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風晚本以為自己歸隊後還是跟夏顔她們一組,事實上他被老大分給了之前很讨厭他的那個女alpha當搭檔。
兩人出任務的時候傅頌一直在罵罵咧咧的開窗透氣,手煩躁的撩着灰紫色的長卷發,油門更是好幾次都踩到了底。
畢竟不是自己把着方向盤,許風晚多少是有些怕的,薄唇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要不然還是我開吧。”眼看要等綠燈了,許風晚想趁着這個空擋跟她換一下。
傅頌猛地踩下刹車,單挑起有眉釘的那邊眉毛:“這是我的車,不是隊裡的,怎麼可能給你開?祁枝不是不要你了嗎,你還給她睡什麼呀?熏都要熏死了!媽的,一大早給我找晦氣!”她朝着窗外大聲喊着,生怕别人聽不到。
這位是個明晃晃的關系戶,許風晚不敢得罪,隻能緊緊攥着安全帶,喉結滾動,強壓下心中的不滿。
他也是真的聞不到自己身上有多少信息素,無論他洗了很多遍澡傅頌都說有味道。
到了地方許風晚特地給傅頌訂了咖啡賠罪,沒想到她接下看了一眼就丢垃圾桶裡了,她說她從來不喝A區之外的東西。
搭檔這種态度許風晚根本沒法專心查案,隻能是趁她吃飯午休的時候他不吃不休息專心把痕迹檢驗記錄好,然後下班回家再根據線索慢慢分析上交PPT。
好不容易熬到祁枝的信息素完全消散,許風晚本以為傅頌能對他态度好點,沒想到更加的變本加厲了起來。
傅頌沒經過他同意,私自接了一堆D區的任務,到地方之後提議分開行動,把許風晚丢下車直接就開跑了。
D區的任務雖然沒有明确劃分,但一直都默認雙A組才會接的,也就是說不管組裡幾個人,alpha最少都要有兩位,這樣才能盡可能的保證安全。
最要命的是許風晚持槍許可到期重辦,不一定什麼時候才能下來,他現在能防身的就隻有電槍,傅頌完全是奔着弄死他去的。
連着半個月高強度職場霸淩,饒是許風晚這個自認為能吃苦的也承受不住了,半夜下班沒直接回家,而是在樓下燒烤攤喝起了悶酒。
一身白色襯衫制服,幹淨到發光的他,在滿街灰頭土臉的小混混堆裡尤為紮眼,走過路過很雙眼睛都在等他喝的爛醉,好調戲一下這個C區的罕見尤物。
許風晚不是沒察覺到,喝了幾瓶後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結了賬準備回家,反正家就在樓上,上了電梯也就安全了。
沒想到剛進家門躺下,房門就被一群小混混輪番敲響了,還伴随着嘻嘻哈哈刺耳的尖叫。
那幫不務正業的男性beta其實早就盯上許風晚了,隻不過他清醒的時候他們不敢,這下喝醉了肯定要好好捉弄一番。
許風晚被吵的頭痛,熟練的拔出電槍,打開門,洩憤般挨個打了好幾槍,打的全都是隐私部位,足夠他們躺在地上哼唧半天了。
問題是房門不隔音,外面哼哼唧唧吵得他還是睡不着,他不想碰那些人,隻能是外賣訂了幾箱啤酒,喝了個昏天暗地。
從來都是許風晚等傅頌,頭一回傅頌等起了許風晚。
三個小時,傅頌實在是忍不了,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不回,她都懷疑自己搭檔是不是死家裡了,她記得夏顔閑聊的時候提過一嘴他心髒不太好什麼的。
又在公司等了半小時,傅頌确信許風晚絕對是心髒病發死家裡了,明明應該很爽快的她竟然有點空落落的。
“還是去他家看看吧,萬一沒死透呢。”
C區這種爛小區是她最讨厭的地方,人雜味道又大,精神病還多,繞了好半天總算是找對了地方,剛出電梯她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怎麼橫七豎八躺一地流浪漢?
她無比嫌棄的踏過那些昏死過去的男人,敲響了許風晚的家門:“許風晚你再不上班全勤就沒了!”
裡面沒有任何回應。
“你他爹的裝死是吧?!”
裡面依舊是沒有任何聲響,傅頌退後兩步,三腳踹開了房門。
滿地的啤酒瓶易拉罐,因為走廊的風,“嘩啦嘩啦”直響。
這下許風晚總算是醒了,他從床上坐起來,茫然的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家門口的傅頌:“你怎麼把我家門踹壞了?”
“我以為你死家裡了,擔心你才把門踹開的,你現在竟然隻關心門壞不壞,不是你怎麼回事啊?”
“對不起啊,喝多了……”
許風晚沒完全醒酒,呆坐着半天沒動地方。
“趕緊穿衣服洗臉,算我求你了。”
“好。”
許風晚徹底站起身,被子從他身上滑落,露出了讓人移不開眼睛的好看身形,是扣子大開的白襯衫,和黑色短褲都遮不住的腿長腰細,腹肌薄薄一層,沒有比這個再完美的身材了。
“我艹……”怪不得祁枝為了這個beta要死要活的。
“什麼?”
“沒什麼,你趕緊換,我下樓買瓶水。”
傅頌關上門,下樓的時候把地上那群人都踢醒了,那群人一看是個alpha跑的比兔子都快。
屋裡的許風晚不解的微微蹙眉:“她不是不喝A區以外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