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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二十二章 查奧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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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喀咯”……她将手指一根一根地放下,最後,隻留下一根食指,指尖正指着站在三人最中間的埃列的喉嚨。

埃列一開始并不置信,擡起手指順着女屍的方向比劃了一下,确信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指的正是他的喉嚨,卡沙和拉穆特也摸不清頭腦,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你是欠了什麼情債嗎?在外面找情人被前世已經變成骨頭的愛人捉奸了?偉大的愛情啊,變成骨頭還愛你。”拉穆特目瞪口呆地說,“要不你先和那大姐跪下認個錯?畢竟冤有頭債有主,别拉我們下水啊。”

“閉嘴吧。”不明所以的情況接連出現,讓埃列有些莫名的惱怒,他的後背不斷地冒着冷汗,手卻穩穩地握着匕首,精神集中在女屍的指尖。

“那個不是埃列前世的情人。”卡沙忽然開了口,雖然他很想說的義正詞嚴,但是終究底氣不足,“她是…她不會傷害我們的。”

“你知道那個女屍的身份?”埃列直視着女屍,不敢有半分松懈,所以隻是将頭偏了一寸,等待着神子接下來的解釋。

神子卻沉默了,不知道是在糾結要不要講,還是在糾結從哪裡開始講,總之一時半會是指望不上了的樣子。

“你知道破解的方法嗎?”埃列有些着急,因為女屍處又傳來連串的滞澀的如同骨骼一根根斷裂的聲音,女屍已經擡起了腿腳,向前緩慢地邁了一步。

卡沙搖了搖頭:“如果聖劍能用的話,我有辦法,但是在這裡,聖劍用不了……”

“也就是說,這個美女本該是我方隊友咯?”拉穆特接了茬,“神子,别留戀過去了,很明顯,美女已經叛變了。我有一種預感——我們打不過,你們覺得呢?”

“三秒之後,我們一起向着門口跑,離開這裡。”這座教堂太過詭異,也許突破狼群逃出河谷,比留在這裡更有一線生機。

“三。”

女屍擡起腳,踏上了最高一階的台階,一步步地向下走來。

“二。”

“我想你不要太緊張,最起碼美女走的很慢很優雅。”

“一。”

話音一落,三人自三個方向向着門口奔去。卻沒想到,埃列剛邁開步子,那具女屍便赫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漂浮的屍骨與他臉對着臉,連額頭那種極似血液的液體也粘在了埃列的額上。

埃列全身的寒毛瞬間炸開,揮着匕首向着女屍砍去,咔的一聲悶響,卻沒想到那看似已碳化變脆的骨頭竟堅硬異常,埃列連砍了三下,連個豁口都沒有看出來,忽然那女屍重組了骨骼,用肋骨将他的匕首别住,伸出手,卡住了埃列的脖子。

卡沙和拉穆特已快到了門邊,察覺到埃列沒有跟上來,回頭去看,埃列竟然已經被踮着腳漂浮的屍首掐進了喉嚨,伴随着“喀喀”的聲響,手骨的骨骼緊勒在埃列的頸部,尖銳的指甲似乎下一秒就要将皮肉和喉嚨刺破。

拉穆特擡槍一射,子彈正打在女屍的後腦,将後半顱骨打了個粉碎,卻沒想到女屍渾若不覺,隻是掐着埃列的喉管,用隻剩骨節的指頭揉捏着喉管,像是逼迫着他将吃下的東西吐出來一樣。

是剛剛的那個蓮子嗎?埃列想。可是那個蓮子一樣的東西并沒有任何實體啊。

神子趕來,用聖劍砍斷了女屍的膝關節,趁着這個空隙,埃列緊握匕首的柄,擡腿向着女屍的盆骨連踢了兩下。拔出匕首,又借力淩空一翻,脫離了桎梏。在拉穆特槍彈的掩護下,直向着門口跑去。

