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音樂震耳欲聾,好不容易獲得自由身的祁枝坐在沙發上,高度數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眼睛始終盯着身前不停晃動着腰肢,撩撥着她的男性Omega。
她穿到這個abo世界已經六個月了,家裡的那個beta又冷又無趣,找了個什麼偵探的破工作整日不着家,除了長相半點讓人喜歡的地方都沒有。
關鍵自己是個alpha啊,隻要許風晚忙起來,易感期就要靠抑制劑度過。
她真的要憋壞了。
她太想體驗一把,貨真價實的标記是什麼滋味。
現在她的眼裡,但凡是個Omega都比許風晚那個不解風情沒有絲毫情趣的beta強。
見祁枝分了神,那穿着露腰短t的Omega連忙跨坐到她的懷裡,把她黑白格子的蓬蓬短裙都給壓榻了。
“祁小姐~聽說您今天剛辦好了離婚手續,那是不是可以帶我瞧瞧您家卧室長什麼樣子了?”
Omega若有若無的釋放着自己香草冰激淩味道的信息素,祁枝這個幾乎沒經受過信息素洗禮的新晉alpha哪裡抵抗的住,恨不得當場把懷裡的人給吃了。
她故作淡定的喝了口手邊的紅酒:“許風晚太無趣了,我給他買的那些男仆小裙子他根本就瞧不上,你肯定很願意穿吧?”
“隻要是您買的,穿多少我都願意。”
兩個人正黏黏糊糊,眼看就要親一塊了,一個不速之客面無表情的穿過人群,直奔祁枝而來。
“許風晚?你來幹什麼?案子查清了?臉色怎麼白的瘆人?生病了?”祁枝緊皺眉頭,連環發問,離婚的時候這位哥那般幹脆,怎麼才一天就後悔了。
後悔了也好,但凡配合她做個小嬌夫,她也能将就着複婚。
許風晚像是沒聽到她的問話,拉開身上的黑色皮夾克,從内裡口袋掏出一張疊了幾層的單子,什麼都沒說的拍到了她身前的桌子上,眼神在兩人身上略過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許風晚!喂!你什麼意思啊?”
被他氣到的祁枝推開懷裡的Omega,一臉不解的打開了那張單子,這才發現是某公立醫院的繳費單。
“人流手術,挂号時間是昨晚22點31……那不就是……離婚當晚?”
祁枝坐不住了,她不明白許風晚為什麼不把懷孕這麼大的事告訴她,但凡她知道就不可能提出離婚,不說就算了,竟然還自作主張的去做人流,就算是她這個不屬于abo世界的人也知道beta想有一個孩子是多麼困難。
她起身想要離開,Omega死死抱住她:“祁小姐說好了今晚帶我回家的,您怎麼能這樣呢,人家好傷心的。”
祁枝怕再拖下去許風晚就跑遠了,隻得用左腕上的黑色檀木手環碰了一下他的手環:“錢拿去,離我遠點!”
Omega這才戀戀不舍得的放開她。
祁枝拿起沙發靠背上搭着的镂空蝴蝶針織外套就往門外跑。大街上空空蕩蕩,除了地上躺屍的醉鬼什麼都沒有。
另一邊,正在出租車後排,盯着窗外霓虹高樓始終一言不發的許風晚終于開了口。
“師傅,不去醫院了,去花店。”
“好嘞帥哥,你手表一直在震,确定不需要接一下嗎?”
他淡淡的回複:“不需要。”
因為花是送給自己未出世就失去生命了的孩子的,他百般囑咐花店老闆一定要細心細心再細心的包,不要菊花,要用很多種類拼在一起,盡量開的更久一些。
因為他多給了不少辛苦費,盡管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老闆也是半點沒有猶豫的答應下來,隻是需要他多等一會兒,有的花店裡沒有需要去庫房拿。
趁着老闆離開,許風晚蹲坐在門前的台階上,修長筆直的腿叉開,腦袋低垂着,心裡針紮一般難受。
他感歎自己真的是太倒黴了,查出懷孕把工作辭了,回家後準備給祁枝一個驚喜,沒想到她率先一步開口提了離婚。
離婚就離婚,他想他一個人也能把寶寶帶好,沒想到因為自己的大意孩子也沒了。
現在的自己一無所有。
他顫抖着手從褲子口袋掏出煙盒。
路燈下,小小的火星若隐若現。
如果不是因為有個人大半夜坐花店門口抽煙,祁枝根本不會多看一眼,就是這一眼,讓她找到了他。
“小曲停車!”
岑曲猛地将車刹住,略顯心虛的看向街邊的許風晚,他也是猜測,才把祁枝往這邊拉的,沒想到他真在這兒。
對不起了許哥,畢竟祁枝才是老闆。
祁枝走路帶風,一把掐住許風晚拿着煙的那隻手腕,直接将人拽了起來。
“學會抽煙了?你真把孩子做了?”
“跟你有關系嗎?”
“那你把單子給我幹什麼?找我報銷嗎?”
“對,報銷!把錢轉我,然後我們倆就沒瓜葛了。”
許風晚用力掙脫,半燃的煙頭掉落,被祁枝一腳踩滅:“别裝可憐了許風晚,本來就應該在離婚後不再有瓜葛,你現在是在幹什麼?報複我?啊!說話啊!?你不是很能耐嗎,用得着用這種方式報複我嗎?”
“就報複了怎麼着?”許風晚懶得解釋,她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她難受,最好比自己還難受才是最好的。
花店老闆正好開車回來,抱着一大桶花一臉懵的看着他們吵架:“許先生,花還要嗎?”
“要,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許風晚甩開她,跟着小姐姐進了狹小的花店,一起商讨該怎麼搭配好。
畢竟祁枝喝了不少,岑曲怕她鬧事砸店,見他們分開了,連忙從車上下來,勸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