些心慌又有些開心地跑到了柳冶文身旁。
他悄悄踮起了腳,從柳冶文那個角度望向客廳,發現并不能看到沙發後面的人在做些什麼,而且柳冶文的表情也沒有什麼異樣,看來确實是沒有看到倆人剛剛在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