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墨香,池郁神情專注而沉靜。
筆尖緩緩落下,動作沉穩有力,一個循規蹈矩的“江”字出現,池郁把它和宋江陽寫的認真對比一下。
……天壤之别。
池郁也不洩氣,接着寫。
“咵嚓—咵嚓—”
窸窸窣窣的摩擦聲兀的從前面窗戶傳過來。
“池郁。”
池郁的目光專注地落在紙上,想把它寫完。
“池郁!!”
手中的毛筆一歪,紙上劃出出格的一橫……
池郁擡頭皺眉看着窗戶外的彪哥。
彪哥下意識捂嘴,又覺得動作不威風趕忙放下,放低聲音:“我這不是見叫不動你嗎……”
“你爺爺應該沒聽見吧?”
池郁搖搖頭,他阿公午睡去了。
然後他神色未變,仍然皺眉盯着彪哥,黝黑的眼珠仿佛會說話。
彪哥居然又一次讀懂了,這應該是說:你為什麼又來了。
彪哥撓撓頭:“我也不想打擾你的,但是那個毒蠍又找上門來了,我想問你什麼時候能打,盡快解決了也好……”
池郁的手不自覺的握緊毛筆,“兩天後。”他還有一點事去辦。
彪哥:“行!”
“……”
漫長的沉默在兩人間。
池郁放下筆,看着彪哥,好像在說你怎麼還不走。
彪哥再次讀懂了,他搓搓手說:“那個……你爺爺生病了嗎?好像沒有看到他出來了。”
“他眼睛看不見了。”
彪哥:“啊?……好吧。”
這次彪哥堅決地轉身離開了,還留了句:“記得啊,毒蠍。”
毒蠍……
池郁呢喃着這兩個字,眼裡是與先前截然不同的冰冷,周圍空氣的溫度驟降到至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