一行人逃到門口,埃列見女屍還沒有追上來,便擡腿踹開了緊閉的大門。

卻沒想到,大門一開成排的黑色的野狼匍匐在教堂之前,用青綠色的眼睛,磷火一般閃爍着,在開門的一刻,一頭狼便縱身躍起,直向三人撲去。

“糟糕。”前有狼,後有女屍,三人已在絕路之中,埃列也想不出比這更危急的情形了,在狼撲入教堂的同一刻,埃列縱身撈住那頭撲入教堂的狼,翻滾着壓在身下,用匕首割破野狼最柔軟的腹部,将其釘在教堂的地上。

依然隻有黑色的霧氣冒出來,盤桓在教堂外的野狼确實不是活物,它們沒有髒器,也沒有意識,若要比喻的話,應當是久久不散的怨靈一般的存在吧。

在他與野狼周旋的片刻,拉穆特與卡沙将其他試圖進入教堂的野狼驅趕,合上了大門,正要上前給埃列搭把手的時候,女屍卻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

女屍垂着已經破碎不堪的顱骨,站立在門口,她被削去的腿骨又自行接上,她拎起拉穆特和卡沙的領子,一手一個地扔到了一邊,又向着與狼糾纏的埃列走去。

卡沙用聖劍穩住身形,又轉身用劍插進了女屍空蕩的盆腔,拖延着時間。

埃列回身看了一眼接近的女屍,回過頭來發現,被他殺死的狼,黑色的霧氣又在它腹部聚攏。情急之中,他擡起眼,忽然看到了高挂的邪神神像。

“我不管你到底是什麼。”埃列将狼叉在匕首上,向着祭壇跑去,“你招惹來的東西,就自己解決吧。”

“蓮花如血,月如銀刀。”

“查奧斯,查奧斯……”

“你從何處來?為何将孽造?”

不知道是幻覺還是現實,他聽到有人吟誦起了歌謠,在空曠的塔中久久回響,隻唱了半阙,在他站定在祭壇之上的那一刻,歌謠的聲音也随之停止了,他才恍然驚覺,吟誦着歌謠的竟是方才的自己。

他站在祭壇的祭池前,神像的幡旗舒卷了兩下,再次展開時已歸還作了最初的模樣,獨角的盤羊半偏着臉,微仰起下颌,更多的荊棘将“他”纏繞,在“他”的皮毛上描繪着圖騰。

天上那輪似乎早已凝固的鏽月忽然放出光芒來,透過天井,将他照耀。

被他叉在匕首上的冤魂,長長地嘯叫了一聲,便在鮮紅的月光之中,哀嚎着化為了齑粉。

“果然如此。”埃列深深地呼吸着,驚魂未定。卻沒想下一秒那具女屍又猛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正站立在祭池之上,那些蘇生的蓮花正在她的腳下生長。

來不及了,拉穆特和卡沙還在門附近,而向他索命的女屍近在咫尺。

他感覺到恐懼在他的脊骨滋生,瞬間蔓延了全身。

在女屍再次伸出手來,指甲已經劃開他心髒處的皮肉,有血的腥氣。

那些在女屍足下生長的蓮花忽然抽出柔軟的莖蔓,纏住了女屍的雙足,在女屍無措之間,便将她拉向了坑底。她沒有聲帶,于是隻聽得粗糙的骨骼摩擦聲,訴說着她的不甘。漸漸地息了聲音。那些綻放的蓮花在瞬間便枯萎了。

埃列偏頭向着坑底看去,見那具渾身系着彩綢的女屍被莖蔓束縛在了祭池之中,已經幹涸的祭池底部堆疊着無數曾獻祭給的白骨,那些白骨都活動了起來,腿骨,手骨,顱骨,完整的骨骼,殘缺的骨骼,都向上伸着,“喀喀”地響着,扒着光滑的坑壁,想要爬出坑底。

直到卡沙和拉穆特回到他的身邊,他才回過些神來。

埃列腿肚子打了個哆嗦,跌坐在祭壇上,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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