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憶甯抿直唇角：“有一點。”

封攬月感覺到她呼吸慢慢變重，她連忙問：“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沒關系，謝謝。”别憶甯仰起頭對她笑了下：“不過你晚一點進去比較好，我妹妹她正在家裡鬧脾氣。”

“好。”封攬月沒有問為什麼鬧脾氣，她也不好奇，隻默默站在屋檐下躲雨。

她和别憶甯之間距離不遠不近，能聞到彼此身上淡淡的香味。

别憶甯視線始終黏在封攬月身上。

封攬月側過臉看了别憶甯一眼，随後又不自然的别開臉，甯姐姐幹嘛一直盯着她啊。

她剛剛是不是有什麼破綻，是不是應該關心一下别輕羽。

封攬月正胡思亂想着，别憶甯碰了碰她的肩膀說：“你的衣服淋濕了。”

……

“輕羽，攬月來了。”談錦朝樓上喊。

别輕羽悶悶不樂：“我換好衣服下去。”

封攬月推着行李箱站在别墅門口，禮貌打招呼：“談阿姨好。”

談錦笑着把她領進來：“攬月，快進來。”

談錦妝容精緻，身上的旗袍複古又大氣，舉手投足間顯出富太太的矜貴氣質。

二樓卧室的門打開，别輕羽居高臨下看着她：“你來了。”

“嗯。”封攬月眼睛彎了彎：“輕羽，好久不見。”

談錦嚴肅地說：“輕羽，你跟攬月好好聊聊。”

氣氛好低壓，封攬月拿着濕掉的薄外套輕手輕腳跟着上樓。

二樓隻有兩間卧室，别輕羽帶着她去了走廊左邊那間，那是别家的人為她們準備的婚房，牙刷毛巾睡衣都是成雙成對的。

封攬月不由得苦惱，可是床隻有一張怎麼辦。

别輕羽站在門口沒進去：“我直說了，我們不合适。”

封攬月略顯驚訝，她以為别輕羽會一直聽家人的安排，繼續跟她相處下去。

别輕羽頸側的紅痕用了一層遮瑕膏，身上隐隐約約散發着alpha信息素味道。

封攬月嗅覺敏感：“是因為你有更合适的alpha嗎？”

别輕羽理直氣壯：“我需要alpha的标記是正常生理需求，沒什麼可隐藏的，倒是你，我很懷疑你有沒有标記能力？”

相親半年，封攬月從來沒有表達過想标記她的意願，上次見面時，别輕羽當着她的面發情，封攬月居然鎮定又快速的給她紮抑制劑，換作别的alpha早就忍不住咬上來了，封攬月卻沒有一點被omega信息素影響的樣子。

“可是……”封攬月微微蹙着眉說：“我們之間的AO匹配度是80%，這是很合适的信息素匹配度。”

“匹配度高有什麼用？”别輕羽有些生氣地質問：“為什麼你聞到我的信息素無動于衷？”

“我……”封攬月小聲說：“我不知道為什麼對你的信息素沒感覺。”

别輕羽氣的更厲害了：“剛好我對你也沒感覺，你嘴巴笨整個人木讷又沒趣，不會調情，每天給我發的聊天内容那麼無聊，誰會喜歡你這樣的？”

封攬月滿臉受傷的樣子：“你别這麼說，你喜歡什麼樣的，我會學習的。”

“學什麼？”别輕羽睨了她一眼：“先治好你的标記無能吧。”

“我……不是。”封攬月有口難辯。

“我已經跟家裡人說要退婚，我不會跟你結婚的。”别輕羽斬釘截鐵通知她：“我們結束了。”

封攬月收了收可憐巴巴的眼神：“好吧。”

“你今晚一個人睡在這個房間，我不會跟你睡的。”說清楚之後别輕羽毫無留戀的走了。

好突然。

突然變成了無業遊民。

封攬月花了一分鐘平靜的接受了這個結果，又花了一分鐘編輯消息發給姐姐封佳禾：【姐，我被炒鱿魚了，你那邊順利嗎？】

封佳禾：【？】

封佳禾：【我一個beta都比你有手段，她現在對我死心塌地。】

随後封佳禾給她發了一張淩亂不堪的床位照。

封攬月沒眼看。

既然姐姐封佳禾跟别輕羽小姨進展順利，那麼封家企業還是能得到别家的資金幫助。

封佳禾比她努力多了，封攬月可做不到她那樣。

已經被退婚了，封攬月也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她推着行李箱下樓跟别家的長輩道别。

另一間卧室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别憶甯站在樓梯口凝注着封攬月的背影。

直到封攬月走了，别憶甯回到那間婚房，看到架子上晾着封攬月忘記帶走的濕外套。

她把衣服取下來抱在懷裡，綿軟質感附着特殊香氣。

别憶甯臉埋進去猛吸一口，然後試探性伸出舌頭。

香味清新，甜而不膩。

從舌尖瞬間爽到小腹。

——封攬月的衣服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