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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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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厲府正堂,香爐青煙筆直。

厲北離單膝跪地,雙手接過黃絹聖旨。傳旨太監尖細的嗓音刺得他耳膜生疼:

"......特授厲北離柟州防禦使,即日赴任......"

"臣,領旨。"

柟州——邊陲重鎮,與西域、漠北均不過百裡,曆來是兵家必争之地。

厲北離起身時,他發現聖旨末尾還附着兩份調令——冷千秋改任柟州團練副使,喬明玉為柟州司功參軍。

"恭喜将軍。"老太監意味深長道,“願将軍此行順利……”

天督府值房,冷千秋正在燒毀密檔。

"團練副使?"谷禾差點打翻茶盞,"這不降職了嗎?"

"明降暗升。"許懷策從陰影中踱出,"柟州團練掌五千邊軍,比天督府的缇騎實在。"

冷千秋将最後一份卷宗投入火盆:"柟州那個地方太亂。"

"就是要亂。"許懷策輕笑,"你以為陛下派你們去柟州真是為了剿匪?"

火苗竄起,映得冷千秋眉眼鋒利如刀。

喬明玉正在修剪梅枝,聽完宣旨笑得剪刀都拿不穩。

"妙啊!"他随手将聖旨扔給黑貓玩耍,"任煙辰...終于能會會這個瘋子了。"

片刻後,厲北離來尋喬明玉。剪刀"咔"地剪斷一根徒長枝,少年頭也不回:"将軍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三日後。"厲北離站在廊下,"你不意外?"

"意外什麼?"喬明玉轉身,白衣上沾着幾點泥漬,"陛下再不下這步棋,沈玉安就要被你逼得狗急跳牆了。"

厲北離眯起眼:"我逼太子?"

"将軍都要摸到東宮門檻了。"喬明玉輕笑,"謝泾已經三天沒敢出門,太子的幕僚換了三批。再這樣下去…"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陛下怕我對太子不利?"

"陛下是怕你死。"

喬明玉突然嚴肅起來,"柟州雖險,好歹天高皇帝遠。"

三日後清晨,三支隊伍在城外官道彙合。

厲北離輕裝簡從,隻帶二十親衛;冷千秋一襲墨藍勁裝,馬鞍旁挂着新領的團練印信;喬明玉最是招搖,竟帶着三輛馬車!說是裝滿了"必備之物"。

"此去柟州的路程。"厲北離攤開地圖,"要過落雁峽、鬼見愁兩處險地。"

喬明玉忽然插話:"有人在鬼見愁設有哨卡。"

冷千秋皺眉:"你怎麼知道?"

"猜的。"少年笑吟吟地摘下一片樹葉。

厲北離深深看他一眼,收攏地圖:"出發。"

柟州城——守備軍将軍府内。

一名年輕的男子赤腳蹲在沙盤上,手中小刀靈巧地削着一塊木頭。木屑紛飛中,漸漸顯出俊俏的輪廓。

"報!"親兵快步進來,"帝都的隊伍已過落雁峽!"

"哦?"刀尖在雕像眼睛處輕輕一點,"沒遇到'歡迎儀式'?"

"按您吩咐,都撤了。"

年輕男子突然将木雕扔進火盆:"傳令鬼見愁守軍,放他們過來。"他嘴角一歪,"我要親自會會這位厲小将軍。"

火光吞噬木雕時,親兵看見自家将軍眼中跳動着同樣的火焰。

正午時分,隊伍進入鬼見愁隘口,暮色蒼茫。這是一處葫蘆形山谷,兩側峭壁如削。

"停。"

厲北離突然擡手。多年的戰場直覺讓他脊背發涼。太安靜了。連鳥叫聲都沒有。

厲北離勒馬駐足,望着眼前僅容一騎通過的懸空棧道。崖下雲霧翻湧,傳來隐約的水聲。

"當年父親守這裡。"厲北離突然道,"三千人對十萬,守了三十天。"

男人指尖撫過斑駁的岩壁,忽然摸到幾道深深的刀痕。這些痕迹組成一個奇怪的圖案,像是被利爪撕開的狼頭。

喬明玉湊近觀察,"看來有人經常在這裡練兵。"

