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叁柒疑惑,“新域有人居住,怎麼可能是死城?”
黎春生,“我曾抵達過,那時候也這般認為新域都是人,甚至很熱鬧。古怪的就是這裡,我随着陳父來到新域做生意,順帶找陳夫的孩子。”
“我們前往的路上就怪事頻發,樹似乎是活的,甚至我曾見過一個村民突然消失等等怪事,一開始大家都沒放心上,直到進城,感受到熱鬧,不知是不是我們所前往的城池比較奇怪,那座城池每到晚上,就特别的熱鬧,哭聲四起,怒吼四起。”
“原以為是當時自己精神不好,但一起跟來的商隊也是這樣,因為那座城池有夜禁,所以我晚上都是透過窗戶看外面的,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外面全是奇奇怪怪的生物什麼的……”
“更古怪的是,我們商隊出城後回去後,都離奇發燒,随後誰也不記得去往過那座城的事。”
黎叁柒迷茫,問道:“對啊,誰也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黎春生,“是因為你娘親,你娘親發現我眉眼間都是疲态,已經很久很久了,替我去除後,我的記憶也越發清晰,所以我才有了這些記憶。”
黎叁柒認真思索了片刻,已經盲猜這是非自然現象,或者是說,是鬼山在新域,導緻整個新域都變的很奇怪,看來師傅的叮囑是對的,新域古怪那便是處處都透露着危險,那她這種就學了一晚上的,能不能闖就是個問題了。
黎叁柒自然不再怕的,立馬道:“這些事情,都不是事…我還是要去的。”
黎春生深深的看了一眼黎叁柒,問道:“值得嗎?”
黎叁柒自然覺得是值得的,畢竟這關系着黎府與她的存亡,她都拿下了鬼符了,那她便一定要繼承娘親的衣缽。
“爹,可能很多人都不會理解,事情的走向,會覺得蠢笨,沒實力我還要向前沖。但是,你是我爹爹,她是我的娘,你們都死了,我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不想不清不楚得過下半生,我要清清楚楚的,不留遺憾的活下半身。”
“爹,一直都值得,我們是一家人。”
黎春生能為夫人和孩子做好等待死亡的準備,那身為她的孩子怎麼不敢站在計劃之前。
“你多帶點錢離開,到處都能用上。”
“好。”
次日,黎叁柒便騎上馬,順便多帶了一個小厮,幫忙騎第三匹馬,後面在跟着馬車,一塊前往寺廟。
在寺廟中,黎叁柒的突然回歸,讓兩人驚喜,這次黎叁柒什麼都沒有僞裝,直接就出現在房中,原本原地罰站的家丁見狀,吃驚的看了看屏風之内的影子,又看了看突然出現的小姐,才了然自己一直被騙了,但那是小姐,他們也不敢有什麼怨言。
黎叁柒對這陶姨和陸二講述了在西安所發生的事情,并提出了接下來的計劃,她将帶着椿兒和陸二前往新域,物資基本都挂在了馬上,身上也挂着包裹,反正路邊一定會有些城鎮補給,也不怕餓死在半路。
陶姨看着黎叁柒信心滿滿的把計劃說出來,她擔憂道:“小姐,你真要去往新域嗎?”
黎叁柒很認真道:“我要成為真正的繼承人,那就得前往新域,我管那邊牛鬼蛇神呢。”
陶姨擔憂的神色,黎叁柒打趣道:“你就這般不信任我?起碼我射箭課可都是滿分,再加上,有椿兒和陸二照顧我,這趟路途,完全不再怕的好吧。”
陶姨歎氣一聲,“小姐,你們一定要小心啊。”
陸二有些緊張,她還從未離開過化國呢,沒想到小姐這一出去,竟要去那麼遠的地方。
黎叁柒道:“化國的生意,打理的如何?”
陸二道:“生意大部分都在穩定發揮,甚至京城那邊的生意都準備開第二家店了,聽說是有什麼皇子什麼權貴都來品嘗了。”
黎叁柒挑眉,看來自己這宣傳的還算到位,“那不錯了,接下來陸二和椿兒,你兩紛紛給除了西安的據點,其他的據點都發信過去,先自行發展,資金不足就寫信到新黎府那邊,讓陶姨準備。”
“陶姨,我在東門那邊,收留了一些孩子,那些孩子,以後有用。如若東門那邊有什麼緊緊狀況,還請你先提前幫我處理一下那邊的事宜。”
“喏。”三人一塊領命令。
黎叁柒看向身下的家丁,命令道:“你們還不快點收拾行李,你們都跟陶姨一塊回去,家父已經同意了。”
家丁們瞬間點了點頭,連忙收拾起來。
看着住了有一段時間的寺廟,心中有些感慨,剛來時,仿佛就在昨日,昨日的自己待着憤怒和不甘,面色平靜的準備自己的計劃,可現在,自己卻準備要走了,還以為要住上五年呢。
黎叁柒透過窗戶外的景象,忽然想起了暝期,不對,現在應該是叫齊歲暮,齊歲暮因為要躲藏,隻能每次都從窗戶進來,與她相會。
黎叁柒低頭,看着左手上的兩件物品,不禁勾了勾嘴角,真不知道,現在的齊歲暮在做什麼?
“暝期兄?話說,最近為什麼沒看見你的主子啊?”十二皇子化源長騎着馬,來到暝期身邊。
今日是皇宮的春獵,排行前幾的人,都要一塊與皇子們參加春獵,化源長還打算跟暝期和那位徐公子一對呢,課堂上,看他們射箭那百分之百的中率,和他們組隊,絕對能拿到不少分。
暝期,“他有事,先回去了。”
化源長遺憾道:“那太可惜了,我還想着,有兩個百分之百的射手,來幫我赢分呢。”
暝期,“十二殿下見笑了,得分有我一個足以。”
化源長沒想到暝期會有如此口氣,好爽道:“這般自信?”
暝期,“十二殿下,可要比比?”
暝期都這般說了,化源長也歇了偷懶的心思,大笑道:“可以啊,也不是不行,咱就比比,誰得到的獵物最多。”
暝期見魚兒上鈎了,也笑了笑,“那,拭目以待。”言罷,他甩起缰繩,馬一個健步跑了出去,他也很快與化源長拉開了很大的距離。
暝期的重心就放在此次春獵上,畢竟皇子,皇帝,妃子,官員這些都來,那他不得多接觸一下更高權威的人。
他有卧底在手,春獵時間這般長,足夠他一一攻破。
先是太子,太子與一個臣子并肩在樹林中騎馬,忽然黑衣人的闖入,驚擾了馬兒,要不是太子攥緊了缰繩,可能下一秒就要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