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從頭到腳清洗幹淨後的炎豹顔值出乎意料的爆表,尤其是他稍長的頭發攏到耳後,狂傲不羁的既視感立馬呈現。而他的身材不似勇虎的膀大腰圓,但肥瘦相間、肌理分明均勻,簡直是模特界的天花闆。而膚色又如小麥一般金燦燦的耀眼,直接和琥鉑色的眸子互相輝映。
淩滿之前就說過,炎豹的身材幾乎長在了他審美點上了,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
如今再搭配上一張幹淨又完美絕倫的五官,淩滿就想咆哮——這長相也忒犯規了。
淩滿暗咳了一聲,就這麼一副衣服架子,卻是實打實幾拳ko了野獸,其力量絕對不能小窺。
權衡利弊,他斟酌再三的先點了下頭,剛要開口,炎豹先發出了聲音,“我的呢?”
淩滿微微一怔,絕不廢話的彎腰就從石竈邊上拿起用葉子包好的魚肉,遞了上去。
手臂長的大魚,去掉魚頭,被綠再切成兩片,剔掉魚刺後再分别分成了五塊。之後從巫醫那裡要來了一塊當晚餐的肥肉,烤出油後隻在石闆上抹了一層,再沒有其他調味料的前提下,煎熟後的魚肉雖然飄出了香味,但腥味未除,并不比烤肉好多少,最多是口感更鮮嫩一些,所以他就隻吃了一塊,就不再下嘴,剩下的四塊分别給了綠貓和叫六的兔耳獸人。
另外一半五塊魚肉他就用葉子包好,留給炎豹。
以綠貓吃後眼冒星星的反應來看,魚類果然是貓科動物的最愛。六兔的反應沒有綠貓的大,但也表示好吃。
在一片“好吃”聲中,六兔抓回來的兩條大魚顯然不夠分,為了讓每個獸人都嘗上一口,隻能再去抓魚,于是狩獵隊回來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情景。
勇虎隻有阿玲留給他的兩塊,還是因為是族長的身份,多加了一塊,他迫不及待的一口就給吃了,隻覺得好吃的舌頭都要一起吞了,根本沒嘗出味道。他舔着唇,瞥見炎豹手裡居然有五塊,當即哥倆好的摟上了他的肩膀,剛嘿嘿笑了一聲,炎豹直接狼吞虎咽的把魚肉吃光了。
勇虎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懊惱的握緊了拳頭大叫:“炎!”
“想吃自己抓,阿玲做。”說完,炎豹撈過淩滿就往自己睡覺的地方走。
淩滿被拽的差點栽跟頭,剛想爆粗口上訴,可餘光瞥見了目的地後立馬閉緊了嘴巴,身體開始不由的緊繃。
天黑了,是該睡覺了。
mmp,他真把那檔子事給忘了。
眼看着目的地越來越近,淩滿腳下的步伐也越發沉重,甚至都感覺手腕上炎豹的手掌燙人。
思緒開始發散,還沒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睡覺的地方四處又沒有遮掩,炎豹要是想來強的,他喊非禮會不會有人搭理?不然直接躲進菜園子裡?不行,那他的底牌就暴露了。
就在淩滿胡思亂想的時候,炎豹的腳步停了,淩滿停下腳步的同時話也脫口而出:“啊,我有件事忘記和阿玲說了,我得回去。”
轉過身的炎豹定定的看了一會兒強做淡定的淩滿,忽地噗嗤一聲笑了,“你怕我?”
就算是被看穿了,也不能表現出來,這就是他的逼格。
淩滿忽略矮對方一大截的事實,故意挺直了胸膛,揚起下巴,“開玩笑,老子為什麼要怕你。”
“要和阿玲說什麼,可以告訴我。”炎豹的笑容越發鮮亮,如果他知道虛張聲勢四個字,就能精準的說出淩滿此時的表情。
淩滿:¥%@#@%#%@#,就是想避開你!
但如果避無可避,能墨迹一會兒是一會兒,耗到對方困頓了,這一夜興許就能安全度過了?淩滿心裡這麼盤算,都不用琢磨詞彙,嘴巴一張話就秃噜了出來。
“還不是繩子的事,我看你們好像把那種草都帶回來了,如果都剝了皮,可以放在火邊烤一烤,明天再曬上一天,差不多就能用了……”扒拉扒拉說了一堆怎麼磋麻繩、怎麼讓麻繩變長、怎麼讓麻繩變粗,更堅固,結果說了一圈下來,他見炎豹的眼神炯炯沒有半分睡意,反而更精神了。
淩滿就在猶豫着要不要浪費一下口水重新轱辘一遍時,炎豹将淩滿按在草墊子上,“你先睡,我去和勇說繩子的事。”說完,像安撫某種小動物似的還拍了拍淩滿的頭頂,然後大步離開。
幾個眨眼的功夫炎豹就竄出幾米遠,淩滿緩過神後頓時松了口氣。
可真讓他先睡,也不能睡啊,誰知道那個炎豹會不會半路殺回來?他在心裡叫了好幾聲小巴,都沒得到回應。他幹脆盤起腿,一副老僧入定的狀态進了入菜園子。
進菜園子可以分兩種狀态,一是實體,二則是意識體,區别就在一個能幹活,一個隻能用眼睛看。
菜園子好像一直不分白晝和黑夜,除了那三分地兒,其餘的地方全都是霧蒙蒙的。
淩滿不死心的大叫了幾聲小巴,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這才放棄小巴這個外挂,碎碎念了一通就靠坐在高大的皂角樹旁閉目養神。
隻有在這裡,他才能夠徹底的放松,徹底的放下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