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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有點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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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确實不該一時鬼迷心竅,讓貪欲占了上風,隻是現在老奴已老……”楊嬷嬷似乎完全不管小桃說些啥的,見挾恩圖報後仵雨溪沒什麼動靜,又開始倚老賣老。

“既是已經知錯了,那朕也不便重罰。”仵雨溪看了看小桃,心中想法出了些變化。

他沉吟片刻,說道:“不若将你這些年私下收到的,多的賄賂一并收了,既是因貪念起,那便由貪念結束。你可有意見?”

“老奴不敢,謹遵皇上教誨。”楊嬷嬷行了個禮,說道:“隻是老奴的所有财物都被這丫鬟給拿走了,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本來看戲看的好好的小桃瞬間不樂意了,她眼睛一瞪,立馬道:“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床内側還有幾百兩銀子,我搜到飾品特别值錢的已經給了,你總得給我留些工錢吧?”

小桃說着說着便把手腕的手镯給取了下來,再次遞給了仵雨溪。

“我就這些了,皇上。我小桃做事磊落,絕不騙人。”

仵雨溪不置可否地接過了手镯,燒藍銀器入手溫潤,銀掐絲棱子凸起,硌在手指間分外明顯,外表還很光鮮。

連同那隻金鑲玉的璎珞一并收進了袖裡,仵雨溪側身吩咐道:“既是找不到,那便用銀子抵吧。”他做不到親手處置楊嬷嬷,那就随沈青之意,留她一條命。

仵雨溪話音剛落,不知道從哪裡跳出來幾位暗衛,利索地從楊嬷嬷的床沿内側搜出來一個中箱子,裡面裝着滿滿當當的銀子。

他扭頭,一步步走出了這間屋子,屋外的天空一碧如洗,漾着清風。

*

回了皇宮,仵雨溪便徑直去了國子監。

國子監的下課時間很早,仵雨溪算了算時辰便決定步行過去,一路慢悠悠地走過後宮的各處宮殿,擡眼皆是冷冷清清,隻有宮人在走動。

“我來接沈青回去。”仵雨溪見到李祭酒便說,心裡莫名有種接自家小孩回家的大家長的感覺。

甩了甩頭把這詭異的想法給甩出腦海,仵雨溪一眼就瞧見了從國子監内走出來一臉自傲的沈二公子。

還頗為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你這都快把‘我搞事情了’給寫在臉上了!作為相處十多年的竹馬,沈青撅個屁股仵雨溪都知道他幹了什麼,更何況沈二公子如此不加掩飾。

仵雨溪的眼神下意識又看向了一旁的李祭酒,年邁的高齡老官面帶愁容,被小皇帝眼睛一瞪,心裡忽然一哆嗦。

“老臣有話想禀告皇上,不知該如何開口?”

仵雨溪眯了眯眼,果然嗎?

他微颔首:“你盡管說。”

“老臣……老臣想把監管國子監一事交于張主薄,老臣年事已高,實在不适合再繼續教學下去了。”李祭酒顫顫巍巍道。

……沈青在國子監已經不安分到竟讓一向溫文爾雅的李祭酒辭官嗎?這才兩天啊!

仵雨溪氣憤地瞪了一眼還在洋洋得意的沈青,後者一愣,揚起了眉,臉上露出更加燦爛的笑容。

給我回去等着。仵雨溪咬牙又瞪了一眼沈二,問向德高望重的李祭酒:“老師可是想告老還鄉,可如今盛暑炎熱,何必如此匆忙?”

“……”李祭酒目睹了仵雨溪瞪向沈青的那兩眼,頓了頓,每個字都帶着謹慎措詞的痕迹。

他道:“不是沈大将軍的原因。隻是老臣的兒媳前兩日傳信,說老臣的孫子快要出生了,老臣不想錯過孫兒出生,亦想親自教導他成人,日後為國做貢獻,是以想告老返鄉。”

