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壘神域·主事務區·出界通路申請廳

清晨，事務廳的天幕尚未完全亮起，但出界申請台早已忙碌起來。

愛麗絲坐在一個靠邊的桌子上，正一邊用靈能印章狂蓋表格，一邊含着吸管喝着早上帶來的甜靈奶。

桌上散亂地堆着各種文件——《下界行為計劃簡表》、《出界副卡額度申請表》、《靈力攜帶上限豁免審核》……以及一張黑卡般閃閃發亮的“神職代理副卡”。

“你又要下界？”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側響起。

愛麗絲擡頭，看到柯芙抱着一摞課本站在自己桌前，眉毛輕輕揚起。

“嗯哼。”愛麗絲得意地晃了晃卡，“上頭批了，說是‘信徒失控處理+公共情緒穩定輔導’，但你知道嘛，就是找個理由讓我下去兜一圈。”

柯芙将書放在一邊椅子上坐下，目光掃過桌上的文件，落在那張副卡上：“你每次下去都這麼随意？”

“哪裡随意？我這是嚴格按照程序走。”愛麗絲指着那堆文件，“你看，我連行為自評都寫了五行，還附加了一份人間飲食文化觀察記錄模闆。”

柯芙挑眉：“你下界是去考察奶茶還是抓邪教？”

“都有都有。”愛麗絲笑，“反正隻要申請理由足夠寫實又複雜，沒人會攔。”

“你不覺得……有點不公平嗎？”

“哈？”

柯芙微微低頭，聲音很輕：“你能随時下去，而我從來沒離開過神域一步。我不是羨慕你有副卡……我是覺得，哪怕隻是看看人界的陽光、風，還有路邊賣書的小攤……我都想體驗一次。”

愛麗絲一愣，眼神柔和下來：“……你想去？”

柯芙猶豫了一下，還是搖頭：“我不能。你知道我媽媽的擔心，我一旦下界，容易被誤認為是……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