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恩睜大眼睛，像看見月亮從井底跳出來。

“我……我帶你去！”

“不用不用。”愛麗絲眨了眨眼，歪着頭笑得像春天的貓，“我自己就能找得到。”

她伸出手，在空中輕輕一劃，指尖像劃破一層看不見的膜，靈能在空氣中蕩開，露出模糊的浮影——幾個正在巷子裡嘻嘻哈哈數錢的少年，手上還沾着灰撲撲的面包屑。

“你看，他們還挺嚣張的。”她語氣悠閑，像是在選下飯劇集，“連那枚教會食物憑證都還沒燒掉。”

艾恩睜大眼睛：“這……你怎麼知道？”

“邪神的圖書館什麼沒有？追蹤術、命運回響、靈魂綁定全給我開着。”

愛麗絲站起身，拍了拍裙擺上的灰塵。

“乖乖在這兒等我，小艾恩。”她笑了笑，眼神裡閃着另一個世界的光，“姐姐去散個步，很快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