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愛武學的學子樂于其中,不熱愛的不說話,華鴻月收到一些非議,盡管如此,她隻會笑笑,轉頭就忘。
抱拳謝過夫子,一堂武學課結束,很多人癱在地上起不身,一聲“吃飯”瞬間滿血複活,“妹妹,你今天想吃什麼?”
“煎餅。”
華鴻嘉累得喘不過氣,他做決定,“你們去吧,我不去。”
華鴻準和華鴻月點頭,三人分别行動。
正好和堂妹獨處的機會,華鴻準說,“妹妹,我昨晚夢到夢父親從山上掉下,前天夢到父親被水淹沒,他會不會出事了。”其實他都不記得他爹的臉,
但就是知道夢裡的人是他父親。
這種情緒終于爆發了,他一個人想了很久很久,還是想找個人說說,隻有堂妹可以,
堂妹喜歡雙胞胎弟妹但不會過分和他們待着,堂妹喜歡看熱鬧,但從不開口說什麼,她總是淡淡的,但并不疏離。
“哥,别想太多,二叔不會有事,還有你,他不敢有事,預期擔心,不如做自己想做的事,”
華鴻月的眼神有安定的能力,華鴻準在她的眼神裡放松下情緒,開始琢磨自己想做的事是什麼。
第一反應就是木頭,就是那些機關,這些東西讓他陷入沉思,像是做了某種決定慢慢點頭,“嗯,謝謝漾漾,我知道了。”
“哦?你想做什麼?”華鴻月好奇的問。
“木頭 ,機關。”
“之前送我的兔子?”
華鴻準點頭,華鴻月更疑惑了,“我見你做的不多。”
華鴻準聽出言外之意,思考一下如實相告,這些事他也想找人說,“我很喜歡,但我怕和我父親一樣,他也很喜歡一個東西,後來你也知道。還有,那些東西是他給我買的。”
華鴻月明白了,拍了拍堂兄肩膀,“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你這樣想是在背負别人的因果。”
最後這句話,讓華鴻準呼出一口長氣,“妹妹,我懂了。”
之後,華鴻準真想開了,比華鴻月第一次見到開朗不少,在想了堂妹的話後,他下定決定專心做雕刻,房間裡堆滿了木材,然後家裡很多人都收到了他送的小東西。
其中,華鴻月的弟弟妹妹最喜歡這個哥哥,一見到他就笑着抱着他的腿,好不知足,想讓華鴻準給他們做更多好玩的、能懂得玩具。
有段時間,華鴻準看見雙胞胎跑的比兔子還快。
華鴻月在族學待得越久,越會想起長安城裡巷子裡的那些少年,不知他們現在如何,大概沒有機會習武。
幾日後,華鴻嘉退出武學課,開始專注于朝廷新開的科舉,将科舉入仕作為他的人生目标。
華瑜施家法後躺三天,三天沒來上課,華鴻月和華鴻準去三奶奶家看華鴻嘉,華鴻嘉淡定的打招呼,仿佛趴在床的人不是他,二人安慰的話都沒說出口,從那之後,華鴻嘉獨來獨往,一門心思靠科舉。
華瑜打兒子後,去堂哥家坐了會,華鴻嘉重新回到學堂,感受到夫子的關照,隻覺得充滿動力,還真的在一個月時間升入了乙班。
華鴻月也收到特别的關照都沒收影響。
“華鴻月來的晚,寫的最好,全都會背,你們連個《勸學》篇都磕磕巴巴,除鴻月,加寫十張大字,還有明日誰背不會,把你們的爹請來,這學生我教不。”
甲班好嚴格,華鴻月縮小存在感,下學傳授一番自己前世看到過的記憶方法才得以脫身。
校場裡,自從華瑜嚴格要求起來,武學班人數驟減,剩下九個人,張躍森是丙班的書法、背書吊車尾,學問不行但拳打得不錯,分組對抗,他成華鴻月對手,三招立刻躺下,他氣喘籲籲但十分樂觀道,“今天不錯,三招。”
華鴻月拉起他,“下次繼續。”
張躍森立刻被激活,“下次五招,一定能接住。”
解散後,堂叔留華鴻月留在校場,其他人心癢癢,在不遠處看着。
華瑜問,“華鴻月,可願随我練長槍。”
華鴻月鄭重的點頭,這就是她來此的目的,立刻握拳道,“師傅!”
華瑜拒絕,“叫夫子就好,我的夫子說要穿給有天賦的人,不是收徒。”
華鴻月點頭,“是,夫子。”
長槍是他上學時候夫子教的,他學的最後,後來憑這個本事成為衙役,抓土匪幾乎沒受傷,現在成班頭。
緊記族老夫子說的話,因為他是那批孩子裡最有天賦的于是交給他。
今天他将長槍交給華鴻月。
這個決定不是一天做的,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華瑜不能昧着良心因為性别否認華鴻月。
半個時辰前,他去族老墳前徘徊很久,最後對着墓碑問出口。
“夫子曾說,等我遇到天賦好的人就将槍法交給他,我遇到,是大伯家的孫女,夫子,我想傳給她,您同意嗎?”
話落,燃起來的黃紙漫天飛舞,飄落到族裡墓地各個地方,還帶着青色的煙。
長槍劃過空氣,風的聲音微顫,鋒利盛人,仔細将每一個動作刻在心裡。泊爾軍刀或許很鋒利,但短,沒有這樣的大開大合的氣勢,華鴻月喜歡上古代的冷兵器,
“記住嗎?”
“記住。”華鴻月點頭,華鴻月抽出自己的木棍,走向中間,然後刷起來,分毫不差,甚至還有些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