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讓自己更加低調,連夜将本來打算參加的帖子都推。
果然,沒有去的宴會第二日就出事,禦史台彈劾,驕奢淫逸不敬先帝,一時間很多人家裡變天。
華珩躲過一劫,悄悄領到翻倍的月銀。
華珩剛回到家,崔茵娘每看到,倒是華漾漾主動來問:“爹,黃河決堤嗎?”
華珩确實沒得到消息,于是問,“漾漾如何得知,城裡乞丐變多,我聽到的。”
華珩站不住,“去年剛決堤,這......”
“自古黃河多泛濫,洩洪,放量,防疫無非就是如此,朝廷偷工減料不是正常嗎。”
“是呀!這的死多少人,你剛說防疫?”
“嗯,洪水會滋生瘟疫。”
“還有什麼?”
“防疫需要大夫,維持秩序,建立防洪區;洩洪前組織百姓遷移,但,朝廷有糧放嗎?”
華鴻月随意說這,華珩反應過來就是拿筆寫,由華珩在華漾漾那裡得到的靈感,結合自己的經驗,寫一份黃河決堤的治理方案,分6個措施,每一個都很明确。
晚上,和崔茵娘叙話,主要是這筆錢存多少,花多少,二人細細說着,華珩立刻想着寄一部分回老家,雖說鄉下的藥材已經很久沒有來,但萬一有呢,核算下來,能省一半還多的錢。
主要還清父母大哥他們墊付的銀子,華珩說,“他們雖說不要,我們卻不能當真。”
“嗯,應該的。”崔茵娘說,“新皇即位後,長安管的嚴,漾漾做口罩掙的銀子也少。”
華珩也道,“少也好,漾漾正好歇歇,我現在的俸祿夠咱們一家的。”
崔茵娘很無奈,“漾漾,我是管不,她注意大着呢。”
“漾漾注意大,但從不拿自己身體開玩笑。”
“那倒是,好,我們睡覺吧!”
夜色深深,華家燭火已熄滅,在黑夜裡默默無聲。
其實不然,隔壁華鴻月屋子裡,睡在外間的丫鬟蘭兒已經呼吸已經變粗,打起輕輕的鼾。
床上的華鴻月卻睡不着,這該死的痛,床幔裡,“呼~”手抓着被子極力克制,等待這最近每夜持續的疼痛過去,沒有驚動任何人,自從這個每夜的毛病開始,吳大夫已經把兩次脈,都沒有異樣,華鴻月也不願告知任何人,
連止疼藥都沒有的時代,顯然中醫對此沒有辦法,這可能也是中醫的局限,華鴻月胡思亂想分散注意力,痛苦如抽絲般散去,大約兩刻鐘後才回複入場,輕輕舒口氣,“不錯,我還能看到明早的太陽。”
痛苦沒了,困意也明顯起來,這才悄悄睡過去。
幾天後,華珩果真朝廷得到黃河決堤的消息,他便過一日,才将早就寫好的這份奏折呈給洪盛,果真得到賞識,“當世一等好文章,玄平定廢不少心。”
“謝大人誇獎,整理書冊正好看到,也聽人說起過,便想着寫在一起,沒曾想趕得巧。”
“好好好,聖上定歡喜,如折子這般,黎民有好日子,等着好消息吧。”
然後到禦前,雖然不是出現他的名字,但能治理天下,華珩春風得意。
皇帝一頓誇獎,“此奏折寫的極其用心,洪大人費心,此事就待之後到六部再議。”
随着洪盛一起回家的還有賞賜,華珩除了月俸,額外得到了一份酒水、米、絹的月祿。
“聖上一心為民,機會合适可以舉官,在我這到底是埋沒。”
“謝大人知遇之恩,玄平先謝過大人,定不忘大人知遇之恩。”
洪盛等着,華珩等着,工部、戶部各官員等着,華漾漾也關注着,但半月過去,沒有任何消息。
皇帝已經聽皇後的父親陶璜建議,以國庫空虛為由放任黃河自流,洪盛沒有好的病更壓嚴重。
随後,皇帝下诏征兆,巴、蜀、雍等地召集壯丁一0萬人,加上負責糧秣運輸的共計二十萬人,發動全國傜役修自己的陵寝和别宮。
洪盛聽聞消息,撐着病上朝請求簡易,皇帝讓人擡着轎子華洪生回家回家,盛贊他為國為民,但皇上沒有任何借鑒的意思,從此告假,每天虛弱的躺在床上,眼神是麻木的。
洪盛依舊很警覺,“活半輩子,還是看錯人”,說這話的時候傍邊無一人,
誰曾想,皇帝騙所有人皇帝以此為由,任命接替洪盛大司馬職位,保留洪盛太子太保榮譽,七日請太醫為洪盛看診一次,上次藥材和食物。
待太醫走後,洪盛叫來大兒子代謝奏折,他說大兒子執筆,“臣素愚,加以年老被政,命在朝夕,金明主方隆唐、虞美德,小臣減罷,得有志之士,有宜萬分。”
洪盛的大兒子洪博最後一筆落下,“爹,聖上會同意嗎?”
洪盛蒼老很多,心病難醫,“咳!咳!會的,兩月餘,據以做足,我如此
大家都好,妥善安置玄平衆人。”
皇帝收到乞骸骨的折子果真很滿意,立刻批複了“準”個字,字紅的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