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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麼不鹹不淡的過着,溫長舟時不時會去校園找她,借着寫生的名義,她也沒有推辭,他繪畫的時候,她就拿一本書倚在樹底下,有時候在看,有時候把書遮在臉上。
他不知道将書遮在臉上時,是不是在睡覺。每次,他都下意識放慢了動作。
有幾次她會睡着,他畫完了她還在睡,他就也躺在她旁邊,看夕陽一寸寸落下去。
每當這個時候,他就特别心安,自己也要沉醉在夕陽裡慢慢睡去。
他是個很有浪漫主義情懷的人。
寂白曾這麼評價他,隻是她還說,她是個現實主義。
他就假裝沒有聽懂,擺弄着他的畫筆,可是心緒卻已經飛到九天雲外,他開始想,人與人之間就是相互磨合的,沒有生來就契合的性格、生活習性,他願意被磨合。
他想,人生那麼長呢,他等得起,他也不是急躁的性子,他有耐性,能等。
有一次寂白突然從書裡擡頭,問他,你圖我什麼呢?我想不明白。
他其實已經說了很多次,不圖什麼,他就是喜歡她,可是這種話,她顯然不信。
後來他想了想,現在語言也通貨膨脹了,從前說一句喜歡,表達出來的是一分,其實心裡有十分,現在大家都把喜歡、愛慕挂在嘴邊,心裡哪怕僅有一分,也會說成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