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郁臉色有些不好，推開他，說了聲：“沒事，舊傷。”

“這些事謝了。”說完這句話，池郁離開了。

黃昏已至，遠處的山巒在暮色中漸漸模糊，微風輕拂，帶來涼意，池郁推開腐朽的木門，阿公正坐在飯桌旁。

桌上擺着黃瓜炒蛋，正等着他。

池郁一聲不吭，坐上木凳吃飯，與往常不同，他吃的很慢。

“你去哪了？”

阿公突然開口。

池郁艱難地咽下飯，恍惚看了眼衣上殘留的血液，隐約能聞到一股鐵鏽味，眼裡閃過一絲懊悔，他放下碗筷。

“我在學校跑道上摔了一跤，去診所打了針破傷風。”

說着，趕緊去裡屋換了身衣服。

“嗯，以後小心些。”阿公沒說什麼了。

回到飯桌，池郁盯着菜，黃瓜炒蛋是他最愛吃的，但喉嚨裡好像橫着一把刀，食不下咽。

胸口處不斷地溢出苦澀，池郁用力捏了一把，加快速度将飯吃完。

飯後，阿公和往常一樣坐在院子裡乘涼，池郁站在壩子裡發呆，直挺挺的人一動不動地站了十多分鐘，有些詭異。

不過阿公看不見，不然一定會讓池郁坐下。

“阿公，我出去買個打火機。”

池郁冷不丁開口，說完活動下腳腕後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