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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殄天物!
紀粥粥心疼,但遵命。
誰料正要扔的刹那,卻被他捉住手腕。
談疏徹壓下眉頭,投眼看她。
“你還真扔?”
紀粥粥不敢說話,委屈巴巴望着他:
不是你叫我扔的嗎?
談疏徹取出裡面的玫瑰金腕表,扣在掌心的纖細手腕上。
“不許扔,這是你上岸的賀禮。”
紀粥粥盯着那璀璨亮麗的紅玉髓,心裡越看越喜歡,但理智卻告訴她不該拿。
“可明天才公示完,而且我還沒給你送禮物的。”
“師父,你快快告訴我吧,你最近有沒有想要的禮物?”
談疏徹的視線不輕不重地壓在女人滿是真誠求問的臉蛋上。
注視了好一會兒,他意味不明地道出一字:“有。”
“是什麼?!”紀粥粥兩眼放亮。
談疏徹薄唇輕彎:“你——猜。”
紀粥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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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紀粥粥猜了一中午,卻也被大恩人本人否定了一中午。
她實在沒法,趁大恩人又出辦公室搞事業,溜進休息室給喻美人打電話。
“橙子,真心求助~”
“怎麼了?寶貝粥粥。”喻橙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飒亮。
紀粥粥苦惱地說:“我想給我的大恩人送個禮物,但囊中羞澀,三千元之内送個什麼禮物比較體面真誠?”
喻橙也是紀粥粥政審通過後才知道她和談疏徹那彎彎繞繞的關系,中途還一度懷疑談疏徹的目的。
但如今上岸半月過去,二人沒什麼發展,她放心的同時,也對這麼一對朝夕相處還至真至純的男女關系感到不可思議。
“粥粥,談疏徹現在事業如日中天,他差你幾千元的小禮物?”
“……喻富婆,不要潑冷水。”
紀粥粥懊惱地擡手撓了撓額角,歎了口氣,又對喻橙脫出另一個事實。
“其實我的大恩人非但不差我的小禮物,剛剛還給我送了份大禮。”
“什麼?”喻橙明顯來了興緻。
“梵克雅寶的腕表,十幾萬呢。”
喻橙發出一串了然的銀鈴笑聲。
這世上果然沒有純潔無目的的男女關系。
她調侃道:“粥粥寶貝,你倆幹脆互相簽收禮物吧?”
紀粥粥不太明白:“什麼意思?”
喻橙憋壞的聲音清晰入耳:“你上次提的那個現代人松弛計劃忘了?”
“到時你把你自己送給他,他把自己送給你,不正好是互相簽收大禮?”
紀粥粥的耳朵被窗外飄進的熱風刮紅了。
“……喻姐!我們正經點。”
喻橙真想戳開閨蜜的考編腦看看,真是一點對男人的心思都沒有。
“粥粥,整天面對談疏徹那樣的大帥哥,你真的一點都沒有動心?”
紀粥粥否認道:“他隻是我師父。”
喻橙恨鐵不成鋼:“你不會還喜歡淮狗吧?!”
“不……”
想到那夜,紀粥粥眼神暗淡。
“我早就不喜歡譚淮了。”
譚淮已經變了,他早已不是她認識的那個譚淮。
喻橙的聲音恢複明朗:“對嘛,這才是我的清醒好寶貝。”
“其實我覺得你的大恩人比淮狗好上萬倍,要不你真的考慮一下在他身上初次實施人類松弛計劃?”
“有錢有擔當的高智商處男大帥哥可是當代珍稀保護動物。”
喻橙根本不給紀粥粥拒絕的機會,一個勁兒地慫恿。
“粥粥免費睡他,還得到人生第一次松弛體驗,多劃算的事!”
“别猶豫,粥粥,沒有誰規定要為遲到的Mr.right守身如玉!給我上,大do特do!”
“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告訴我睡MIT高材生是什麼滋味!”
某人還在搖旗呐喊,紀粥粥直接掐斷電話。
轉過身剛收好手機,卻看見門口立着一個高大身影。
!
……看起來不像是才出現的。
紀粥粥心裡發毛,随即擠出甜美笑容:“師父,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說要去見合作方?”
談疏徹遞過水果盒子:“謝小圓給你買了份沙拉,我取文件順便拿過來。”
“謝謝師父~”
紀粥粥笑着接過,兩眼卻心虛地往說話人的俊臉瞟。
談疏徹看穿她的心思:“不是有意偷聽,我敲了聲門,你沒聽見,接着你就說了那句話。”
紀粥粥攥緊水果盒:“……哪句話?”
談疏徹開口前輕咳了聲,唇角極力繃着,說出剛才親耳聽到的話:“你說,你早就不喜歡譚淮了。”
眼看這女人又要尴尬遁逃,他先一步輕輕拍了拍她的發頂:“挺好。”
紀粥粥擡眼,瞧見的卻是男人壓也壓不住的唇角。
?
不是,大恩人你在暗爽什麼?
你愛徒我二十八歲高齡暗戀失敗,不應該聞者傷心見者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