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證明,reborn還是太樂觀了。
在離開之前,他其實給澤田綱吉算好了後續的日程。
專業對口的山本武去追查溟波龍的情況,在确認情報無誤後,把這隻雨系古龍抓出來宰了,制成裝備。
而庫洛姆則繼續陪澤田綱吉四處欺負巨龍,既是磨練一下對方約等于無的戰鬥經驗,也是讓澤田綱吉親自吃個虧,好讓這倒黴孩子知道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信任的。
等到九代目欽定的岚守和雷守過來後,懷帶戾氣和任務的獄寺隼人一定會和澤田綱吉發難,但山本武和庫洛姆會攔下來,在多方周旋後,約定誰先把古龍殺掉誰就可以成為星辰基地實際意義上的控制者。
澤田綱吉或許會嫌麻煩選擇直接退出比拼……這個等到他回來之後再清算也不着急。
總而言之,六個人正好一起去解決掉溟波龍,而等到這個時候,他差不多也從龍結晶之地回來了。
被瓦裡安和CEDEF内戰推到台面上的孩子天賦絕佳,但明顯缺少經驗,裝備和追随者——還有一切令人能對他信服和忠誠的戰績。
reborn壓低帽檐,他倒不是不想對自己未來的領袖懷柔,隻是情況來不及讓他選擇,而眼下的處理方式這是他能想到最快給這個孩子拔高成長,樹立威信的方式。
但是事往往并不如人願。
“什麼情況?”reborn問。
他無法理解,六人滿編,理論上分兩三隊都綽綽有餘的狩獵小組是怎麼做到不僅把龍放跑,還有一半人全部挂彩重傷的。
會議廳裡,所有人一言不發,半晌之後,還是山本武先開了口。
“溟波龍……跑了。”他摩挲自己的太刀,笑了笑,“嘛,總而言之,結果就是,這半個月對陸珊蝴台地的調查算是白費了。”
場面似乎更凝重幾分,見狀屜川了平忙是補充道:“但也不是沒有收獲!好歹我們拿下了一塊古龍玉,極限地漂亮。”
“是,為了這塊龍玉,藍波大人帶來的戰斧也被損壞掉了。”藍波撐着腦袋,煩躁地說,“真是的,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情況。庫洛姆,你不講講嗎?在溟波龍往地下那個峽谷裡沖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攔住?它都那麼慌不擇路了。”
“很抱歉……但我無法涉足那裡。”庫洛姆閉目,她抱緊了自己不離身的三叉戟,“我願意為此承擔所有責任。”
“所以,為什麼會放跑溟波龍?當它重傷時,你們沒有任何人補刀嗎?”reborn平和地追問,語氣中聽不出太多情緒。
這一次,先前開口的四個人都不說話了。半晌之後,一直先前低着頭的獄寺隼人終于開口了。
“……都是我的錯,reborn先生,請懲罰我吧。”獄寺隼人咬唇說,“如果不是為了救我,十代目不會放跑溟波龍的。”
“十代目?哦?那讓澤田綱吉和我說。”reborn轉過頭,目光像是準星瞄準角落裡一言不發的那個人,開口的話語好像上膛的子彈,“講吧。”
“我,我……”澤田綱吉的聲音有些局促,他幾次深呼吸,開口時,堅定的話語仍帶着顫抖和緊張。
“reborn,求你,請不要怪庫洛姆和獄寺君,是我自作主張放跑了溟波龍。”他辜負了所有人的期待。
“我會補償的,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溟波龍我會去親自殺掉,藍波損壞的武器我也會做一套新的,山本君和屜川前輩這半個月為追蹤溟波龍所造成的機會與時間損失我全數補償。”
“我唯一的要求是,一切沖着我來,不要牽連别人。”
reborn靜靜地聽澤田綱吉說完,半晌後,他點評說:“蠢綱,你覺得你很真誠,我也相信這點。但是來不及了,不是所有的錯誤都有機會挽救的,就算是有機會……”
“你的任何,指的是你願意付出什麼代價?”
對溟波龍的狩獵要從四個人離開宴會廳的那一刻開始講起。
就如reborn預想的那樣,星辰基地不可能允許兩個主力獵人刀刃相向,因此在短暫的放狠話環節後,兩邊最後還是商定以‘誰先殺死溟波龍’為競争标準,輸了的一方要把彭格列戒指拱手讓出——不對,對面根本沒有彭格列戒指吧!
澤田綱吉欲言又止,目光中明顯帶着濃重的吐槽意味。
但這個目光很明顯被曲解成了挑釁。他見獄寺隼人無所謂地開口:“那簡單,既然我沒有戒指,那我就賭上我這條命呗。如果你赢了,以後我任你安排。”
“等等,不要這麼說啊,我要你的命有什麼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