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語重心長,“你果然比我們想象的還沒有下限。”
“你們三人肯定提前商量過,絕對的。”五條悟看透了一切。
不然怎麼解釋每個人要輪流上來讓自己不痛快一下的同步和默契。
……
課堂結束後,五條悟不顧月見月海的掙紮,把他拖到家入硝子身邊。
“硝子,治療他。”
家入硝子不明所以,“他受傷了?”
五條悟一時間也說不清楚,“就檢查一下他的身體構造有沒有異常,然後治好他,尤其是腦袋啊、腦袋啊、還有腦袋啊。”
“混蛋,你說了三遍腦袋吧。”月見月海将攬住自己肩膀的手拍下去,“我不需要身體治療,我的身體現在很健康,身體和思想都是,和你完全相反的超級健康。”
“我可是為你好。”
忍耐逼近極限的五條悟還是給了月見月海後腦勺一下,打斷對方的勁爆發言。
“拜托了,硝子。”
家入硝子沒有動作,“其實,五條你也不确定月見的身體中是否有異常吧。”
“是這樣沒錯。”
“那恕我拒絕。”家入硝子搖頭,“六眼确認無虞,就說明确實不存在負面的殘留影響。在這樣的月見身上施展反轉術式,某種程度上是為了平複焦慮的過度治療哦。”
如果每個人都用這個理由跑一趟,光是滿足毫無意義的請求就要讓她累死了。
夏油傑認同:“說的沒錯,悟,不要總想一出是一出。硝子也是很忙的。”
月見月海幸災樂禍,“就是就是,果不其然被批評了吧、好痛!”
“知道了啦。”見要求不成,五條悟沒有堅持。退而求其次,他準備去找另一位後備人選商量。
“就是這樣。夜蛾老師,你是他的親戚,肯定不會放任不管吧。”
五條悟将危險的選擇題抛給老師。
“真的因此出了什麼問題,你也很難向他家裡交代。”
夜蛾正道陷入沉思。
“月海他個人的想法呢?”
五條悟沉默。
總不見得如實回答說,昨天晚上自己掀開月海的衣服導緻現在根本搭不上話。
“不過,小心些不會有錯,特别是下一回任務涉及到月海的晉級。”
點頭采納提議,夜蛾正道拍闆。
“我會安排他先去進行身體檢查,至于你反饋的異常情況和具體的處理措施,在檢查報告出來後再決定吧。”
“不愧是夜蛾老師!喲,對學生認真又負責的夜蛾老師!”用手圍在嘴巴周圍,五條悟用誇張地語調歡呼道。
來不及訓斥别貧嘴,達到目的地五條悟就竄出老遠,留給夜蛾正道的是一撮消失在門後的白色發尾。
夜蛾正道無奈歎氣,“到底也不算壞事。身體檢查麼,我記得月海入學的時候是做過一次了。”
當時的檢查結果是什麼樣的,他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想到這裡,夜蛾正道便拉來開檔案櫃翻找起來,終于在角落中找到了滿是折痕的破舊紙張。
“讓我看看……”
攤開來掃過一遍,眼睛逐漸瞪得滾圓。
夜蛾正道猛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盯着手頭的報告内容——那上面所有的檢查指标都是一片黑色,仿佛被誰惡作劇般地塗黑了。
“這不可能,月海是怎麼通過的入學程序,我明明、明明……”
警惕又震驚的瞳孔陷入迷離,失去肌肉支撐的夜蛾正道摔回到椅子裡,手中的紙張無火自燃,眨眼間就化作碳化的灰燼消散在空中。
秒針跳到下一格。
“……是太累了麼。”
回神,夜蛾正道低頭看着手頭的任務委托文件,密密麻麻的黑色字體湧入眼睛中。苦惱不已地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胸口激烈的心跳聲格外吵鬧,他隻當是過度勞累後的身體不适。
“先休息吧。對了,差點忘記把委托信息發給月海。”
仿佛中間從來沒有人進來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