正說着,棧道盡頭突然傳來馬蹄聲。一騎黑衣輕馳而來,馬背上的人未着铠甲,腰間破刀随着颠簸叮當作響。

"這是……"冷千秋低聲道。

來人勒馬停在十步外,逆光中隻能看清他咧開的嘴角:"厲小将軍,等你多時了。"

厲北離冷冷的看着馬上的人,那人腰間懸着一柄無鞘的破刀,刀身斑駁,像是從戰場上随手撿來的。他歪着頭,嘴角噙着笑,一雙眼睛在暮色中亮得瘆人。

厲北離從這個人的身型和舉止判斷出此人武力絕對不低,他從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猖狂和殺意判斷此人絕非善類。

"此路不通。"他懶洋洋地開口,聲音沙啞卻帶着戲谑。

厲北離眯了眯眼,手按上刀柄:"閣下何人?"

那人沒回答,隻是咧嘴一笑,露出一顆尖尖的虎牙:"打赢我,就讓你們過去。"

話音未落,他猛地一蹬岩壁,身形如箭,破空而來!

厲北離瞳孔一縮,拔刀出鞘——"锵!"

兩刀相撞,火星迸濺!

男人的刀法毫無章法,卻快得驚人,每一刀都像野獸撕咬,兇狠刁鑽。

厲北離橫刀格擋,刀鋒相抵的瞬間,他感受到一股蠻橫的力道震得虎口發麻。

"有點意思。"男人舔了舔嘴唇,突然變招,刀背翻轉,斜劈向厲北離脖頸!

厲北離側身避過,反手一刀斬向對方腰腹。男人不退反進,竟用刀柄硬接這一擊,同時膝蓋猛頂厲北離手腕!

"砰!"

厲北離悶哼一聲,刀勢一滞。男人趁機欺身而上,刀鋒直逼咽喉!

冷千秋眼神一冷,手指已扣上腰間暗器。

"别動。"喬明玉低聲笑道,"他死不了。"

電光火石間,厲北離突然棄刀後仰,同時一腳踹向男人的膝蓋。男人被迫撤刀回防,兩人同時後退數步,拉開距離。

厲北離的刀插在地上,微微震顫。他甩了甩發麻的手腕,盯着這個陌生人:"再來。"

男人大笑:"爽快!"

這一次,厲北離搶先出手,刀勢如狂風驟雨,每一刀都帶着沙場磨砺出的狠厲。男人也不再戲耍,眼神陡然淩厲,刀鋒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嘯聲!

"锵!锵!锵!"

刀光交錯,兩人的身影在狹窄的山道間騰挪閃轉,快得幾乎看不清動作。

冷千秋眉頭緊鎖,他從未見過有人單挑能在厲北離的刀下撐這麼久,甚至隐隐壓制!

三十招過後,男人突然變招,刀鋒貼着厲北離的刀刃滑下,直削手指!厲北離不得不松手棄刀,但幾乎在同一瞬,他左手成爪,扣向男人咽喉!

男人偏頭避過,卻也被逼得後退一步。兩人喘息着對視,誰都沒再出手。

"不錯。"男人咧嘴一笑,随手将刀插回腰間,"比我想的能打。"

厲北離撿起自己的刀,冷冷道:"現在能讓路了?"

年輕的男子聳聳肩,上馬調轉方向:"柟州見,厲小将軍。"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冷千秋才沉聲開口:"他是誰?"

喬明玉把玩着一枚不知何時掏出來的棋子,輕笑道:"任煙辰——柟州的瘋子,任狂的兒子。"

馬蹄聲漸遠,喬明玉輕笑出聲,低聲喃喃道:"又見面了,師兄。"

厲北離望着任煙辰消失的方向,握緊了缰繩。他忽然明白皇帝為何要派自己來柟州——在這裡,他将面對比朝堂更赤裸的刀鋒。

"走。"他一夾馬腹。

棧道在暮色中吱呀作響,宛如巨獸的骨骼。遠處,柟州城的輪廓漸漸清晰,城頭上飄着一面殘破的旗幟——那是任家的獨狼旗。

"這旗..."冷千秋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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