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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小姐姐,氣質溫和親切。
月和文呆了呆,連忙退後兩步看診室的門牌号,醫生姓許,名何言。
許醫生對月和文笑了笑,示意她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傷口在哪裡?讓我看一下。”
月和文老老實實揭開衣服布料,露出膝蓋和手肘。
醫生檢查了一番,簡單準備了一下醫療用品,問:“怕不怕?”
月和文本來是不怕的,她看醫生小姐姐這麼一說,突然就感到害怕了。
點點頭,“有點。”
“堅持一下好不好。”
哎呀,醫生哄小孩一樣。
月和文忍不住彎起眼角,學着醫生的語氣說:“好啊。”
清創會有些痛,但痛确實還算是可忍受範圍内的東西。
隻是自己給自己做清創,總要做些心裡準備,别人動手就還好。
月和文冷靜地看着醫生的動作,時不時跟着身體發洩出一些情緒,感受因疼痛帶來的生理性顫抖。
“可以了,這段時間傷口不要接觸水。”
“謝謝醫生。”
“包紮處理至少一天一換。”
月和文臉垮下來,她哪來的門道天天來紫月園。
醫生微微一笑,圖窮見匕,“要買點自己弄嗎?”
嘶~月和文肉疼地點點頭。
看到學生卡上百來塊瞬間就沒有了,月和文的心簡直在滴血。
她帶着藥品沉痛地走出醫務室大門,恨不得把自己揍一頓,又舍不得,隻好疼惜地抱抱自己,囑咐身體要好好恢複。
埋頭走了幾米路,月和文就被人攔住。
她困惑地擡頭一看,發現是李與容,手機屏幕亮着,但被做了特殊處理,叫人看不到内容。
“!”
一直在外面等嗎?
李與容,“你打算怎麼回去?”
月和文已經不太敢看李與容的眼睛了,老實說,她打算翻牆。
“翻回去?”
李與容不做聲,視線掃過月和文包紮的傷口處,“也行,還記得過來的路嗎?”
記得是記得,月和文想到自己滾了兩遍,回去不僅要爬坡,還要爬個洞,聲音不自覺放小,“要不,我用你的方法吧。”
李與容思考了一下,“可以。客觀來講,後面會有些麻煩。”
什麼麻煩比爬山坡還累?
月和文表情嚴肅,義正詞嚴,“你說。”
李與容看着她,想了想,“特别部沒有通向外面的大門,全部被圍欄封閉起來,因為某些原因,這裡所有登記在冊的學生出校需要由經心理咨詢室的那道門,前往普通部才能出去。”
聽描述好像監獄。
“心理咨詢室那邊的門我記得上鎖了”,月和文見過。
“下課就會打開”,李與容,“連帶北面的門,走那條道直接就可以出學校。”
“下課就可以出去?”月和文迷惑了。
李與容瞅了瞅她,“是。”
聯系心理咨詢室的最大特色,月和文猜測“某些原因”或許跟能力者有關,特别部涉及到了特殊能力,所以被上面封鎖起來。
結果原因就是沒放學,所以是她想多了,就是正常高中上下課生活?
“開鎖需要核實身份信息”,李與容緩緩道,“你假借我的身份出去,很大可能使系統出現錯亂,大概一個月左右才會恢複正常。”
聖瑪利亞的學校系統這麼爛?
許是聽到了月和文所思所想,李與容說:“記錄特别部人員出入的系統與總系統相互獨立,一般由心理咨詢室自行管理。”
月和文立馬調整面部肌肉,變得面無表情起來。
心理咨詢室獨立系統,借用别人身份會出現錯亂,月和文突然就想到了學姐的能力,和整日都待在心理咨詢室的傳聞。
好吧,爬坡确實比較簡單,僅僅費些體力罷了,但四肢關節處都被打了包紮,再去爬一回,會不會錢白花了?
想到此處,月和文咬咬牙,麻煩就麻煩吧,大不了賄賂學姐,給學姐當狗腿子。
月和文最後詢問道:“不能用我自己的學生身份出去嗎?”
李與容,“普通部的學生除經上級批準的兩部聯合舉辦的重要活動外,非特殊情況不能進入特别部。”
月和文表示自己沒問題了,現在可以前往心理咨詢室。
其實還是有的,但是她怕問多了讨人嫌,鬼哥要是不理她了,二十天後的紅樓夢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