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一白兩隻小奶狗從伏黑惠的影子裡鑽了出來,它們好奇的轉動着腦袋,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後,蹒跚着腳步走到伏黑惠旁邊,親昵的蹭着他的小腿。
伏黑惠一時有些無措,他感覺到自己可以自如的指揮這兩隻小狗,就如同指揮自己的手臂一樣。而自己的影子裡面,還有着其他九個強大的氣息,隻是那還不是自己可以支配的存在。
伏黑惠隻是一個五歲的孩子,他本能的看向面前的兩個“大人”,似乎在向他們求助。
五條悟眨眼功夫就來到了伏黑惠面前,他彎下腰,微微下推墨鏡,仔細觀察着一黑一白兩條小狗。
小奶狗們察覺到了威脅,皮毛豎起,呲起牙齒,發出威脅的低吼。
“原來[十種影法術]剛覺醒時是這樣的,什麼嘛,這不是完全沒用嗎?”五條悟的語氣中難掩失望。
夏油傑緩步走來,經過追着伏黑惠的那隻咒靈時,他随意的伸出手掌,咒靈哀嚎着凝聚成了一個黑色的咒靈球,輕輕落在他的掌心裡。
小奶狗的背弓的更厲害了,它們渾身顫抖着,這次卻連聲音都不敢發出——它們在夏油傑身上感覺到了敵意。
夏油傑審視的目光滑過玉犬,落在了伏黑惠臉上,抿了抿嘴。
他知道不該去責怪一個孩子,但看着那張臉和他的術式,實在無法以平常心去對待伏黑惠。
伏黑惠的雙手緊緊握住書包的肩帶,全身緊繃,沒有避開夏油傑銳利的視線。
“哇,傑,除了發型,這小鬼長得和他父親一模一樣。”五條悟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露出了無法形容的嫌惡表情。
“你那是什麼表情?”伏黑惠看着五條悟五官都皺在一起的樣子,問道。
“抱歉抱歉,畢竟你的父親和我們有點小仇,看到你這張臉實在忍不住。”五條悟蹲下身子,露出笑容,“說起來,你想知道你父親的消息嗎?他可是被我……”
伏黑惠打斷五條悟:“我對那個男人的下落沒有興趣,你們和他的仇也與我無關。他已經好幾年沒回來過了。”
“嗯……”五條悟收起笑容,歪着腦袋看着伏黑惠,“可是你的父親把你賣給了禅院家——一個超超超級腐朽的封建家族,賣了10個億哦。”
“什……麼?”伏黑惠捏着肩帶的手松了松,滿臉震驚,不敢相信那個足夠混蛋的男人還能做出更混蛋的事情,“那筆錢呢?”
“輸光了吧?你的鄰居好像說他沉迷賭馬?”五條悟猜測,畢竟沒輸完也不至于為了3000萬的任務和自己對上。
伏黑惠似乎受了很大的打擊,消化了好一會才問道:“那津美紀呢?她會怎麼樣?”
“你不關心一下自己會怎麼樣嗎?”夏油傑插嘴道。
伏黑惠對自己的未來漠不關心:“無所謂,隻要津美紀幸福就好。”
五條悟看着伏黑惠,似乎對他産生了很大的興趣。
五條悟指着伏黑惠腳邊的兩條小狗,難得耐心的解釋道:“你的術式叫[十種影法術],是禅院家的祖傳術式,這也是禅院家願意為你出價10億的原因。至于津美紀,她是一個普通人吧?到了禅院家可是會很不幸的。”
看着伏黑惠難看的表情,五條悟開口想把一切都攬在自己身上,卻被夏油傑阻止了。
10億對五條悟來說或許隻是個數字,但對絕大部分人而言,那是幾條命都換不來的。
夏油傑不想讓五條悟白白付出——尤其是對不值得的人。
夏油傑靜靜地看着伏黑惠,等待着他的回應。
幾分鐘後,伏黑惠終于下定了決心。
他重新恢複了冷靜:“你們特地來找我,說明我對你們也是有用處的。我可以為你們做任何事,隻要你們放過津美紀。”
“你真的隻有五歲嗎?把老子當成什麼人了?”
當然是壞人。
伏黑惠沒有講話,卻把這句話寫在了臉上。
“真是的,像老子這麼帥的人怎麼可能是壞人?”
五條悟歎了口氣,收起了笑容,認真的對伏黑惠說道:“老子和傑呢,正在做一件非常偉大的事情,所以需要一大批志同道合的人。惠,你有成為強大咒術師的潛力,做我的第一個學生,和我一起改革咒術界怎麼樣?”
伏黑惠從沒接觸過咒術界,自然不會對五條悟的理想有所觸動。
他冷淡的回答:“我知道了,我會追随你,幫你做事。”
五條悟并不在意伏黑惠的冷淡,他相信,總有一天,伏黑惠會理解他所做的事情。
五條悟輕輕拍了拍伏黑惠的腦袋:“禅院家的事情我來解決,你隻需要好好長大,等到十五歲的時候到東京咒術高專讀書就行了。”
伏黑惠默認了五條悟的安排,他也沒有拒絕的權力。
“我可以離開了嗎?”
“啊,對了!”五條悟終于想起來一開始來找伏黑惠的目的,“惠,你很喜歡你的姐姐津美紀吧?那你介意再多兩個姐姐嗎?”
"什麼?"伏黑惠首次露出了迷茫的神情。
夏油傑忍不住扶額:“悟,菜菜子和美美子不一定比他大。”
“老子的眼睛可以很靈的。”五條悟得意洋洋,“惠,你今年5歲沒錯吧?生日是幾号?”
“12月22日。”