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手環被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封攬月還沒來得及心疼,就被一股濃郁的信息素吞噬。
“……姐姐?”封攬月頓時脫了力,遲疑地喊了一聲,後頸的腺體貼也沒了。
alpha壓抑了一整天的信息素頃刻間溢出來,酸甜的橙香絲絲縷縷纏上omega。
别憶甯用鼻尖在她頸上蹭了蹭,迷迷糊糊地說:“你怎麼這麼香啊。”
甯姐姐這黏糊糊的語氣是怎麼了,封攬月背脊發麻緩慢轉過身:“……姐姐你在幹嘛?”
别憶甯雙眸斂着雙光,下唇咬到發紅,感覺到痛感才清醒一點,她剛剛幹嘛了?
撕了封攬月的抑制貼,還摘了她的手環。
她就這麼渴望封攬月的信息素嗎?
封攬月會被她吓跑的,别憶甯極力克制自己不要再對她做過分的事情。
封攬月伸手扶着她的肩:“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仔細回想甯姐姐從回來的時候就好像不太對勁,呼吸有點重,白皙的脖頸泛起一片紅。
按照omega的情熱周期來算,甯姐姐情熱期已經進入了尾聲,不該有這麼大的反應,更不該這麼執着聞她的後頸。
别憶甯微微搖了搖頭,白皙手指攥着封攬月的衣角,用力後又松開,最後隻推了推她:“去洗澡,你身上沾了别的omega味道。”
“……有嗎?”封攬月揪着自己的衣服嗅了嗅,明明隻有甯姐姐的香氣。
别憶甯沒再跟她說話,進卧室關緊門,可omega信息素關不住,還是源源不斷地從門縫中溢出來。
荔枝香像誘導劑似的,封攬月感覺自己身體慢慢熱起來,地上的手環發出陣陣紅光,提示她這個房間信息素濃度過高。
封攬月把手環撿起來放在茶幾上,聽話沒有戴,她把陽台的窗戶推開通風然後洗澡。
出來時别憶甯的卧室還是關着的。
omega信息素也淡了些,應該是甯姐姐控制住不再釋放,封攬月有點擔心,将耳朵貼在門上沒聽到動靜。
甯姐姐睡了嗎?
之前每次見甯姐姐時,她的臉色就有些蒼白,柔柔弱弱的禁不住一陣風,這幾天她臉色紅潤了些,還以為她身體慢慢好起來了。
門被打開,别憶甯從裡面出來,見到封攬月站在門口,下意識挽下袖子遮住手臂。
别憶甯皮膚很白,手臂上的青紫色很明顯,皮膚上還有剛剛注射過的針孔,封攬月一眼就看出異樣。
在她的常識裡,omega抑制劑是需要紮進腺體小孔裡才能有效控制信息素,紮進手臂裡是沒用的。
“你怎麼在這裡?”别憶甯出了很多汗,頭發和衣服都濕了,像是剛剛鎮定下來。
封攬月沒有多問什麼,呆呆地笑了下:“我路過……”
“剛剛對不起。”别憶甯看着她的眼睛問:“你有沒有被我吓到?”
封攬月小幅度搖頭:“沒有。”
她不是第一次被甯姐姐撕掉腺體貼,有點習慣了,這次沒有受到很大驚吓。
“嗯。”别憶甯放心了:“早點睡。”
“哦……”封攬月看着她的背影,心裡莫名失落,剛剛甯姐姐還那麼親密的對她,這會兒又冷冷淡淡的。
甯姐姐是有兩幅面孔嗎?
封攬月躺在床上,聞到空氣中淡淡的荔枝味有點迷糊,她摸着自己的後頸,剛剛甯姐姐的唇碰到她這裡了。
“……”封攬月紅着臉拽過被子蒙住腦袋,隔絕甯姐姐的信息素,也隔絕了氧氣,被子裡好悶,安安靜靜的隻能聽見自己逐漸加快的心跳聲。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别憶甯卧室已經空了。
餐桌上有留給她的美式和三明治。
旁邊還留了一張便利貼。
封攬月揉揉眼睛拿起來看,還沒看清寫什麼呢,就覺得甯姐姐的字好漂亮。
别憶甯:【今晚我們兩家人會一起吃飯,下班記得等我。】
封攬月眼睛瞬間睜大了,要見家長了!
那她今晚穿什麼合适啊,還沒編好理由呢,會不會露餡啊,甯姐姐媽媽知道她們結婚會不會很驚訝。
所有擔心湧上來,封攬月才發現自己很緊張很緊張,她不會演戲會不會搞砸。
封攬月憂心忡忡地回到辦公室,準備把今晚見家長的流程先梳理一遍。
盈也咋咋呼呼地走進來說:“我今天早上看到别總監從集團對面的公寓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