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往兜裡一揣就順着圍牆方向走了。
學校兩米多點兒高的圍牆對于這夏南水他們幾個翻牆慣犯來說,隻要下面沒有方圓蹲那守着,那就是形同虛設,蹬兩下就出去了。
出了學校,夏南水覺得四周的空氣都新鮮了不少,懶懶地伸個懶腰,随意地看向四周,尋思着在哪能找到向來那傻缺。
十月的陽光,洋洋灑灑地照在了夏南水的臉上,照得那本來就帥氣的臉龐更加陽光迷人了。
林科望着那陽光下的俊顔,不由自主地贊許道:“我淦南哥,我發現你又好看了!白的跟個大姑娘似的。”滿臉的羨慕,要是他有這麼好看就好了。二班班花肯定願意跟自己去泡網吧了。
“你個傻缺,講話能不能分開講,淦誰呢?誰大姑娘。”夏南水一腳踹上了林科的屁股,頓時留下來一個光鮮的鞋印。
林科連忙往肖飛身邊躲,上蹿下跳地大喊大叫:“我誇你長得好看,你還踹我,還有沒有人性了。”
肖飛站在一旁幸災樂禍,假意地幫着林科擋住夏南水的攻擊,手背地裡卻故意推着林科的腰往外送,嘴上還特真誠地說着:“南哥,你就别跟一個語文隻能考45分的人計較了。”
“你還數學考54分呢。”林科不服氣地反駁着。
“那也正好比你多10分。”肖飛理直氣壯反駁。
聽的一旁的夏南水直樂呵。
他至今沒明白,像他這麼優秀的人怎麼會和他們兩成為了最好的朋友。
====================================================
“少爺,我們到了!”
市中心街邊一輛商務車駕駛位上,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對着身後座位正在睡覺的少年輕聲說道。
“嗯?”季北迷迷糊糊應了一句,緩緩地睜開了眼。
看着車窗外的四周,眸子一下子清明了起來,推開門下車。
輕瞥一眼跟着下了車的人,語氣極其冷淡:“行李放下就行,其他的我自己來!”
“少爺,司令說了……”
“閉嘴,我不想再說第二次。”
司機沒有來得及說完的話,被季北不耐煩地打斷。
知道季北的性格,司機不敢再說什麼,隻能将兩個行李箱搬下。
開車離去。
季北坐在行李箱上,拿出手機看了看,并沒有人聯系他。
他現在這個狀況算是被趕出來的吧,想起之前老頭子說的話。
“我堂堂林成傲的兒子,竟然是個同性戀,傳出去我的面子往哪放。”
“我問你最後一遍你改還是不改?”
“不改那你就給我滾,老子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那大概是媽媽去世後,父子兩第一次吵架,雖然之前彼此也不對付。
但好歹還能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正想着電話響了起來,是讓他滾蛋的父親。
季北接通了電話,卻不着急開口。
靜靜地等着那頭先說。
“知道錯了嗎?隻要你認錯,我立馬派人去接你回來。”
季北輕松一笑,有意刺激電話那頭,道:
“我沒錯,而且這地方挺好的,我暫時不想回去。”
季北的話成功地刺激到電話那頭的紀司令。
“我倒是看你有多少能耐,明天自己去學校報道。”
“另外,以後你的生活費自己想辦法解決,以後老子不會再給你一分錢!”
說完直接挂斷了電話。
季北收起電話看了看四周,有些破舊的馬路,看起來不怎麼繁華的城市大街上卻人來人往。拖着兩個大箱子到路邊攔了一輛車,直接讓司機開到了就近的一家酒店。
坐在車裡大概盤算了一下,他卡上也就剩下六萬塊,老頭子那張卡裡的錢,肯定會給他凍結,那也就意味着這六萬塊是他全部的經濟來源。
得想辦法弄點錢。
到達酒店放下行李之後便出了酒店,他不喜歡面對未知的一切,既然自己要在這生活一段時間,他就必須先弄清楚這個城市的特性,
而且他不喜歡住酒店。
太髒。
所以最先要處理好的,就是為自己找個住處。
不過這麼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個房産中介所還真是費力,問遍了人才終于找對地方。
望着這有些破舊面積還擁擠的中介所,季北生出了想轉身離開的想法,但是想到自己之後好長一段時間得在這座城市生活,咬咬牙忍了下來,邁開步子走進辦公室裡面。
中介所裡一個中年男子低着頭正在埋頭苦幹着一碗老壇酸菜泡面,許是覺得一桶泡面無法吃飽,旁邊還放着咬了一口的大饅頭。
瞧見進來的是一個學生模樣的人,沒好氣地問道:“什麼事兒?”
季北隔着遠遠的距離都能看到對方飛出的唾沫星子。
瞧着面前這個不修邊幅的男人,眼中一抹嫌棄閃過,直接從錢包拿出一些錢放在一旁桌上,開門見山:“我要租房,給我找個離聖藍高中近一點的房子,三樓以上帶客廳。”
男人本以為是個瞎搗亂的學生,這會看見季北放下的錢,立馬喜笑顔開。放下手中的泡面擦了擦手,伸手就将錢卷進了自己的口袋。
站在季北面前。
“您預計多少價位的呢?對房子有沒有什麼要求?”
季北嫌棄地後退一步,拉開距離。
這邊的消費他也不清楚,大概回想了一下帝都的房價,結果才發覺他壓根就沒有買過房或者租過房,隻能根據身上現有的資金報價。
“4-5萬以内吧!”留下點錢他還要用。
嚯!男人一聽眼神瞬間亮了,敢情還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五萬塊,這邊房子一室一廳撐死也就兩萬塊,這一下子就開口四、五萬,那自己中間能撈不少油水。連忙應道:“沒問題,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正好現在手上有空房,我這就帶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