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了個懶腰,“我就說他很快會再找我。”
其實先前離開故意沒留聯系方式,就是料定了豫靈會找來,留點小波折,也是考慮到太輕易送上門的,總歸讓人覺得沒那麼可信。
盡管以兩人現在的修為睡不睡覺問題都不大,她們還是磨磨蹭蹭到了中午才出門。
酒店樓下街邊随意吃了碗小面,到五星級酒店時,豫靈的總統套房裡或坐或站擠了不少人。
“怎麼這麼多人?”
餘歡喜目光掃過面色緊張的衆人,一臉疑惑。
豫靈的助理從人群中擠出來,“歡喜小姐您可算來了,是這樣的……”
助理絮絮叨叨講述了昨晚他們團隊商量得出的結果,不出餘歡喜所料,衆人一緻認定:豫靈的氣運關系到整個公司上下的命運,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餘歡喜聽完額頭滑下三條黑線,她果然還是被當成騙子了麼?
豫靈本人昨晚也沒睡好,他此時坐在客廳沙發正中間,望向餘歡喜的目光仍舊帶着幾分猶豫。
并非不相信餘歡喜說的關于搶奪氣運之類的話。
他在風口浪尖上沉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背後有多少人觊觎自己的地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們圈子裡也不是沒有人搞玄學或養小鬼之類,他自己不屑去做,并不代表他什麼都不懂。
豫靈沉默着,可他團隊裡的其他同事卻是急得不行。
“豫靈,你還在猶豫什麼,這事可大可小,你可不能心存僥幸啊!”
“就是就是……”
聽着七嘴八舌的聲音,餘歡喜輕咳了下,“那個……大家要不先聽我說兩句?”
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歡喜小姐,您請說。”助理面帶歉意。
餘歡喜不客氣道:“其實按我原本的計劃,是打算等豫靈住上一晚,等他身上的氣運值被吸走一些,再站出來提醒的。”
她環視一圈,“畢竟被人質疑,如何證明,是一件很麻煩的事。你們也大可放心,我幫豫靈破解這件事不圖任何報酬,單純是看在昨晚短暫合作的面子上,不忍心眼睜睜看着他被吸走氣運而已。”
回應她的,是衆人的沉默。
餘歡喜也懶得再磨磨唧唧,撥開衆人徑直走進右側的卧室。
視線掃過隐藏在房間各個角落,常人無法用肉眼分辨的符紙。
整個陣法此時還在正常運轉,如果沒有自己的提醒,豫靈大概會從踏入這個房間那一刻開始,就會不知不覺的被偷走氣運。
一個晚上過去,至少也會被吸走兩成的氣運。
“這邪修的修為……”
餘歡喜通過這段時間的學習,不難看出這陣法的精巧。
隻是不知道,這邪修的修為有多高。
自己要是正面遇上,會怎麼樣?
不過餘歡喜此刻顧不上想太多,根據所學到的符篆陣法等知識,精準找到了陣眼。
然後不動聲色盤坐在陣眼中心,雙手掐訣,嘴唇微動。
随後,整個房間兀地爆發出一陣破空聲,似有無形的東西驟然碎裂開來。
擠在門口張望的衆人連呼吸都停止了一般,随後耳中驟然響起炸裂聲,吓得衆人皆是一驚。
下一秒,就看到餘歡喜面色突然白了白。
“歡喜!”顧遲意識到不對,率先沖進去。
餘歡喜隻覺得體内的靈氣瞬間流失了不少,但好歹沒被抽空。
她面上揚起笑,“我沒事,隻是第一次遇到,沒什麼經驗罷了。”說完憑空掏出瓶礦泉水猛灌,借着喝水的時機補充體内的靈氣。
“這,這是好了嗎?”小助理聲音發顫地問。
餘歡喜略有些氣弱點頭,“術法已經被我破了,不出意外對方也将遭到反噬。你們回頭可以注意觀察下,身邊有誰突然特别倒黴或是生病的,特别是跟豫靈有利益糾葛的。”
說完在顧遲的攙扶下起身,出了房間來到豫靈面前,将一枚疊成三角形的符遞給他。
“這是我自己做的護身符,平時貼身佩戴注意不要沾水,關鍵時刻可替你擋下一劫。”
豫靈還沒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見餘歡喜遞東西過來也隻是機械的接過。
直到餘歡喜二人進了電梯,豫靈才如夢初醒。
“剛才……不是我出現幻覺了吧?”他問小助理。
小助理害怕歸害怕,卻是最先反應過來的。
聞言露出個比苦瓜還難看的笑容,道:“我的大主播耶,咱幸好是請歡喜小姐過來了,要真是心存僥幸,我有預感,咱接下來一定會倒大黴。”
“剛剛你們都聽見了吧,明明啥也看不到,突然就有什麼炸開了……”
“就是就是,不會真有什麼盜取氣運的陣法吧?這也太玄了!”
“你們說會不會是那個歡喜在故弄玄虛啊?”
“故弄玄虛?就為了演場戲給你看嗎,她圖啥,吃飽了撐的嗎?”
“你們看到她男朋友了吧,據說是公職人員,應該不會陪着她胡鬧吧……”
電梯緩緩下落,頂層套房裡的議論聲逐漸被街邊的嘈雜所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