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遠房……出了五服煞不到她。”仗着這幫人玄學盲,蘇小神棍忽悠着把話圓了。
說完向左一步,探身扭開自己桌面的台燈,自然的把肩上董方長的胳膊卸了,轉回頭,無視掉樊小光懇求的眼色,再次問道:“這人口碑如何?怎麼感覺沒在學校裡碰見過?”
“口碑挺好的,你沒見過那是因為上學年去西華那邊交流學習去了,上個月才回來,他女朋友也挺有名兒,是隔壁理工大的校花,顔值學業雙max的女神級人物,據說兩人還是青梅竹馬,初中就開始談的戀愛,這麼些年也沒散了,被形容成難得的佳話。”
樊小光如數家珍的播報完,加重了語氣:“我靠,人不可貌相啊,家有仙妻了,還在網上勾搭妹子,說不定還不止一個,資源如此艱難,這渣男還一腳踏這麼多船,表面卻裝出癡情專一的模樣,簡直卑鄙無恥之極!”
那副咬牙切齒的嘴臉,真不知道是在讨伐渣男還是純純的嫉妒。
或者兼而有之。
蘇岘下意識的轉頭一瞄,沒見那粉色洛麗塔的身影,應該是聽了他的話,跟賀渠在走廊杵着聊天。
也不知道兩鬼魂了,有什麼可聊的。
可無論如何,沒聽見就好,要不又該受刺激了。
經過兩方的描述,周昊的人設似乎差異挺大,他到底是那個癡情專一的學長,還是彈幕鬼形容的那個敢撩不敢認的渣男,蘇岘打算眼見為實。
“誰有他聯系方式麼?”他嘴裡問着,眼神卻直勾勾的盯着樊小光,對他的信息處理器很是信任。
可這次樊小光也沒轍,他常年兼任各式備胎,手機裡女生的聯系方式大把,但從沒關注過男神們,那都是他的天敵,能躲多遠是多遠,壓根沒想着靠近産生什麼關系。
萬河倒是開了口:“我認識一個學姐和他同班,要不,我幫你問一下?”
蘇岘想了想,問到了聯系方式,人也不一定搭理他,不如單刀直入,回道:“幫我問下那位學姐,這學期他們班大課的課程表就好了。”
“沒問題。”萬河回到自己桌邊,掏出手機發了信息,半分鐘就得到答複,又将圖片轉了蘇岘。
蘇岘點開微信一看,倒是巧了,明早他們班的大課,自己卻空着,正好可以上門堵人。
萬河的信息下面,是勇哥發來的回複:小蘇,老崔病的厲害,我請了兩天假照顧他,做防腐的事兒暫時擱着,等回校再說。
一直靠在他身邊的董方長也看見這信息,納悶的問:“老崔?解剖樓那個校工?這個勇哥應該就是新的地獄看門人吧,岘哥,你們還處出交情來了?”
蘇岘低頭回複:辛苦勇哥了,回校見。
一邊嘴裡應着:“嗯,大體老師的時間多緊張啊,一周才輪得到我們一次,上次我也才摸了不夠20分鐘,和這人關系處好了,能多點見識的機會。”
董方長瞬間回憶起那天下課後的所見所聞,倒吸口涼氣,半是敬佩半是埋怨:“親哥,你都學神了,要不要這麼卷?給咱這些普通老百姓留點活路行不?”
樊小光順勢撲了過來,吊在董方長的胳膊肘上,贊同道:“就是,拼成這樣,讓咱們這些卷心菜可怎麼辦?”
“……卷心菜?”蘇岘小疑惑,哪來的新名詞,像是某某明星的腦殘粉稱号。
“被動挨卷很傷心又很菜啊!卷、心、菜!夠不夠貼切?”樊小光得意的解釋,他剛發明的,新鮮出爐。
“……嗯,貼切,沒有一腚的文化想不出來。”蘇岘嘲諷的極其隐秘,小光同學完全沒聽出畫外音,沾沾自喜的答了句:“那是,女生們都說我老幽默了,特喜歡和我聊天。”
毒舌血脈終于控不住了,蘇岘模仿着他的語氣說:“那是,跟你聊天老有安全感了,而且除了這,她們也沒機會特喜歡你别的。”
這次聽明白了,卷毛頓時炸毛:“岘哥,你太過分了,揭人不揭短,我要和你絕交!”
沒等人反應,立馬想到了如山似海的筆記及作業,樊小光特沒骨氣的追加了時效:“……起碼五分鐘!”
這忒麼什麼小學雞發言?
四個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董方長朝着萬河抛了白眼,一場短暫的風波算是消于無形。
“誰要用衛生間麼?”萬河轉身拿起他的洗漱筐子,順口問道。
這位中度潔癖患者,每次洗澡的時間大概是其他三人的總和,而且極其厭惡洗到一半給人開門蹲廁所,所以已經養成了習慣,總會事先問上一句。
董方長沒搭理,蘇岘微微搖頭,樊小光嘴替:“都不用”
這頭萬河進了衛生間,那頭董方長拿了手機與支架,打算到校外的小吃街播一段宵夜遊記。他發出陪遊邀請,樊小光以減肥為由推了,蘇岘則掏出一疊高中卷子批改,這是他現任家教那位客戶的作業,用實際行動拒絕的無聲無息。
等這位UP主出了門,樊小光才擠了過來,趴在他桌面歎氣:“岘哥,還好你回來了,他倆要真是打起來,我完全控不住啊。”
蘇岘揉了揉眉:“這次又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