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卿坐在總舵的書房中,指尖輕叩桌面,眸中閃過一絲冷意。她喚來阿文,低聲吩咐:"啟動我們在王家的密探,讓他們盡快探聽王家的動向。記住,所有情報直接報給你,不得外洩。"
阿文點頭:"屬下明白。王家内部我們安插了三個眼線,一個是廚房的雜役,一個是賬房的學徒,還有一個是王家嫡子的小厮。他們每隔三日會傳遞一次消息。"
柳卿卿微微颔首:"很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務必盯緊,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報我。"
阿文領命而去,柳卿卿獨自坐在案前,提筆在紙上寫下"示敵以弱"四字。
……
“幫主,王家的商隊又在落月鎮鬧事了!”阿武急匆匆地跑進來,臉上帶着憤懑之色,“他們搶了我們的貨,還打傷了幾名兄弟!”
柳卿卿轉過身,神色平靜如水:“把貨拿回來,把人趕出去。”
“幫主,隻把人趕出去是不是太輕了?難免讓人覺得我巴陵幫好欺負!”阿武握緊拳頭,眼中幾乎噴出火來,“這已經是王氏這個月第八次滋事了,王家欺人太甚!兄弟們都快忍不下去了!”
“忍不下去也得忍。”柳卿卿淡淡地說道,目光落在案前的地圖上,指尖輕輕劃過落月鎮的位置,“阿武,你去查查,哪些人在背後抱怨,哪些人……起了外心。”
阿武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低聲道:“屬下明白。”
她獨自坐在書房中,指尖輕叩桌面,眸中閃過一絲冷意,低聲自語:“王家,且讓你們得意幾日。”
三日後柳卿卿站在議事樓上,望着遠處王家的黑旗在風中獵獵作響。她的指尖輕輕摩挲着窗棂,眸中閃過一絲冷意。自從王家将兩家交接的二十裡緩沖地帶強行納入管理後,巴陵幫的勢力範圍被進一步壓縮,幫内人心浮動,流言四起。
巴陵幫的演武場上,幾名幫衆聚在一起,低聲議論着。
“大當家這是怎麼了?以前何等威風,如今卻任由王家騎到頭上!”一名年輕幫衆憤憤不平地說道。
“女人當家就是靠不住。”另一人冷笑道,
“王家是宋閥的姻親。幫主卻拒絕給宋閥爺做妾,得罪了宋閥。”一名年長的镖師歎了口氣,“就怕宋閥偏幫王氏,那巴陵幫就完了。”
幾人沒有在意院中打掃的仆從,當天下午幾人談話就被送到了柳卿卿桌上。
不遠處,範先生靜靜地聽着,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他轉身走向幫派辦事之處,心中暗道:“卿卿如今越發老練了,這手示弱用的妙啊。”
夜深人靜時,巴陵幫的秘密訓練場卻燈火通明。柳卿卿親自監督水軍和死士的訓練,她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龐。
“記住,你們的任務不是正面交鋒,而是悄無聲息地潛入、破壞、撤離,不能留下任何線索。”她的聲音冷冽如冰,“王家以為我們無力反擊,我們要讓他們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價。”
阿武低聲問道:“幫主,我們何時動手?”
柳卿卿微微一笑:“萬事俱備,隻欠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