“原來你不是因為小溪不能來而愁眉苦臉啊?虧得我還想安慰你幾句。”仵雨溪還沒說話,沈青表情突然垮了,一臉‘我被欺騙了感情’的模樣。

“……”仵雨溪把跪在地上的李祭酒扶了起來,揉了下眉心。

“稚子嬉戲庭間鬧,老翁沉醉椅中搖。老師既是想享受天倫之樂,朕怎麼會不答應?”仵雨溪熟練無視了鬧騰的沈二,請着李祭酒到屋内聊。

沈青還在一旁生悶氣,瞧着仵雨溪和李祭酒進了屋,又多瞅了一眼仵雨溪那張微肉嘟的側臉,嘴巴嘟囔了些什麼,也走了進去。

李祭酒最後還是決定三日後離開京城前往柳州——他的兒子兒媳所在之地,仵雨溪派人賞了不少金銀送到李祭酒的宅邸。

接下了仵雨溪給的賞賜,李祭酒心裡的那份膽戰心驚少了不少,看着沈青嘴巴嘟囔着走進了屋,徑直走向仵雨溪身後,還時不時盯着仵雨溪的後腦勺看,忽然一笑。

“不知怎麼,看到大将軍近日多來國子監,倒讓我想起當年他謊稱自己長水痘之事。”李祭酒回憶道。

仵雨溪瞬間轉頭,又看向自家皇後娘娘,隻見沈青臉上的表情從自滿變成了驚愕,又從驚愕變成了慌張。

“原來你是因為我撒謊才不讓小溪進國子監的,你怎麼能這樣?”沈青瞪大了眼睛,口中這麼吐槽,眼睛卻是時不時瞥向仵雨溪,好像生怕他會尋根究底。

仵雨溪不負沈二公子所望地表達出了疑惑:“什麼長水痘?”

“皇上竟然不知道此事嗎?”李祭酒驚訝道,“您難道一點兒也沒有好奇為何沈将軍大您四歲,卻仍是和您一同上學嗎?”

他問過,隻是沈青每次都避而不答,還把話題轉到别的地方去。仵雨溪心裡反駁,正好想起這段時光應該是他記憶中和沈青初見前,楊嬷嬷叙說的時間。

【沈青有挺多小秘密,這些年一直憋在心裡從來沒說過,沒準這次陛下您能趁機了解一下。】

沈涼的話忽然進入腦中,仵雨溪直覺這兩者應該能對上一二,于是向李祭酒追問道:“沈青從沒和我說過這事,老師還請細說。”

仵雨溪無視了臉紅着想要制止李祭酒說話的沈二,李祭酒也放開了膽子,在隻有十歲記憶的沈二公子面前說。

“國子監的正常上學年齡是6-8歲,平日是四年一輪,但您那幾屆适齡的實在太多了,于是先皇便下令一年一屆。”李祭酒回憶着,“沈将軍當年四歲時成日裡跟着沈涼來往國子監,本來老臣都想破例錄取他,讓他來讀書。

“沒想到沈将軍居然打死都不同意,到了他六歲應該上國子監時,更是身體抱恙,說自己長了水痘不便見人,一連這麼報病了一年。後來聽說居然真的長了水痘,整整三年老臣都沒在見到他。”

“直到您來了國子監,老臣才算是再次看到了沈将軍。”

後面的話已經不用說了,都是些仵雨溪記得的記憶。

兩人在那天初見後很快成了朋友,整日整日地呆在一起,一起去攀桃枝,一起讀書寫字,沈青還經常給他變出些小點心,一人一鳥也時常遛出宮玩,累了就宿在鎮國公府。

時間線的脈絡逐漸清晰了起來。

他剛出生時和沈青見過面,後來沈青憐他,請了楊嬷嬷照顧,後來不知為何停了,接下來發生了什麼,空白。

沈青六歲時該去上學,謊稱自己得了水痘沒去,結果過了一年真的得了水痘。

七歲時把陳泉請進宮裡為他治病,而他大病後就忘了和沈青的記憶,沈青也沒再出現在他面前,或許是因為得了水痘還是别的原因躲着他。

十歲時等到了六歲的他也來了國子監,兩人重新認識,而他隻覺這是初見。

仵雨溪回了東暖閣,還在想着眨眼揶揄的李祭酒偷偷跟他說的話。

“大将軍看你真的很重,他現在眼裡都是你。”

他深深看了一眼跟他回了東暖閣就四處逛溜達想要找些活兒幹的沈青,突然拉住了他。

盯了半晌,他想說話,卻被沈青給提前截了胡——不僅仵雨溪知道沈青說話前的小動作,沈青也一樣知道。

“我知道你就是小溪。”沈青先發制人道,“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我的心裡告訴我,你就是小溪對不對?”

“你不高興時我也會苦惱,想逗你開心;看到你……我會臉紅心跳,我偷偷問了陳太醫我有沒有被下蠱,然後他把我趕出來了。”沈青思緒清晰,說道:“我知道你就是我的小溪了。”

“我發現你和小溪從來都沒共同出現過,而且我半個時辰前偷偷跑回來看了,小溪根本不在這裡,也沒生病,你就是小溪對不對?”

……我早就說過我是仵雨溪了啊!是你自己不相信!

仵雨溪摸了把汗,認真看向沈青的臉,滿眼真誠地問道:“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為了解釋現狀,沈青虛構出了一個‘海哥’的身份給自己,現在他又親自把這個身份打破,萬一沈青接受不了,那勢必會使病情更嚴重。

仵雨溪眼中所有的情緒轉變為了擔憂:“來人,宣陳太醫進殿。”

沈青趕緊拉住仵雨溪的手,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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