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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附錄:教會絕密檔案(節選):794-7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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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新曆794年

6月某日

第十六任神選子卡加利阿·歌伊修斯經審判被認定為【叛教】,由教會所屬蟲鳴衛隊十人押送至南領地等待【神裁】。

7月某日

【神裁】執行,神選子屍骨收斂于教堂中,但因十人小隊與教會失去聯絡,具體日期已不可考。

7月15日

【神裁】執行的消息自南領地傳回,教會震蕩。三日後,教會完成權力疊代,時任主教比爾克斯·迪·維諾暫代神權。

7月19日

教會遣人自南領地,接前神子遺骨,因第十六任神子以為【叛教】,由是無權動神子儀仗,隻遣二使者駕馬車迎回。

7月21日

流星自天西而落,至北則止。

7月22日

聖都城琉璃塔塔尖轟然倒塌,舉城震撼。次日,下弦月于西半天呈鏽色,大兇。

7月25日

快馬接叛教者至聖城,主教因天象之故,未行喪禮,同日将神子安葬于平民墓地。

7月26日

新神子選拔儀式入治,各方聖女應召令,始于所屬地收棄嬰為觀之。

(7月27日,波波夫離開山屾村,向西而行。南領地恰逢百年難遇之暴雨,山屾河谷淹作沼澤,雨雲有西移之勢。)

7月28日,主教主持修繕舊塔,牲祭儀式落成,因西領地所供白琉璃數量不足,隻以水琉璃代之。主教怒,責令西聖女整改,聖女未答。

(7月29日,波波夫到達南領地另一村落。峽谷暴雨決堤,泥石流向西吞沒土地三千裡,數村遭難,無一人生還。波波夫自此匿迹,下落不明。)

7月30日,主教攜教廷親臨西領地,接收棄嬰。

8月3日,主教恐南領地居民借水患之名湧入西領地。下令西領地戒嚴,攜教廷啟程前往北領地。西領地聖女疏告行,但于邊衛兵若幹人而已。

(8月4日南領地人伊斯特到達西領地與南領地交界,欲以南領地腰牌過關,未成。是夜,伊斯特偷渡城關進入西領地。)

8月7日,主教攜教廷莅臨西領地,接收棄嬰;取楊樹樹苗一株,待新塔成後植于塔中。

8月10日,主教攜教會核心成員莅臨東領地,接收棄嬰。

8月13日,主教下令東領地戒嚴,攜成員往南領地。東領地聖女領命,嚴加戒備。

(8月14日,伊斯特于西領地報刊發文,言及南領地信仰之事。次日,得上學府校長賞。習語言學,遷學籍為西領地。)

8月15日,主教攜教廷至南領地邊界,南領地不置聖女,但設聯絡人若幹,然山屾村聯絡人亦無有應,教會往山屾村。

8月16日,西半天呈月食之相,大兇。

8月17日,教會至山屾村,一裡外,土壤呈微紅色,衆人驚異,欲趨入村,然夜則月食不宜入村,遂憩城側林。

翌明,主教石上眺村,上紅褐,傍若無人,大驚,速遣探子入城查看。從求報,村中似無人,唯村心高塔戶扇緊閉,未曾探查,特來請旨。

主教應允,協随從入村莊,入村,腥氣撲面而來,主教心曰異,猶深教堂,令啟門也。

門開,隻見數百屍體橫陳教堂中,血迹凝固,皮肉腐爛,屍骨堆疊,腥臭難耐,觀者幾欲作嘔,望之不似人間,有一二從者不堪此景,眩仆于門扇前。

主教下令開門通風,後攜衆退歸置寨邊。

8月19日

主教攜随從二度入教堂,見教堂牆壁,地面以血繪就塗鴉、悼詞若幹,其中有一童謠:

“雲未破曉,雷落山坳

蓮花如血,月如銀刀

查奧斯,查奧斯,

紅色眼睛,黑色獨角,

查奧斯,查奧斯。

你從何處來?為何将孽造?

