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總和這對姐妹玩,可作為男孩子,我在面對被人說自己會偷哭的行為時,仍舊羞恥。
于是乎我着急的去反駁:“我不會!”
結果那對姐妹笑了,搞得我羞得說不出話來。
到最後,夏秋岚拉我到小賣部的冰櫃前:“好啦好啦,目前買零食才是正經事。”
“嘿嘿,月兒你想吃什麼冰棍?”之後夏春闌又在我耳邊接一句。
我被夾擊着,手腕還被抓着,根本跑不掉,隻得聽她們話去選擇。
因為記得這對姐妹老請客自己,這使得我哪怕隻看了眼冰櫃,也很快脫口而出選擇一袋五個小冰棍的八坨。
可這份回答,她們不滿意。
“都是咱們請客啦,你咋還選這個。”夏春闌捏捏我那沒多少肉的臉頰。
“因為八坨有好幾個,到時候你們也可以吃呀。”我反抗不了捏臉,隻得弱弱的回答。
後續接我話的人是夏秋岚:“都說請你啦,别放心上。”
雙手被放開,我耳邊回蕩這對姐妹的話語。
我左右看看她們,發現都是認真表情後,便在心中說聲抱歉,打開冰櫃挑選了綠舌頭。
而這個舉動,讓她們很是高興。
我則更不明白了。
因為我家名聲明明不好,可她們卻忽視,繼續與我結交做伴。
我到底哪兒值得?
就當我因此準備走神時,夏春闌和夏秋岚出聲呼喚,說要走了。
我的注意力從發呆邊緣走回,而看着她倆等待的樣子,我默默跟上。
我與她們聊着作業的事情,往小區的小沙地方向走。
隻是這路上,夏春闌不知為何起了玩心。
在我準備打開冰棍包裝那會,她突然伸手搶走,并笑嘻嘻地往前跑。
“嘿嘿,月兒你搶回來才能吃!”
瞧阿闌調皮活潑的樣子,我滿是無奈。
而想着不能掃興,我擺出生氣的樣子去追逐。
“是阿闌你說好請我的,怎麼耍賴啊!”
“我不管,反正你現在重新拿回去才能吃!”
“你耍賴!”
話落,我就在夏秋岚的目光下,去追逐她的妹妹。
可還沒跑出幾步,我不小心絆倒了自己,摔倒在地。
這份意外把她們給吓了一跳。
也是因為怕她們太擔心,我就想要爬起來。
但我沒能很快做到,因為方才腦袋接觸地面那一刻,我耳朵爆發了鳴聲,掩蓋萬籁。
這種突發情況是第一次接觸,導緻我愣住了。
我趴在地上好一會,直到那對姐妹要把我扶起來前,才緩過來。
“月兒你沒事吧?!”
我從地上起來,夏春闌和夏秋岚着急的圍在我身邊。
待耳鳴退去,以及天旋地轉的感覺沒那麼嚴重後,我才勉強笑着搖頭:“沒事沒事,就是摔了下,我身體還好着呢。”
見她們不肯相信,我心中歎口氣,嘴上便耐心說了很多話去讓人安心。
可縱使這樣,夏春闌和夏秋岚都還是把我帶回家休息,然後拿上作業陪着我。
她們真的很好,可我不知道該如何回饋,所以隻能陪着她們一起完成作業,直到夜晚到來。
而在準備走人時,她們家人還發出一起就餐的請求
但我婉拒了,獨自返回家中煲飯,然後等着爸爸回來。
在這等待的過程中,我跑到木頭沙發上躺着,盯着頭頂那散發昏暗光亮的燈泡。
可也沒盯多久,我就莫名頭痛到想嘔吐。
我強迫自己坐起身,試圖緩解難受,但卻發現坐比躺更難受,于是乎又皺着眉躺回去。
但好在沒過多久,這些難受就退去了,我又恢複正常。
我不明白這是個什麼情況,想告訴回家的爸爸。
可看着家人面上的疲憊,我選擇把這事拖到睡覺前,也順帶再看看會不會還難受。
但直到入睡之前,我身體都不再出現劇烈的頭痛和惡心,所以此事便被我丢到一邊去。
——
隻是我不清楚,究竟是不是因為那日的摔倒,才導緻之後的生活變得糟糕起來。
摔倒之後又過了兩個星期,在第三個周三,意外再度發生。
那日語文老師抽人上講台背書,而由于這個月輪換位置,我剛好坐在前排,所以很快就要上去。
隻是那日的我還沒踏上講台,就莫名其妙腿腳無力,然後頭磕到台階邊緣昏厥不醒。
之後我醒來,就是在夜晚的醫院内。
隔壁床的病人已經拉上簾子休息,我則因為發現環境陌生,再加上也腦子不清醒和沒有人陪伴,于是乎茫然地下床走動。
而走到離開病房的門前,剛打開一條縫向外看後,我見到了爸爸。
爸爸纏着繃帶的手拿着手機,低頭聽裡頭傳出來的聲音。
“真的全都燒光,什麼都沒有了嗎?”
“……”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願意幫我查看家的情況。”
僅僅是短短的一問一答,我卻能讀出不好的信息。
迷迷糊糊的大腦瞬間清醒,我想開門走出去找爸爸。
但最後,我選擇悄悄關上門,返回病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