勢若洪荒,天平傾倒

蓮藕如骨,月似鏽鐵,

查奧斯,查奧斯,

白玉祭台,赤褐土壤,

查奧斯,查奧斯,

他從地獄來,他來把仇報。”

衆人大駭,眼前人間煉獄之景,竟為人力所緻。主教通讀童謠,頓悟此事恐及鏽色之月及聖塔傾敗者,遂下令封鎖此事,但命從史将童謠記本簿。

又遣東領地親衛兵至山屾村打掃村民後事,再行牲畜祭禮,以淨化亡靈,使其免遭死後飄搖之苦,以登極樂。

8月21日禮畢,主教攜随從啟程歸還聖都,留東領地親兵持續駐守,後又遷其親屬至山屾村側安居。

8月25日,主教歸還聖都,頒布懸賞令追查“查奧斯”。

但所述特征模糊,無從追捕,未果,僅保留追捕令,于各領地交界實時排查。

10月11日

神選儀式完成,新神選子在襁褓之中,因本次神選在年中舉行而非慣例于年初,神選繼位儀式遲至新年,以教會長老院掌新神子之教。

10月12日

正午,天有日食之相,天地陰暗,至午後方休,民衆驚惶。

10月15日

教會會議欲籌備祭典,定于新年新舊交替之際,與神選子即位儀先後行之,向四方領地索納犧牲,以飨上天,平複神怒。

10月30日

教會賜名,守原村的東領地衛兵及親眷所居村落為新屾村,免其苛捐雜稅五十年,休養生息。

12月30日

法事預演中天降雷電一道,正中琉璃塔塔尖,水琉璃破碎,主教負傷,震撼教庭。

經天象祭司推演,此大不吉,疑為南領地冤魂憤怨難平,驚動上神降罪于斯。

經教庭商議,命西領地再供琉璃修補塔頂,以平神怒。另,查奧斯歸案前,不宜再立神子,勢必要緝拿查奧斯歸案後,獲正其罪,再立神子。

故,神子繼位儀式複又推遲。

神新曆795年

1月1日

新年禮成,教會領神子令布福澤于四方,願四方永安,長樂無極。

1月10日,教會命西領地所趕制白琉璃未能在新年遊行期間上供,主教大怒,緻函西聖女禮迪亞·歌伊修斯。不應。

3月,教會核驗西領地新供白琉璃,發現琉璃混濁,質脆,不宜用做琉璃塔建造,遂公然批駁西聖女辦事不力,監工不嚴。不應。

6月,東領地移民所居新屾村屢遭野狼侵擾,死傷若幹,移民苦不堪言,遂緻書教庭。

教庭經商議,料定此事與一年前山屾村屠殺懸案有關。渡化亡靈之禮未成,亡靈恐化為厲鬼猛獸遊蕩山間,而查奧斯尚未歸案,恐亡靈仍舊怨憤難消殃及生者。

遂下令準予新屾村搬離山屾村原址,後撤十裡别居,休養生息。

7月移民于新屾村新址定居,原村落及教堂荒廢,在民衆口耳相傳中,成為災厄之地。而原教堂牆上歌謠于村落中傳之。

“雲未破曉,雷落山坳

蓮花如血,月如銀刀

查奧斯,查奧斯,

紅色眼睛,黑色獨角,

查奧斯,查奧斯。

神聖的棄民,

你從何處來?為何将孽造?”

勢若洪荒,光明傾倒

蓮藕如骨,月似鏽鐵,

查奧斯,查奧斯,

白玉祭台,赤褐土壤,

查奧斯,查奧斯,

神聖的仇敵,

他從地獄回,他來把仇報。”

10月11日,新神子卡爾文·歌伊修斯周歲,教庭又出言推遲即位典禮,遭東、西聖女質疑,迫于強,教會宣即位典禮以新年舉行,非有殊理,無複稽緩。

11月,以“查奧斯”為名之神話,經教會傳布于南、東地。查奧斯,天下之災厄,混沌之源,與一世而溫冀者神,兩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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